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阳明大吼一句:
“干什么行!
不是让你存银行吗!
干什么吃的!
这里面还有孙道长的一半!”
呜!呜!呜!
怡伶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小姑娘,委屈的坐在楼梯上,哭的稀里哗啦,解阳明这脾气上来确实很吓人。
孙道长表情淡定,拍了拍解阳明的肩膀说:
“解哥,钱财乃身外之物,朝怡伶发脾气何辜?”
解阳明喘着粗气,压低声音说:
“秉一,我这火不是冲她,哎,我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么多钱,车也泡汤了!”
“呜呜!大叔!
都赖我,我的错!
我一定把钱还给你!”
怡伶哭着冲出门去,胖子想拦愣是被怡伶一个转身给溜了出去,自己还差点摔倒。
“老解!
你踏马有病是吧!
钱被偷了能怪怡伶吗?
她才大学毕业刚刚初入社会你这么吓唬她合适吗?
她可是你女人啊!
赶紧追回来去!”
解阳明这会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赶忙冲出门口,可怡伶已经不见踪影,想必是回家了吧。
回到店里,胖子和孙道长在二楼的卧室翻箱捣柜,解阳明站在二楼的穿台前细细察看后,吆喝道:
“你俩别找了!报警吧!窗台上有半个脚印,钱铁定是被偷了。”
......
盂兰街这排商品房后面是一片老宿舍区,后窗下面是民房的储藏室,理论上讲如果贼想进来偷,除非后窗安上防盗网,不然屋里的东西就跟白送没啥两样。
报案之后,解阳明火急火燎的跑到门头房后面的小区里转了一圈,竟然在电线杆子上发现了一台老式的监控器,走进一看差点哭了,先不说能不能用,上面的灰尘和鸟屎直接把探头遮的纹丝不漏。
这片老楼是电厂宿舍,规划两年内拆迁,绝大多数房子已经出租了,鱼龙混杂,乱七八糟,搞传销的、卖保健品的、足疗按摩的数不数胜数。
小区保安亭连个人都没有,物业公司里面下棋的俩大爷更是连连摇头说那些监控都是摆设,小区里失窃的住户多的是,建议报案处理。
解阳明直接无语了,这社区秩序也忒乱了!
片警草草取证以后离开了,显然对丢失三十八万这种事情有些不屑,解阳明毕竟在警队呆过,知道但凡是家里被偷后报警的群众多是谎报军情,素质高的老百姓丢一千说丢两千,素质差的说丢了五千,不要脸的说丢了几十万。
不过贪官污吏家真被偷几百万,那铁定自己认了,打死也不报案。
世风日下吗?
也不完全正确,毕竟派出所那边如果知道你丢的钱少根本不当回事,谁又能相信解阳明把三十八万的现金放在家里,如今买个馒头都用手机扫码付款,哎,这钱怕是一时半会寻不回来了。
怡伶手机也关了,解阳明确实想哄她,奈何不给机会,大不了明天登门道歉,顺便请伯父伯母吃饭,名正言顺的解决问题。
胖子叫了外卖,番茄炒蛋、老厨白菜、风味茄子、糖醋里脊,四个菜配上海鲜疙瘩汤,随便吃点,席间解阳明突然问道:
“秉一!你算一卦!看看谁把咱的钱偷了!”
孙道长理都没理,继续吃饭。
胖子边吧唧嘴边嚷嚷:
“你不是解灵风水居的大师吗?
出场费三万,吹牛逼一张好嘴,有本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解阳明把筷子一扔,气呼呼的走到办公桌前,摸起三枚铜钱连续爻了五次。
第六次爻的时候其中一枚铜钱从桌子上滑落,掉到地上,裂成了两半!
“真踏马倒霉,老孙,你这乾隆通宝是不是假的!
这么脆生!”
解阳明满脸郁闷的牢骚。
孙道长听到这话,立刻放下盒饭,捡起地上断裂的铜钱,细细察看,面露危色道:
“铜钱一分而二,怕是有凶兆,解哥,这几天咱们都是小心,怕还有麻烦!”
“得了吧!兄弟,三十八万八千八都没了,还能有更麻烦的事吗?”
解阳明心情烦躁,正在盘算把卡里的二十万拿出来买辆国产的suv,可又不甘心,纠结郁闷。
胖子已经把手里的白米饭混菜汤吃的一干二净,往盒饭里倒了点热水一饮而尽,点上颗黄鹤楼大彩,突然想到一个点子,急忙说道:
“哎!老解!我想到个办法能抓到那贼!”
没个正形,肯定又是守着人家吴惠装大,解阳明懒得搭理他,继续坐下吃饭。
胖子起身把脸贴到解阳明耳边,悄悄的说:
“你傻啊!没有摄像头就抓不住贼了?
不是还有阳间巡察使吗?”
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茬!
没准阳间巡察使知道谁偷的钱!
解阳明赶紧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胖子疼得嗷的叫了一声!
“老解!你踏马有种打你自己的腿!”
“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想拍自己的腿,谁让你这么占地方。”解阳明半开玩笑的扯了几句话,心里确十分激动,钱要找回来就立刻买车!大众图昂也不错!
正好趁这机会成人之美?
“胖子,那什么,本来今晚上怡伶准备把吴惠领会她家里住宿,看来没戏了,能不能麻烦你把吴惠领到你家暂住几天?”
听到这话,胖子腿也不疼了,大小便也畅通了,脸立刻红光满面,老解真会玩!
睿智啊!真替兄弟上心!
再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