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影的注意力,完全没在他的身上,一双凤眸紧紧的看着韩风少女,这是个练家子!
不过她玩心大起,笑道:干嘛说是我踢的,车上这么多人,没准就是你踢得,栽赃给我的。
沈影难得有不讲道理的时候,不得不说,这少女真是幸运。
少女整个人炸毛了,道:我都看见了,就是你干的,你还想栽赃我?
还有别的证人吗?
明显是没有的,列车上虽说人多,可不能每个都学过功夫吧。
一瞬间,没了声音。
你少女气得跳脚,却拿她没有办法,她这是想否认吗?
沈影叠着腿,笑眯眯的看着她,颇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麻子小偷也看懵了,可是他也明白,就是这两个丫头片子搞的鬼,不由叫道:老子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就是你们弄的,我看肯定摔坏骨头了,不行,你们得赔钱!
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我裤子的干洗钱,算算也得三千多吧,你们一人拿一千五就得了,要不老子跟你们没完!
想得还真美好!沈影挑了挑眉毛,好像暗示着‘要不你来处理’。
少女想要咬人了,人又不是她绊的,凭什么她赔钱,她才不管呢!哼。
再说了,这麻子活蹦乱跳的,一看就没什么事,肯定是讹人的。
麻子小偷见她们不理自己,有些恼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指着她们的鼻子,道:两个丫头片子,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再不给钱,信不信我让你们下不去车。
嚣张倒是无所谓!问题是要在谁的面前。
他的手伸的很远,沈影顺势抓住麻子男人的手,反手扣了过来,低声道:手脚不干净,还敢这么嚣张?
麻子男人突然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这个小丫头力气太大,他根本翻不过身来,他大叫道:你给老子放开
沈影冷笑一声,却更加用力了,麻子男人只觉得手要断了,他有些慌了,哭爹喊娘道:哎呦疼疼疼小姑奶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喂你干什么!韩风少女义扣住沈影的肩膀。
没想到好心人还挺多,沈影本来就不爱管闲事,今儿个也是心情好,所以才会出手的。
不过既然有人制止,她倒是无心再管此事了。
沈影摊了摊手,倒是停止了攻击。
她顺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见对面的老者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韩风少女很快也回坐位上了,她瞥了沈影一眼,道:我看你功夫挺高的,怎么乱欺负人?
柯瞳。老者沉沉地叹了一声,对着沈影歉意道:我家丫头热心肠,但是却没有分辨是非的眼睛,你别在意。
无碍的。沈影淡笑一声,闭目养神继续休息。
被称为柯瞳的少女,微微一愣,疑惑道:爷爷,你干嘛跟她道歉。
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却解释道:看到那个黄色布兜了吗?把那个拿过来。
哦毕柯瞳纳闷,但还是捡起麻子男人遗留下的布兜。
她把布兜打开,里面都是钱包和手机,每个钱包里都有着不同的证件,这足以证明,这些东西都不是一个人的。
他是个小偷?毕柯瞳喊了一声。
这是什么情况?她错怪了一个好心人,帮了一个小偷?
她有些失落的坐回椅子上,小声的道:对不起
柯瞳,把这些东西交给火车上的管理员吧!
好。这也算将功补过了。
毕柯瞳走远了,老者轻笑道:丫头,你功夫挺高的,师承何人呀?
沈影笑而不语,反问道:老先生是省城人?
安营扎寨几十载了。这几句话说的颇带几分匪气。
我是去省城上学的。
老者点了点头,道:我家那丫头喜欢江湖儿女,你小小年纪身手不凡,估摸着等会回来会烦你一阵子了。
说罢,他竟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靠在椅子上休息了。
沈影无奈地笑了一声。
一会的功夫,毕柯瞳回来了,她的明眸眨了眨,目光不挪离的看着沈影。
你多大习武呀?我五岁就学了,你都练什么功夫呀?我这是祖传的功夫,爷爷教的。你住哪里呀?我也在省城,没事咱们可以出去逛街,平日里我朋友不多的。
一问无答,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沈影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毕柯瞳就一直碎碎念起来,不过到了大事上,却绝不含糊,尤其是要电话号码,留家庭住址等
好像在查户口一般,让沈影感到一时无语。
怪不得,老先生要提前给她打预防针了,不过她看着这练家子,绝不是等闲之辈。
她到省城是去做正事的,还是别节外生枝为好。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不知过了多久,中途路过几个车站。
毕柯瞳还兴致勃勃的闲聊着,都是省城发生的新鲜事,或是她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如同朋友一般的交谈,这是沈影前所未有的,她的生命中,更多的便是上下级关系。
唯一的好友还是男生,所以毕柯瞳的出现,无疑是新鲜的。
半个小时左右过去了,她们都有些困倦。
三哥,就是她们!那个小婊子拧我的手,你看看,都要断了。
麻子小偷哭嚷着道,他的身后大约是十来个男人,手里都拿着武器。
列车上有列车上的规矩,区区一个偷,也是有团队的,更何况是这个年代,还没有那么完善。
被称为三哥的男人膀大腰圆的,西服革履显得彬彬有礼,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