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周见孙兰哭的如此悲伤,心里酸楚悔恨,愧疚恼怒,可谓是百味杂陈。
平时,受重男轻女思想毒害的孙兴周,对孙兰谈不上讨厌,但也绝对说不上喜欢。在他的思想观念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终归是别家人。养老防病,最后,还是要靠儿子的。
所以,孙兴周对孙金简直是百依百顺,娇惯宠溺。对孙兰却是淡然非常。孙兰他们小时候。每次出门,孙金都八岁了,孙兴周怕磕了碰了会心疼,还把孙金抱在怀里。而五岁的孙兰却只能迈着小短腿,跟在后面跟在后面跑。可见孙兴周当时对两兄妹的巨大偏差。
谁曾想,老天爷竟然给孙兴周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孙兴周一直以来,寄予厚望的孙金却成了喂不熟的白眼狼。而孙兰却成了孙兴周最大的支柱。
女儿是父母的贴身小棉袄,随着孙金的作为越来越无耻,孙兴周对这句话也理解越来越深。所以,他发誓要弥补亏欠孙兰的。这也是为什么买房的时候,孙兴周和蔡芳都坚在房产证上写孙兰的名字,在孙兰把剩余的钱留给他们时,他宁愿被孙金打死,也不吐露半分的原因。
孙兴周和孙兰爷俩抱头恸哭,也触动了蔡芳这些年压抑在心头的酸楚,禁不住抱住两人,哭的呼天抢地。
莫小川他们看着痛哭的三人,自然也看出了一点端倪。不由的感慨万分。
有一句话说的好,生而为人,自当善良。可是,他们更加认为,生为子女,自当尽孝。否则,与畜生何异。
可,这毕竟是孙兰他们的家事,自己等外人,不好插手。他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保证孙兰不受身体上的伤害。
不过,有熊奇志看向昏倒在地的孙金时,眼神里闪烁着冷厉的光芒。
孙兰母女三人的哭声,从房子里传了出去。一些好奇心重的人,便循着哭声找了上来。
莫小川眉头一皱,掐了个法诀。将房间的一切都屏蔽起来。然后又布了个幻阵,将房门掩盖起来。
哭声不见,那些好奇的人疑惑地离开了。
终于,孙兰三人的情绪都宣泄的差不多了,便也止住了哭泣。这时,孙兴周才想起,房子里还有孙兰带来的几位客人。于是连忙擦干眼泪,把蔡芳和孙兰拉起来,冲莫小川等人说道:“家门不幸,让你们见笑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家知道各家事。叔叔您多虑了。”莫小川叹道。
孙兰感激地看了莫小川一眼,然后对孙兴周说道:“爸,妈,这位是莫小川哥哥,这位是庄晓娴姐姐,还有这位是冯小溪姐姐。”孙兰把她认识的人都给孙兴周和蔡芳介绍了一下,剩下的几个她都不认识,于是庄晓娴便一一介绍给他们。
“爸,这次多亏了川哥他们。川哥不光是救了您的命。他们还救了我的命。否则,我们也只有在黄泉路上再见了。”孙兰对孙兴周说道。
“什么?!小兰,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孙兴周和蔡芳两人听了,围着孙兰上下打量,急切地问道。
孙兰目光射到了躺在地上,昏死的孙金身上。想想自己,想想父母,这种狼心狗肺,畜生不如的人,就不配做自己的哥哥。
孙兰越想越恨,忍不住上前,狠狠地踹了昏迷的孙金两脚。
孙兴周和蔡芳这时知道,孙兰的事情,一定与孙金有关,所以,他们沉默了,并没有阻止孙兰。
孙兰把自己遭遇的事情,对孙兴周和蔡芳说了一遍。
当听到自己的女儿因为孙金,差点失身,并且差点死掉,而孙金却一直都是漠然视之,甚至回来后,还编瞎话骗他们,孙兰回公司了。这让孙兴周和蔡芳气的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孙兴周眼红红的,毛发都像是被电刺激了一般,根根竖起,如同一只黑色的刺猬。
怒发冲冠,人怒到极致的时候,真的会出现这种现象。
孙兴周弯腰拾起丢在一边的秃毛扫帚,对着躺在地上的孙金,上去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乱抽。
“啊。”疼痛使孙兴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一清醒过来,就见到孙兴周正拿着他执行家法用的秃毛扫帚,对着他没死没活的乱抽。孙金先是护住了头。然后,强忍着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大声喊骂。
“你个老东西,你竟然敢打我,是不是刚才没有把你撞死,你胆子大了。信不信老子这就起来把你干翻了。”
孙兴周闻言,也不答话,手中的秃毛扫帚又加了几分力气。
火辣辣的疼痛让孙金彻底怒了。强忍着疼痛,抓起地上还剩半拉的破碗,朝孙兴周砸去。
孙兴周回手一护,孙金却一骨碌爬起来,冲上去要夺孙兴周手里的秃毛扫帚。
“滋---”胸口被门撞击的剧烈疼痛,让孙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也让他手上根本就使不出半分力气。他知道这个时候和孙兴周硬碰,自己肯定会吃亏,于是便想趁此机会夺门而逃。等养好伤,再回来收拾两个老东西。
因为孙兴周的刺激,孙金忘记了自己到底是怎么受伤的?这一想夺门而逃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房子里竟然多出那么多人。
孙金环视了一周,当看到孙兰时,孙金脸色狂变:“你个赔钱货,都是你。你怎么会自己跑出来。你是想要我们都去送死吗?贱,人,就知道顾你自己。”
孙金恶狠狠地骂向孙兰。可是他声音刚落,孙兴周的秃毛扫帚已经抡了起来,照准了孙金的后脑勺,重重地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