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怎么回事儿?”南飞飞伸手搭住沈浩肩膀,气势汹汹道:“上次不给我面子,看在那么多老同学不想让你出丑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这次还这样,你他妈的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邢斌、李健抱着膀子瞧热闹,尤其沈浩的绝美女友在场,两人巴不得沈浩被南飞飞整的灰头土脸。
在在意的女人面前丢人现眼,必然别有一番滋味。
邢斌、李健幸灾乐祸,恰恰南飞飞的想法,跟他俩的想法基本一样,所以不依不饶纠缠沈浩。
“都是老同学,适可而止。”沈浩依然很和气。
自以为是的南飞飞,偏偏把沈浩这种对于老同学才有的忍让宽容,当成懦弱,得寸进尺去拍沈浩的脸,面色不善道:“还适可而止……你小子挺横呀。”
沈浩抬手掐住南飞飞手腕,眸光一凝,缓缓道:“换上便装,你还是警察,别给你们高局脸上抹黑。”
“小样,怒了呀!”南飞飞说完笑了,笑的极其轻蔑,道:“我那个管着刑警支队的二舅跟高局有过命的交情,还是老战友,拿高局吓唬我,你他妈真是个逗逼。”
“那你想怎么样?”沈浩淡然问。
“带着你马子,跟我们去喝酒,今天一醉方休,我就既往不咎,否则,你以后在西京不会有好日子过。”南飞飞说着话不怀好意的瞥了眼赵美美,什么心思,显而易见。
沈浩似笑非笑,掐住南飞飞手腕的手,慢慢加力,南飞飞察觉不对,想抽手,却抽不出来。
邢斌李健没当回事,继续旁观,令他俩意外的是,南飞飞很快疼的龇牙咧嘴,情急之下,想抬腿踹开沈浩。
沈浩一甩手,将抬起一只脚的南飞飞甩的跌跌撞撞,倒退七八步,紧接着一个屁墩儿跌坐在路中央,由于刚下过雪,路面较滑,这货又出溜出去一截,后背几乎贴住邢斌那辆悍马h2的前轮。
沈浩随意一甩手,竟搞得南飞飞如此狼狈,邢斌、李健有点懵,一时不知所措,大眼瞪小眼。
本想让沈浩丢人现眼的南飞飞反而被虐,哪受的了,声色俱厉骂声操,爬起来,冲向沈浩,结果刚跑过马路,抡起拳头,又被沈浩一脚踹的出溜到悍马车底盘下,多亏邢斌这辆车改装过悬架,且为了耍酷,装的是大号越野轮胎,底盘很高,不然这货就卡在车底下出不来了。
邢斌、李健目睹南飞飞在不宽的路面上出溜来、出溜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当即警觉,沈浩不是善茬儿。
“开开玩笑,瞎扯几句,犯得着动手吗?”邢斌挤出一丝笑意,貌似做和事老,其实在替南飞飞说话。
对邢斌而言,在市局刑警支队上班,家境不错靠山很硬的南飞飞,远比沈浩重要,何况两人厮混多年,交情匪浅。
“你他妈等着,今天收拾不了你,老子跪下来喊你爷爷。”好不容易从车底下爬出的南飞飞,歇斯底里吼沈浩。
沈浩面无表情。
邢斌却从沈浩的冷漠眼神,瞧出这位老同学压根没把南飞飞当回事,腹诽:这傻逼,大祸临头,尤不自知。
上小学时,全班同学都知道沈浩家很穷,班主任多次号召班里同学给沈浩他妈捐款治病,此时,在邢斌想来,就算如今的沈浩顺利从北大毕业,可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照样没资格跟南飞飞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