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员拎着晃晃悠悠走到床边,却没想,别看这个头不算大,分量却十足,拎在手里跟拎了块大石头并无两样,好家伙,这要背在身上,可不得硬生生把他那小身板给压弯了。
但一想到,这里面装的可都是救命粮草,况且这重量也只是暂时的,之后会随着物资的消耗逐步减少,所以,他必须得背,再沉也得背
不过,瞳好像说过,她是将自己的物资拨出一半来分与他,但就凭这重量来说,她最初的物资背在身上岂不是背了座大山,难怪她说拿不过来,这她要是背得动,除非她是大罗神仙。
嗯,依他这万年直线生长的一根筋儿想法,定认为算是帮了瞳一个大忙,这还不成,甚至忙还倒帮了更多,总之,是绝不会站在瞳的角度去想,他哪知道瞳是心疼他才肯将自己的物资一分为二,他更不知瞳这样讲其实是为了让他轻松一些。
或许真实的情况,是他因太过于紧张而没有考虑全面,不然以他的分析能力,看透瞳的小心思根本不在话下。
韩员将打开,按照先后顺序小心将里面的物资取出,通过这整整齐齐的分类来说,瞳确实是花心思、也花时间去整理了,单是这一点,就足够令韩员感动万分。
瞳是知道他不善规整,总是将屋子内啊、衣柜内啊、当然还包括某件事情都搞的一团糟,不是他邋里邋遢,而是他真的太懒,懒到锻炼什么的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多年养成的毛病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如何能取捷径就如何整。
这下好了,瞳恰巧有些完美主义,整理物资的事也便替他代劳了,再者,他俩性格上也产生互补,在外人来看,若他俩真凑成一对的话,那简直就是天造地设,完美
可这都是后话,现在的韩员,也没心思去想什么儿女情长,当他简单看过一遍物资后发现,什么吃的、喝的、用的、穿的各式各样、五花八门。
但他没敢将折叠整齐的物资抖开,只是处于这般规整状态下简单观摩了观摩,因为,他生怕抖开后便再无法塞入中。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别说抖开了,就是真保持住了这般规整,他也不确定还能否将其原原本本的放回去,真不知瞳是如何做到的。
他是不想再麻烦瞳,甚至开始抱怨自己的好奇心,取出物资前,中明明还有一小部分空间,这倒好,他将其硬塞回中都塞的满满当当,更何况他这边还有部分物资要整理,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没办法之下,他只能将另一部分物资单独规整出来,再将其打包,虽然不便于携带,但坚持个一两天就够了,等大中的物资逐渐消耗殆尽,便可以将这一部分与其合并。
好在他这嫌麻烦、那嫌麻烦,规整出来后发现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无非是一些日常用品跟风狸的毛发。
他本想将整个白玉瓶子一齐带走,可一想,他也不可能全部用完,再者,是白玉瓶子娇贵易碎,万一中途一个不留神将其损坏,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如此,他只估摸了一下此行的用量,自白玉瓶子内取出后简单包裹一下方可,这不仅省事了许多,用起来还方便不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眼看自己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韩员便起身前往餐厅,经过数次的摸索,他对组织内部的地形也逐渐熟悉,所以,孤身前往便再不用提着心吊着胆,而对于经常去当几个地方呢,那正可谓轻车熟路。
但他敢肯定的是,他对组织内部的了解仅是冰山一角,定有更大一部分空间在等着他去发现,如今是不行了,他即将要赶赴训练场完成训练任务,所以,这些都是日后的事情。
临近餐厅,韩员便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饭菜香气,说实话,经过这一上午的折磨,的确消耗了他太多体力,也早已饿得肚子发瘪、腿打弯儿。
而就冲中的食品来说,不是罐头就是压缩食品,好一点的话,还有几包风干的肉干,不用细想啊,等进了训练场后再想吃到热乎饭,那除非得等训练结束着,最重要的,是中途究竟需要多长时间都是个未知数,所以,这顿饭对他来说,简直堪比万金,就想着过会儿能吃多少是多少,吃一口回本、吃两口赚一口
这一进餐厅,跟给他初来乍到时接风的场面大差不差,就是少了个宇文,却多了几样菜,他本做着被罚酒的准备,但一想,他跟瞳傍晚前就要进驻训练场了,他们经验比他丰富,总归知道喝酒误事这个道理,按道理是不该让他多喝,不,是滴酒也不能沾。
如此甚好,韩员便可以给肚子腾出些空间来多吃一些,而他自己心里有数,喝酒这方面关键还得看自觉,纵使他们说可以少喝一些也无妨,那为了确保训练质量,他也会果断拒绝。
他还以为自己来晚了真的会扫了他们的兴,谁知一进门后,场面只冷却了几秒便瞬间沸腾,热闹的很,当然这热闹并不包括那位大小姐,而他也只敢用眼神的余光去观察,只见那位大小姐正微微低着脑袋,头发近乎遮住全脸,但透过发丝间的空隙能看到,她脸红的已经快要冒白烟儿的感觉。
依他长久与瞳接触的经验来说,瞳肯定还在为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害羞,算了,为避免尴尬呢,还是暂时不要靠近你了,因为这件事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也不是说忘就能忘、说过去就能过去的,要一定解决呢,守着这么多人显然不行,还是等进了训练场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