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咕噜噜又继续喝。
之后,那一坛酒竟被她喝空了。
火光映照过来,她的脸似染了红霞。
常云看着她,那些话有听没有懂,但是查妮媚明显是醉了,他有些担忧,正纠结着要不要去找主子的时候,感觉有人走近。
转头看去,男人挺拔的身子,一旁军营照明的火炉光明映照,他俊美似阿波罗神。
常云连忙站了起来,正打算叫人的时候,却被他抬起手制止了。
查妮媚举了举酒坛子,空了,她抬起眸子,看着站在一旁的男人,看不清他的脸,只以为是常云,松开了手,酒坛子放到了桌上。
“常云……来……喝!”
她说着,手晃悠悠地又摸上了另外一坛酒。
后来,她把酒坛抱到了怀里,却将脸重重地往桌上一搁……
一旁的男人迅速地大步上前,伸出手往前一拖,在她的脸撞上桌子前,自己宽厚的手掌垫住,让她的脸靠在他的手掌上。
“爷……”常云看着已然喝高醉趴了的查妮媚,又看了主子一眼,有些不安地说道:“是她自己要喝的,我拦都拦不住啊……”
这话,说得有些心虚。
柳瑜弯下腰,从醉倒的小女人怀里拿走了她抱在怀的那一小坛酒,放到了桌上,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来。
宛如珍宝在怀。
“去打盆温水,送到我军帐里。”
“是。”常云点头,连忙跑开。
柳瑜低头,看着怀里她醉得酗红的脸,心口又热又胀。
热是欢喜她在怀。
胀是惆怅她的过往。
若爱一个人是自私的,若有一天她注定要想起,那么他宁愿她永生有个空白的过去,而未来由他来给她填满。
抱着她回到了他的军帐,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走到一旁点燃了烛灯,他走上前来,替她脱去了睡着会不太舒服的外衫。
傍晚又是一场雨过,这山林里的夜微凉。
他扯过被子,轻轻地给她盖至胸口,把她总是不爱放在被子里的手放在被子外面。
不多久,常云端着一盆温水进来,端着放到了床边的桌子前。
柳瑜站了起来,往一旁去取了擦脸的毛巾过来,坐在床边,放到了水盆里。
常云见状,壮起胆子道:“爷,还是我来……”
“你去让人做一碗醒酒汤送过来。”不喝醒酒汤她酒醒了会头痛。
“是……”常云轻叹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常云的爹原是柳家的园丁,只是孩子跟家主的孩子差不多大,家主宅心仁厚,就让孩子们跟着少爷一起读书。
常云跟着柳瑜二十多年了,看着他身份尊贵的少爷,从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养尊处优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步步地走到伺候别人的这一步……
也许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甘于卑微。
军帐的帐帘拉上了,烛光昏黄昏黄的映照着男人专注温柔的侧脸,他拿着毛巾,仔细地给她擦拭她的手,她的脸。
“不、不要……变态……墨魇你这个变态……我死、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救、救我……落尘……落尘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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