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是在天妖宫第一层，也不在天妖宫第二层，仿佛是在某个奇异的空间！”王凡仔细观察了一番，便确认了这个事实。
这是一片光明与充满生机的世界，突然从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大殿进入这样一个富含生命力的空间，着实让人感到吃惊。
前后反差太大了。
“石棺也不见了！”王凡扫视四方，寻找石棺的影踪。
突然，他的目光凝固住了。
园林的中央，一座被林木遮掩了部分的古木亭中，站立着一道瘦削的身影，静静地站立，她的肩膀上有着几片落叶，却没有抖落，似乎很久没有动过了。
这是一位秀美的少女，虽然容颜算不上绝美，但是却有一种宁静和乖巧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与疼爱。
正是小宫女！
“小月！”
王凡的心脏仿佛被一柄巨锤击中，咚咚咚地狂跳了起来。
哗哗！
一阵微风吹过，少女肩上的落叶被吹落了下来，她也仿佛被惊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明亮，平静，淡然，还有一丝丝的冷漠！
刷！
王凡疾奔的身形猛地停在了半道。
“你不是小月，你到底是谁？”见到这样的目光，王凡心中顿时一沉，开口质问道。
这绝非小月，小月是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的。
“我是谁？”
少女一动未动，仍旧静静地站在那里，但身上的气质却更冷了一些。
她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了起来，如同刀子一般，冷冷道：“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小月的身体中猛然散发出一股可怕的慑人气息，笼罩向了王凡。
此刻，明明身材瘦削，看上去柔弱无比的小宫女，此刻却像是一尊神灵，充满了强大的压迫感。
“呵，你是谁，大概我的确没有资格知道。”王凡目光渐渐变得坚定，双拳慢慢握紧，“但是我知道，这具身体不属于你，给我还回来！”
王凡身形陡然前冲，幻化出一连串的残影，以迅雷之势扑杀了上去。
“找死！”少女冷哼一声，右掌轻轻挥动，一道云雾般的罡气在掌心凝结，随后爆射而出，刹那间劈向了王凡。
轰隆！
剧烈的响声中，一道身影倒飞了出去。
却是王凡。
王凡落地后脸色发白，身子剧震，摇晃了数下，才勉强站稳。
只是一招，王凡便被“小月”随意一击击退，并且受到了不轻的伤势。
“这是……”王凡死死地盯着小月，“……排云神掌！”
王凡几乎是刹那间便认出了这套自己独创的掌法！
这套掌法是王凡取风云世界中排云掌与玄武神掌的精华创出，后来传授给了小月。
那时候，小月只是宗师境界，而如今，她的境界便是连王凡都无法准确感应出来。
理所当然的，这套排云神掌的威能也强大到无法形容的地步。
王凡甚至从中感到了死亡的威胁！
他终于明白，面前的这个“小月”，不再是那个温柔的小宫女，而是一位强大到极致的强者！
“竟然能够接我一招，不错！”
“小月”眼中闪过了欣赏的目光。
“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离开小月的躯体！”王凡的声音变得低沉。
小月纹丝不动，仍旧静静地站立，冷淡地看着王凡，就好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真是冥顽不灵，你还是去死吧！”
“小月”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慑人的目光从她眸子中射出，看向了王凡。
嗡嗡嗡！
突然虚空之中，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撼动了一下。王凡感觉整个空间都震动了一下。
好像是虚空在崩塌。
一股浓浓浮黑的云气好像喷泉一样，骨朵朵地从空气中冒了出来。这股黑气，极其浓密，粘穆，流动之间，那股沉重的韵味儿，比起水银都要凝重十倍，百倍，同时这黑气之中蕴含着一股妖异到了极点的意念！根本没有一点武道的气息，更没有包含着一点武道的韵味。
“这是妖！真正的妖！”
王凡看见这股邪恶的黑气，浑身一震。
这是妖气，并且和如今妖族身上散发的妖气截然不同。如今妖族的妖气，无论是见过的金鹏族，天狐族，还是猿族，所学的功法都是武道，本质上显现的一种活泼灵动，智慧之道。
而现在这股黑气之中，本质之中蕴含的是赤裸裸的霸道，妖异，诡秘，人一看到了这股黑气，就好像回到了远古洪荒的时代，那个时代，没有仁义道德，没有礼法。为了生存，父子相食，同类相食。
这是赤裸裸的天妖之道，来自远古的妖之道。
“天妖术！这是天妖气！你竟然是天妖传人！”王凡惊讶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刷！
没用王凡召唤，一座古朴的小塔，自动跳出，守护住了王凡身体，不受这股妖气的侵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小月冷哼了一声，脸色不变，手捏印诀，又是一扬。
巨大的漩涡出现在了空中，猛烈旋转，顿时那骨朵朵的黑气宛如长鲸吸水般，投入了旋涡之中一闪就不见了踪影，嗷，嗷嗷嗷嗷嗷！
在剧烈的黑气从地底被抽了出来之后，黑气却越来越浓厚，好像整个大地都被撼动了一般，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在轰隆隆的声音中，唰！一头全身暗金颜色，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