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似乎有些心虚,不敢看女人的眼睛,“丁宁,你这是何苦呢,这是赔上了自己命啊。”
“呵呵,命?”叫丁宁的女人冷笑道:“我要怕死我还会这么做吗?过去就是因为我太软弱了,我的隐忍换来你们变本加厉的侮辱,我觉得好脏,我浑身都是污垢,我做梦都在肮脏的深渊里,都是你们害的我,王同舟和你,都该死!”
薛城始终不与丁宁对视,看向左右,“凶手已经找到了,我们快把她绑起来!”
男法医虽然不喜欢这个薛城,但他说的话倒是有道理,这个丁宁无疑是目前车厢内最危险的人,控制住她是必要的,“谁有绳子?”
那领着窝里横儿子的老夫妻同时说道:“我们有麻绳,”没有人会希望一个杀人犯不受控制。
老头儿跑回1号包厢,拿回来一大截麻绳,递给男法医,他明显不打算去捆绑丁宁。
男法医接过绳子,丢给薛城,“你们之间似乎有什么牵连,你去绑她,既然她连你都想一起杀,你应该不会希望她脱逃。”
薛城灿灿的笑,本就不好看的面容,更填猥琐,磨磨蹭蹭的往丁宁逼去。
丁宁怒斥道:“你给我滚!把绳子给这个女记者,我不要你再碰我一下!”
薛城借坡下驴,把绳子丢给女记者,“她指定你,你就勉为其难吧。”
女记者从丁宁的言语间捕捉了一些信息,毕竟是记者,只言片语他们也能组织出一段故事,既然丁宁肯束手就擒,那问题就基本解决了,没有了生命威胁,女记者的心思活络起来,男老板被女下属毒死,还牵扯到其他男同事,再加上丁宁口口声声的侮辱,一个桃色加谋杀的爆炸新闻在脑中酝酿,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将拥有独家第一手资料,还是亲历者,这样的机会一辈子也碰不到几次!
“丁妹妹,你把手伸过来,既然你让我动手,我希望你配合我,不然他们男人下手重,到时候吃苦头的还是你,你说是吧?”女记者缓慢的接近丁宁。
丁宁伸出双手,“你来吧,我不会反抗的,我今天做了这一切就没有打算回头,我也不后悔,抓了我也没关系,我依然有证据将薛城送进监狱!”
女记者闻言两眼直放光,还有内幕?自己注定要成为沪城新闻一姐!
薛城却傻眼了,丁宁的话马上让他想到一件他不愿想起的事情,他为那件事,不知道做了多少噩梦,不知道洇湿了多少被褥,那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他下意识的就想去捡丁宁扔掉的那个小药瓶。
他不停的在心中呐喊,丁宁必须死,丁宁不能活着,她活着我就完了,我不要坐牢!
男法医发现了薛城的异动,把药瓶踩在脚下,“不管你被她掌握了什么秘密,你要杀了她你还是难逃一死,别做傻事。”
男法医的话惊醒了薛城,他靠在一边的包厢隔板上,身体慢慢滑落,跌坐在地,六神无主,似乎他的命运已经被注定了,无论他怎么挣扎他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这时女记者已经把丁宁的手捆住,丁宁看着跌坐的薛城,快意的道:“知道怕了吧?绝望了吧?这比杀了你还难受吧?我就要你生不如死,要你下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每个字都咬牙切齿,充满了戾气,众人毫不怀疑,如果把薛城送到她嘴边,她会一口口的生吃掉薛城。
薛城身体随着丁宁的话不住颤抖,他害怕了,他后悔了。
女记者轻声道:“我是沪城晚报的记者,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没问题,你想问什么你就直接问,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上报纸,上新闻,让全华夏都看看人究竟可以邪恶到什么程度!”丁宁彻底的无所顾忌。
“来,坐,”女记者把折椅放下,让丁宁坐下,她从挎包中掏出随身的录音笔,然后坐到另一个折叠椅上,“我问你答。”
“好,”丁宁点头答应。
女记者打开录音笔,“请问丁宁女士,你为什么要杀害王同舟。”
“他是王八蛋,他是色中饿鬼,他该死!”丁宁又咬牙切齿。
“丁宁女士,请你说具体的事情,王同舟是欺负了你吗?”女记者开始引导。
丁宁道:“欺负?呵,何止欺负!我是他们公司的前台,刚进他们公司没有一星期,借着一次所谓公司迎新宴会,王同舟给我下了药,"qn"了我,然后拍了我的裸照威胁我,让我做他的情妇,当时就甩给了我两万块,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那么多钱,我同意了。”
“然后,你想成为他的正室?”女记者按着正常的套路继续引导。
“呵呵,正室?”丁宁冷笑一声,“半年后,薛城给王同舟拉了一个超级大单,除了钱,奖品还有我,对,你没听错,我从那天起就成了他们两个共同的玩物。”
女记者没有想到一个大转折差点闪到她的腰,不是说男人都是自私动物吗?这也能共享?或许是根本没有把丁宁当成人吧。
“这是多久前的事情了?”女记者问道。
“五六年前吧,”丁宁眼神开始空洞起来。
“那这些年,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甘愿承受?”女记者有些不解,她连人都敢为什么不敢反抗。
“因为我之前软弱,我不敢,我怕我一辈子就这么毁了,还有我也确实贪图他们给我的钱,有了那些钱,我可以享受我没享受过的一切,名牌包、名牌衣服、车、美食、旅行,可直到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