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师德看到萧铮后一下子就扑在他身上大哭起来,边哭边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惹得屋内几个女人也跟着掉眼泪。
劝了半天,好不容易不让这孩子哭了,听娄母把回洛阳经过一说,萧铮笑笑说道:“这娄氏族长不是等闲人物,能再把师德再放到我身边这等魄力,就非常人所及”。
萧铮在检查完锦儿伤势的时候,娄师德气鼓鼓地对萧铮说道:“师父,你为什么不像以前在李庄那样把唐耀宗收拾死?弄得您还挨了打,还让他们把师娘打伤”。
萧铮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了他一巴掌说道:“你个小家伙,你也不想想,你在什么地方,打狗还有看主子,就算是你把那条狗弄死,他主子跳出来不还是要给你添乱?如果是恶狗打死也就算了,如果是恶主,那就要弄就连他主子一块儿拍死”。
“给师娘报仇我也去”小家伙在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把屋里人全都惹笑了。
“这段时间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先把缺了人课补上,过两日我带你去见见两个新收的师弟,长安城中好吃的比玉山县多多了,等闲下来我去给你们买点好吃的”。
“好哦!”两个小伙听完后开心地玩去了。
第二天正赶上休沐之日,萧铮到了王晊家中,给老夫人针灸按摩完,又把药方调整了下,老夫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疗明显好了很多,疮口己经完全愈合,人脸上也出现了红润,现在己经可以下地在屋内来回走动。
“老夫人,等明年开春的时候您就可以出去踏青了”萧铮笑着说道。
“老身可得好好谢谢萧先生您,看着您年纪轻轻,这医术可真是不得了,说是妙手回春一点也不为过”老太太笑呵呵地说道。
等忙完后己到中午,王晊早就安排好了一桌好饭,萧铮也没有客气直接入座。
酒至半酣,萧铮向王晊问道:“王兄是如何进得太子府中当职?”
这话一问,王晊手中酒杯一停,愣了片刻说道:“不瞒萧先生说,我本是武德元年的进士,原以为高中后可以为国家一展才华,却没成想先是被人安排到吏部做了个虚职,后来又到了礼部,再后来又被阀门贵胄子弟排挤到了太子府任一小官”。
萧铮想了想说道“武德元年,难道您是和孙伏伽孙大人是同年高中?”
“对!没错,我与孙伏伽是同年,怎么,萧先生难道认识孙伏伽?”。
萧铮也没有隐瞒,把如何认孙伏伽的经过和王晊一说,王晊听完后长叹一口气说道:“萧先生,您可能不知道,前些天孙伏伽大人己然从玉山县调回京城并擢升为长安城大理寺少卿,他仕途虽有波折但却一直在高升。而我与之同年却看不到任何机会,现在我等同年聚会我都不想去了,此事不提也罢,唉”。
原来如此!萧铮听完王晊的话后才明白还有这种情况。
又喝了几杯酒,萧铮看着王晊把自己如何到了洛阳,又怎认识的李世民,现在到长安城的目地说给了王晊。
见王晊低头沉默不语,萧铮说道:“王大人,依我个人之见还是请您放弃东宫这个小官位,这天下早晚是秦王的,如您此时为秦王府效力,以您的才华和学识,在下可以性命担保将来您在秦王得天下后成就不会低于孙伏伽”。
王晊突然抬起头,看着萧铮说道:“萧先生,您内人被齐王家奴殴打之事,在下也多少有点耳闻。原来在下以为您只是个治病救人的先生,却没有想到您己成秦王府幕僚,您的意思是让在下背叛太子府?”。
“王大人您这叫弃暗投明,何来背叛之说”。
“这真要是暴露了可是杀头的事情”王晊沉声说道。
“放心,我等决不会做出卖朋友之事,王大人如果不再搏一回,不还是坐在这个位置上尸位素餐地等死吗?”
“那可否容在下想想再答复萧先生”。
“不用想了,晊儿,老身替你做主了”王庆搀着自己的母亲掀开门帘从里屋走了出来。
见到王老夫人出来,萧铮刚想要站起来,老夫人对他摆了摆手对王晊说道:“吾儿,你以前不是经常对为娘报怨怀才不遇吗?今日机会找上门来你为何弃之不理?我听庆儿早就跟我说过这萧先生的才能,人家是有大才之人。经过这段时间他给为娘治病我也是有切深体会。论眼光人家萧先生比你要强,人家萧先生跟着走的人你会不敢跟?此事不要考虑,为娘替你答应了,将来真是要有什么事,为娘与你共进退”。
王老夫人看了两个儿子一眼又接着说道:“且不说秦王府怎么样,你萧先生先救吾小儿性命,又救老身与水火这份恩情我王家无以为报,就这一点我王家就应该为你萧先生拼上一回”。
萧铮站起来后对着老夫人施了礼说道:“难得老人家您如此开明,颇有孟母之风,晚辈对王兄所提也并非让其为难,只是想请他在关键时帮我们一把就行,其他的我们也不敢奢望”。
王老夫人看着萧铮说道:“萧先生,这常言道:良鸟择木而栖,良材择主而事。以前我家家贫,是老身坚持让这孩子读书才得以高中,没想到这孩子在官场一直郁郁不得志。孙伏伽现己是正四品,而吾儿连七品都未入。堂堂的进士出身连太子宴请之时大殿之厅都进不去,这让人情何以堪?老身知道这孩子心中的苦处”。
听到自己母亲这样一说,王晊脸色一下变得通红,对着萧铮说道:“萧先生,请转告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