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提这里的事,他知道这是她的痛,所以不去触碰她,只守着她慢慢变好。
王汝嫣的心一下子暖了起来,拿帕子擦去泪点了点头。
陶欣有些不甘心,咬着牙还要上前,却忽然发现林锦婳一记冷眼瞪来,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吓得她迈出去的脚都收了回去。
她不甘心的看了眼一脸幸福的王汝嫣,轻哼一声扭头离去。
下午的时光,因为徐昭昭的没心没肺,凝重的气氛很快活跃起来,不过林锦婳的恶女名声似乎传得更远了,好在她丝毫不在乎,赵怀琰也不在乎。
日落时分,林锦澄果真依言来接人了,林锦婳跟徐昭昭也得幸去蹭了顿饭,这日才算完。
等回到林府,已是亥时,林府门口两盏红灯笼悠悠晃着,让整个林家都变得温柔起来,只是林锦婳心里还记挂着西南战事,心里总不大平静。
墨风是半夜时回来的,身上还受了伤。
林锦婳闻到她身上浓浓的血腥味时就知道定是中了埋伏了,去拿了自己做的止血药膏给她敷好,才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
“嗯,好在墨月也一直在外盯着,不然真怕回不来了。”墨风想起当时的场景,仍旧心有余悸。
“怎么了?”
“是景王。”墨风咬牙道:“奴婢跟着孙婉婉一路进了景王的一处私宅,而后便听她悄悄跟房间里的人说着谋划把小姐劫走之类的话,奴婢本打算再靠近一些听,哪知被人发现了,差点没逃出来。”
墨风说完,才紧张看她:“小姐,景王一直对您图谋不轨,这才因为嘉才人的事他多少受了影响,会不会因此想要劫走小姐来威胁王爷?”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林锦婳凭直觉觉得没那么简单,孙婉婉出现在翠鸣居看似很偶然,墨风过去刚好听到那段话似乎也太巧合了,而且她说赵阚的私宅……这个自恋又自大的人,以前做什么事都只喜欢在他豪华的景王府内,不会去什么私宅……
林锦婳想了想,还是道:“你说墨月当时也在?”
“对,她好似也察觉到了什么。”
“等明日你再去问问,看她查探到的是什么,至于景王府,先防范着再说……”林锦婳道。
墨风知道她直觉一向敏锐,也不再多问,只垂眸应下了。
半夜时外面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夏季的雨总是滂沱,落在窗户上也是噼里啪啦直响。
赵阚坐在书房内看着自己画得美人图,听着外面的雨声,根本睡不着,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便立即起了身。
外面伺候的人才进来,就见他要出门,急道:“王爷,您上哪儿去?”
“去林府。”他这几日一闭上眼睛就是林锦婳,分明好些时候不见,却是越发想念起来,他要去问问她是不是给自己下了蛊。
小厮一急,忙撑着伞跟了上去,道:“王爷,您不能去,娘娘吩咐过的。而且今天您要入宫去陪太后,这是娘娘吩咐……”
“够了,什么都是娘娘吩咐,本王还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了?”赵阚忽然恼道,自小到大什么都是听母妃的,现在他真是烦透了。
小厮砸吧砸吧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赵阚轻哼一声,又往前走了几步,就见府门口有人迎面而来,还带着一张丑丑的鬼面具。
赵阚想起自己的银色面具,对他嫌弃了一番,才冷声道:“何人,竟敢不经通传私自传闯进来。”
那人朝他规规矩矩一拱手,才抬头道:“三皇兄,好久不见。”
赵阚微微一顿,先是惊讶,而后才邪肆睨着他:“想不到你竟然会回来,你来给你母妃报仇的?”
“这只是其一,其二,臣弟知道三皇兄心中挂念之人却苦无法子可以接近,臣弟有一个法子,可以解三皇兄相思之苦。”
赵阚听着这话,只当成个笑话,冷笑看他:“赵倾,你还盘算着让本王跟赵怀琰鹬蚌相争你好渔翁得利吧,嘉才人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笨儿子?”
赵倾抬起头,浅浅一笑:“三皇兄误会臣弟了,臣弟只想报母仇,又哪里有资格来跟三皇兄争什么?”
“你知道没资格就好。”赵阚说完,直接就离开了。
赵倾也不急,只看着他的背影笑道:“臣弟随时恭候三皇兄。”
赵阚眸光斜睨了他一眼,也没停下步伐直接离开了。
林锦婳用过早膳后,墨月也到了。
她看着在廊下走动消食的林锦婳,将昨日的事说了:“奴婢本不在那附近,是忽然瞧见孙家长子孙裘忽然神神秘秘的跟人低声谈论着什么,这才跟过去的。”
林锦婳看了眼一侧的墨风,墨风微微颔首,问她:“那你听到的,可是有谁要掳走小姐一事?”
“对,刚好就是这一段。”
“可你我去的时间并不相同,听到的都是这一段话。”墨风意味深长的说完,才看向林锦婳:“这件事当真是蹊跷。”
“是有人故意如此的,而且我担心,这人就是赵倾。”赵倾的心机不似其他人一般浮于表面,他的心机非常非常深,甚至可能嘉才人都不及他。
几人才说完,便见阿宝急急从外头跑了进来,等到了跟前才听她急急道:“小姐,景王殿下来了。”
“他来做什么?”林锦婳想起一早哥哥已经提前去当值了,府里根本没有男性长辈在。
“只说要见小姐。”阿宝道。
墨风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