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此刻!
“谢升欺君罔上,贪腐无度!着锦衣卫抄家,清查家中田产,一应没入皇庄!
谢升本人剥皮实草,三族流放海南瘴地,遇赦不赦!”
“启奏皇上,谢升贪腐该死,自有国朝法度在此。
然其三族何辜?
臣以为,皇上惩处太过,望皇上明察。”
一听崇祯皇帝处置如此之重,都查院左都御史倪元璐立马出班启奏。
望着这位甲申国难的死忠,崇祯皇帝脸色稍有缓和,只是语气依旧犀利,“三族何辜?
倪御史告诉朕,那被他家夺去田地的百姓又何辜?
他族中之人,受他荫蔽,不曾为国朝纳过一分税赋,却享受大明诸多国恩。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不说别的,他们至少在乡里横行霸道是肯定的。那么,有不法之事也不足为奇。
乱世用重典!
他们既然享受了福分,那么苦楚自然也要一并承担!
来人,拖下去。”
也就是对自己的死忠,崇祯皇帝才啰嗦这么多。
殿内两名大汉将军上前,把戏演砸了谢升拖走。
朝堂上,许多精明的朝臣通过谢升的事情,已经想得很多,望着崇祯皇帝御案上认捐名册,目光中充满忧虑。
那个,是皇上记在小本本上的恨意啊!
“诸位爱卿,今年正月,中都凤阳皇陵被叛贼所掘,罪在朕身!
是故,朕决定颁布罪己诏,以示警戒自省己身。”
处理完谢升,崇祯皇帝不理会群臣心中的想法,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罪己诏,递给随朝的曹化淳。
“朕以凉德,缵承大统。意与天下更新,用还祖宗之旧。不期倚任非人,遂致虏猖寇起。夫建州本我属夷,流氛原吾赤子……”
朝臣复杂的心思中,曹化淳慢条斯理的念起崇祯皇帝的第一次罪己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