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一声,李小白只感觉一阵近乎极致的虚弱感传来,然后,他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嘴唇干裂,头晕目眩,浑身燥热得发痒,像得了热痱子。
一把拉开水壶,丝毫不顾及形象的仰头便灌,一通畅快淋漓的牛饮之后,李华堂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黄沙,焦黄发黑的脸庞满是无语。
“李华堂,别特么磨磨蹭蹭的,给老子走快点,晚必须赶到下一个宿营点!”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走过来,推了李华堂一把。
李华堂一个趔趄,抬头瞪着壮汉:“张老五,你特么别太过分啊!信不信老子趁着夜黑风高跑了?”
张老五呵呵一笑不以为然的道:“你倒是跑啊,这漫漫黄沙的,没水没吃的,老子看你能跑到哪儿去,更别说,这鸟地方,单独走的人,最后都只会留下一具干尸!”
李华堂微微一愣,随即满脸苦涩,真特么是出门没看黄历,才遭了这么一劫。
他本是华夏圈子里威名赫赫的盗墓贼,江湖人称李探花,恩……跟小李飞刀的李寻欢撞外号了。
自从三年前出师之后,这三年所盗的东西,换成金钱,早足够几辈子的开销了。
为了以后的享受,迪拜、新加坡、伦敦、维也纳都买了房子,最近还在太平洋买了个小岛,可突然看到本叫《拾遗记》的书,恰好又看到面记载的秦始皇接见外星人的故事,耐不住心里痒痒,打算去看看有没有把秦始皇刨出来看看的可能。
才刚到咸阳两天呢,踩点的时候,遇到了杨教授。
这杨教授也是个妙人,一边义正言辞的要保护国家化遗产,对盗墓贼深恶痛疾,一边却又在考古方面的疑难杂症,专门去跟盗墓贼请教。
很不幸,李华堂以前指点过杨教授一次。
所以,偶遇杨教授之后,杨教授以感谢曾经的指点为名义,非常热心的请李华堂吃饭,李华堂这个人呢,也有着华夏人的通病,被人一夸,立马找不着北了。
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去了饭店。
有道是宴无好宴,李华堂这么在一场鸿门宴之后,在杨教授的热心和张老五的威胁下,在萝卜和大棒的双重威力之下,被抓壮丁一般的参与了伟大的罗布泊考古计划!
记得杨教授当时是这么说的:“李先生,一旦我们能够解开罗布泊的秘密,到时候,可扬名天下了!”
现在仔细想想,当时杨教授那一脸向往、严肃、庄重的表情,不像极了当初抓壮丁后,部队长官的训话么——跟着党国好好干,保尔等日后,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马德,一模一样的嘴脸!
当时怎么没察觉呢?
回想到当时自己还跟着杨教授一样憧憬之、向往之的神情,李华堂简直尬癌都快晚期了。
“呵呵,你忘了老子是干哪行的了?你觉得这么一片沙子,老子会被困死?”李华堂毫不示弱的跟张老五怼起来。
张老五脸色慢慢阴沉下来:“你跑一个试试,看老子抓到你不打断你的腿!三条腿儿都给你打断!”
李华堂内心一个寒颤,他自认自己身手算是很好的了,可一次跟张老五干架的场景再次浮现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害怕。
尤其是威胁到了第三条腿儿……简直不寒而栗!
马德,这张老五特么不是人,反正他是没见过能够单手举起一个成年人的人类……
“啊,李大哥还是要走啊?”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宛如山涧清泉,叮叮咚咚,只是听到这声音,便已经觉得心头一阵宁静。
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瘦弱较小的女孩子,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带着一只黑色的鸭舌帽,突出的帽檐刚好遮挡了半张脸的阳光。也因此,一张精致清秀的容颜,在一半阴影,一半阳光的衬托下,更多了一丝朦朦胧胧的美感。
“呵,哪有,跟张老五闹着玩呢!”李华堂迅速变脸,带着笑容的脸,一双呆板的眼睛瞬间满是神光。
张老五呵呵一笑:“见了阿雪这模样,德性!”
李华堂呵呵笑着,也不理会张老五,自顾自的朝着阿雪走过去,看这模样,是有跟阿雪短话长说的趋势。
“阿雪,刚好有个法律的问题想请教你,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找了个由头,李华堂这么明目张胆的贴了过去。
下一秒,李华堂却是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两步。
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正顶在他的脑门前方,拿着枪的是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儿,戴着一副墨镜,搞得像施瓦辛格一样。
“李逸南,你他么什么意思?”李华堂满脸不忿。
李逸南笑了笑,酷酷的道:“想吃天鹅肉,除非你能飞天!然后,补充一下,我是天!你觉得,你能从老子头飞过去么?”
“哥,你干嘛呢?”阿雪迅速前,把枪口压下去,道:“别老用枪指着别人,万一走火了呢?”
李逸南缓缓的抬起手,摘下墨镜,瞪着李华堂:“我还担心这盗墓贼走火呢!挖坟的,你说是不是?”
“挖你嘛的坟啊,请叫我李探花!”李华堂清秀坚毅的脸,已经满是愤怒了。
马德,这考古队除了他,总共十六个人,扣除五个高薪请来的退役兵和五个李逸南的人,六个人,结果,三分之二都在排斥他!
果然,看到这边的情况,杨教授和另外两个人也走了过来,跟着杨教授过来的两人,是一男一女。
男的穿着短袖牛仔裤,一脸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