很快的,箫未山他们就谈话完毕,然后朝着身后众多的各府官吏吩咐一声,就让他们回去办公去了…而他自己,则带着刺史府的一众官员,火急火燎的往刺史府的方向赶去…
“进锋,你带人出去查查看,这几天在刺史府内和四周出现的人,不管有没有异常,你全都记录下来,然后将情报整理好送来给我过目…”陆染秋因为是单人轻骑,速度自然比箫未山他们要快很多,在确认没有尾巴跟着自己之后,一个闪身就进了刺史府旁边的一条小巷,连口气都没喘匀,就又安排史进锋去调查刺史府的事情…
因为他隐约觉得,这次阳河水患,多半是和这徐青刺史府有关系!而且,他越是靠近这座刺史府,他心中的不安就越甚!
闻言,史进锋也丝毫没有迟疑,之前陆染秋让他先行进城,除了给刺史府报信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将徐青城本地的暗风营纠集起来,随时等候陆染秋的命令…
因为资金还有地理方位以及隐蔽性的原因,很多地方的暗风营,都是借着白芙的莲歌坊做隐蔽,在全国乃至大陆上的其他国家开起了分号…
就像徐青城里的暗风营分舵一样,借着莲歌坊的名头,直接在内院开辟了一处传递信息的鸽房,平日里看起来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处客栈,实际上,却是周转暗风营在凌苍境内情报信息的一处重要中转站!明里暗里不下二十处岗哨在全天候的戒备着,存放情报和信鸽的鸽房更是机关重重,让人难以招架!即便是真有强敌攻入此地,也无法获取其中存放的各类重要情报,因为在这个鸽房的底下,埋放着整整十桶火油!一旦鸽房有失,暗风营的人便会李恪启动机关,直接把这里的一切全都化作灰飞!
此刻,这里却迎来了一位客人,正是刚才被陆染秋派出来的史进锋,他当时在给刺史府送完信之后,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并没有在莲歌坊住下,反而是找了一间普通的民宅住下,刚才陆染秋就是根据他留下的暗号找了上来,所以他才会来到莲歌坊内,要求徐青城的暗风营分舵提供协助…
“将五天之内,所有和刺史府有过接触的人,即便是从刺史府门前路过的也不准放过,全部排查一遍,然后整理一份名单给我,明天日落之前办成此事,否则营规伺候!”这时,史进锋正拿着陆染秋之前给他的令牌,朝着鸽房里,一个为首的年轻男子沉声道。
闻言,那男子躬身接过史进锋手中的令牌,细细的查验一番,确认无误,朝着史进锋恭敬的抱了抱拳,然后交还令牌,就下去集合人手调查去了…
而与此同时,陆染秋也已经坐在刺史府的公堂之上,表情肃穆的看着面前的一众默默不语的刺史府官员沉声问道:“水利司何在?”
应声,一个身形佝偻的垂垂老者慢慢的从众人中出列,朝着陆染秋恭敬的作了一揖道:“回殿下,下臣宋书文,正是徐青城水利司司正…”
…
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年逾古稀的老爷子,陆染秋眉头轻蹙的沉声道:“你是水利司司正?孤记得凌苍律中有规定,凡官员年满六旬,担任官职十年以上者,皆可报请朝廷,申请离休,你…年逾几何?”
“咳咳,回殿下,下臣今年六十有八,往年也确实向朝廷谢过两份请辞的奏疏,却始终不得答复,故而一直在水利司的任上…”宋书文朝着陆染秋勉力的弯了弯腰,似乎又想作揖…
见状,陆染秋心中了然,虽然对封建制度下的这种官僚体制的弊病十分清楚,但是他此刻也是没什么好办法去解决他的,只是叹了口气沉声道:“行了,这礼就免了,我来问你,今年来,阳河已经是第几次泛滥了?”
宋书文刚刚把腰直起来,听了陆染秋的问话,又习惯性的想要弯腰,就听到上方传来一阵叹息:“行了,有话直说就行,箫大人,顺便给他搬个凳子过来吧…”
闻言,底下顿时议论开了,不管是箫未山,还是宋书文,都纷纷朝陆染秋作揖行礼道:“殿下,此事万万不可啊!这公堂之上,向来只有主审官有资格坐着,哪儿有说给其他人加个座位的说法啊…”
一旁,宋书文同样是脸色焦急的看着陆染秋急声道:“殿下,刺史大人说的对啊!自古公堂断案,除了主审官之外,从未听说过有谁还能加个位子的…更何况,殿下天潢贵胄,千金之体,下臣如何敢与您平起平坐呢…老臣就这么站着就好,殿下您有话直接问就是了,老臣自无不言!”
看着公堂中物议纷纷的众人,陆染秋也知道自己刚才又是那份多余的现代人的心思在作祟,随即拢了拢心神,然后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好了,众人噤声!”
…
看着瞬间就安静下来的公堂,陆染秋这才稍微展眉,然后朝着宋书文问道:“行了,还是刚才的问话,阳河泛滥,今年已经是第几次了?每次泛滥之后可有找人重新疏通河道,清理淤泥?孤记得在淮阳道全境的阳河河段都是河流改道的重灾区,朝廷每年都会拨下专款,来修整河堤,你能不能给孤解释一下,为什么阳河这次泛滥会造成这么大的灾情?你们呢,谁能跟孤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说着,他还抬头看了看公堂中其他的刺史府官员…
…
陆染秋的话说完过了好半晌,公堂之内都是一片寂静,无论是直接面对陆染秋的宋书文,还是刺史箫未山,以及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