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家中,这两天也没得安宁。
长丰集团、民安集团、跨越集团等这些曾经的伙伴纷纷派人上门拜访,含沙射影的询问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倒不是来质问林耀华的背叛,而是真的想搞清楚怎么回事儿,这些当老板的脑回路比普通人强很多,出现这样的事儿,难免会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风向不对。以利益而结盟的盟友,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自身的利益。
几天过去,正主儿终于找上了门。来的人是沈南,梁春秋最信任的人之一。
不待沈南开口,林耀华主动坦白,“沈先生,我也是受害者。林耀武是我的亲兄弟,一起打拼十几年,我压根儿没想到他会背叛我”。
沈南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眯着眼含笑盯着林耀华,仔细的观察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沈先生,都是我的错,我太信任林耀武了,以至于竟然不知道他在背地里搞小动作,不仅收买了不少股东,还策反了大多数高管,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抢班夺权”。
“林耀武一直都反对鹏程集团参与进曾家的事情里面去,还为此和我大吵大闹了好几次”。
“他抢班夺权也就算了,我真没想到他竟然敢胆大妄为的投靠曾家,我虽然竭力反对,但现在公司里的人都听他的,我现在也是干着急。他这是把鹏程集团往死路上带啊”。
沈南一直没说话,一直含笑看着林耀华。
林耀华这番话是早已想好的借口,对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对人说了多少遍,连他自己都有些信以为真。
不管面对沈南审视的眼神,心里依然很心虚。
“沈先生大可以放心,以前的事都是我在接洽,林耀武什么都不知道,不会透露任何信息给曾家的”。
“我能见见林公子吗”?一直不说话的沈南开口说话了。
林耀华当然不敢让沈南见林朝阳,这样的老狐狸,林朝阳这样的愣头青很容易露出蛛丝马迹。
林耀华满脸凄苦的叹了口气,“自从林耀武抢班夺权把我们父子俩赶出鹏程集团后,朝阳的脾气就变得特别暴躁,前两天出去放纵喝酒,为了个妞儿和别人打了起来,受了重伤,现正在房间里养伤,把门都反锁了,连我这个当爸的都不见。我知道他心里埋怨我,我是个失败的父亲”。
沈南淡淡一笑,扫了一圈别墅里的保镖,问道:“林先生在家里放这么多保镖,是在害怕什么吗”?
林耀华眼中闪现出极度的恐惧,啊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实不相瞒,我是害怕梁先生误会,请沈先生务必在梁先生面前说明我的苦衷,也请梁先生替我做主,替我夺回鹏程集团的控制权,我林家以后必有厚报”。
沈南面带微笑,怔怔的看着老泪纵横的林耀华。
“放心吧,梁先生现在很忙,没有功夫拿鹏程集团开刀。至于梁先生是否会误会,等大事定了之后,自会调查清楚”。
沈南站起身来,林耀华也赶紧起身。
“沈先生”。
“不必送了”。
看着沈南缓缓离去的背影,林耀华心里七上八下,他也不知道是否能骗过沈南。
正当他稍微松一口气的时候,沈南猛然回头瞪着他,吓得林耀华差点站立不稳。
“林先生,梁先生让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但话绝对不可以乱说。梁先生不想听到任何风言风语”。
林耀华额头密布汗珠,连连点头,“请沈先生转告梁先生,不该说的话,别人用枪指着我的头,我也坚决不会说”。
沈南走后,林耀华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
林朝阳一瘸一拐满脸憔悴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完全没有了半点之前的嚣张跋扈。
“爸,能骗过他吗”?
林耀华喘着粗气,“能不能骗过他我不知道,但梁春秋这人心狠手辣,我们知道是他暗杀陆山民,我们活着他就睡不着觉”。
林朝阳吓得脸色煞白,“他要杀人灭口”?
林朝阳一把抓住林耀华的胳膊,“爸,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想死”。
林耀华沮丧的耷拉下了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希望曾家和陆山民能够赢得这场战争,否则等他们腾出手来,我爷俩儿就完蛋了”。
林朝阳面若死灰,“那我们不是死定了,曾家已经摇摇欲坠,过不了多久就会崩盘”。
林耀华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早知道就该听你二叔的话,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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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一黑一白两人相互一抱拳,一场打斗正是开始。白衣男字体态轻盈,拳击对方面门,黑衣人明显步履稍显迟钝,四肢防守得滴水不漏,不给对方可成之机。白衣人变拳为爪,抓住对方肘部,想以爪力击打对方软组织,黑衣人手肘一扭,顺势弹开,身体斜冲,膝盖直顶对方腹部。白衣人单手下压,顶住对方膝盖,借力弹开。
肖子健直勾勾的盯着一旁双手环胸的柳依依,问道:“依依姐,你觉得谁会赢”?
对于肖子建猥琐的目光,柳依依视而不见:“这两人打的都是少林拳,白衣人主攻虎鹤双形,黑衣人主攻大小洪拳。白衣人起、随、追字字精准,三节贯成一气,进退得法,进步低,退步高,步进身不进,步退身不退,手、脚、身配合得天衣无缝。黑衣人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