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也冷傲地看向何远山,妇唱夫随,“嗯,我也觉得脚踏实地比较有安全感。”
说完两人相携着走向大门,似乎不在意后面有人跟随,有说有笑地闲聊。
“老公,门口那些保安们挺有骨气的,正好我的新公司缺人,把他们也带回去吧?”
“好,一切全听夫人的安排。”
“是吗?那将来咱爸死了,能让我当韩氏集团的大总裁吗?”
“好,以后的韩氏全是夫人的。”
“包括若诗庄园吗?这里好漂亮,我将来想把家搬过来。”
“好,不过建筑物都太旧了,需要拆掉重建。”
“……”
冰天雪地的南极,韩宗起听完录音,一张脸比远处的冰川还要坚冷,“这个臭丫头,居然敢得寸进尺。哼,跟我玩无间道,恐怕……”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一声甜甜的呼唤,“爷爷。”
韩宗起立马恢复慈祥的形象,“乖孙女,怎么啦?”
“爷爷,小寒肚子饿饿。”
“又饿啦,等着,爷爷让厨师给你烤大鸡腿吃。”
小寒摇摇头,指向不远处的黑色队伍,天真无邪地说:“小寒不想吃大鸡腿,想吃大企鹅。”
韩宗起:“……”
感情他的乖孙女闹着来南极是为了吃大企鹅?
相比之下,臭丫头的女儿更难搞!
半月和封情当天晚上回到了a市,之后直奔西郊墓园。
月色朦胧,将影影绰绰的墓园添了几分凄冷阴森。
半月抱着两束白玫瑰花站在其中,没有一丝胆怯和恐惧,唯有黯然神伤,而她身边的封情,也带着沉重的心情,默默相伴。
良久,半月分别将白玫瑰花放在两个墓碑前,轻声启口,“这里都是合葬的衣冠冢,左边是我父母的,右边是我养父母……”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泪水,咬唇住了发音,无声抽噎。
封情早有心理准备,但见她如此,更觉罪孽深重,他缓缓屈膝,跪于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不祈求原谅,唯有郑重地承诺,“爸爸,妈妈,程爸爸,程妈妈,你们放心,月儿就是我的余生。还有,我会好好补偿程喆。”
半月本以为封情所说的补偿是物质,恐怕难以得到程喆的接纳,却想不到,这世间的因缘际会如此微妙。
5月4号的劳动节,林家在a市大饭店里举办了一场社会扶贫捐资助学公益晚会。
半月自然积极参与,并且现场拍卖了她父亲的《夏婵夜眠》,并且将所得资金全部捐出,能为社会做出多大贡献都是后话,当时吸引她所有注意力的是那位拍主,一位年纪轻轻的女孩,中文名叫南宫祥。
不远的距离,半月一步步走过去,笑容绽放,“表姐。”
“月儿,好久不见。”南宫祥微微一笑,和半月颇有几分神似,却更多的异国风情。
虽然冯家几代单传,到半月这一代只剩孤女,但她母亲那边的南宫世家却是繁荣昌盛,不过他们都在意大利发展,将近半个世纪不曾有人回国,直到她母亲被她父亲拐带回来,南宫家的人为此生了好多年的气。
这次,她表姐忽然现身国内,不知所为何事?
半月好奇地问,“表姐,外婆怎么会准你回国?”
南宫祥微微蹙眉,露一丝狐疑,“你不知道吗?你老公发喜帖让我们来喝喜酒,身为你的娘家人,当然要有人来撑撑场面。”
喜帖?喜酒?
半月有点懵,“我要结婚了吗?”
南宫祥拍拍她的肩膀,“没错,表妹,5月20号是个把你嫁出去的好日子。”
“这么快,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半月一阵头脑发热加全身无力……
“封情,你大爷!”
回到别墅,见客厅里没人,半月去了书房,也没找到,最后上楼,刚将主卧的门推开,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然后入眼的是一大片玫瑰花组成的一颗心。
搞这么浪漫,他……
脑中想法还未生成,忽然耳边传来清幽的音乐。
……
a briar groh roses
coo rid
forever at your feet
gla
knocking at ray
while leave on
pleay long to leave
forever at your feet
……
她听过很多版本的《forever at your feet 》,只有他的歌声,能让疼痛变成甜蜜。
微微闭眼,时光似乎倒流到那一晚。
“韩清风,你怎么不唱歌?”从进到ktv包间里,身边的男子始终闭目养神,让啃着大鸡腿的半月忍不住好奇地问。
等了五秒钟,没听到回话,她以为他睡着了,想吓吓他,结果刚凑近,他忽然睁眼,只有咫尺距离的四目相对,薄唇微启。“你不是也没唱。”
随着他的话语,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颊上,痒痒的,一股从未有过又说不清的感觉从心湖里冒出来。
她顿时红了脸,本能地迅速远离,默默埋头啃大鸡腿,却发现最爱吃的鸡腿没了滋味,还有些油腻。
怎么回事?大鸡腿还是他买的大鸡腿,吃起来怎么跟过去不一样了?
半月正思索着,默默过来拉她去唱歌,想到他说她也没唱歌,所以尽管还没吃饱,她丢掉鸡腿,然后拿起话筒火力全开。
“……我愿似一块扣肉,我是你一块扣肉……”
“……秋刀鱼的滋味,猫跟妳都想了解……”
“……好饿好饿好饿,我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