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父子了回去后,萧铮的院里安静下来。
来看公输若翊的女孩子也没有了,这就如同看大熊猫一样,看久了也就那么回事儿,再说谁家姑娘大冷天干这无聊的事。
数九天,地冻天寒萧铮只能在屋子里练字了,外边是薛仁贵和公输若翊天下。寒气逼人的早上两个人把院了变成了练武场折腾得劈啦扑通乱响,起床后就经常看到薛仁贵在院中练武,公输若翊终于找到了对手,虽然打不过薛仁贵却依然是乐此不疲往他身上招呼,有时候被薛仁贵失手打得鼻青脸肿,他却丝毫不在乎自己那张英俊的面孔,看的萧铮直叫好。
最后锦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跟薛仁贵说打人不打脸,这才让公输若翊少了几次挨揍的机会,就这样这小家伙依然每天早上还往薛仁贵跟前凑。有短短的两个月之内公输若翊的功夫却突飞猛进,箭术也是进入了登堂入室的境界,虽然和薛仁贵比还是有差距,但比其他人强太多了,看来这孩子两个多月的揍没白挨。
看过两个人的武功,论单打独斗公输若翊三个人打不过薛仁贵一个,可论道穿房越脊真把大家吓了一跳。萧铮看后才知道如果那天晚上如果把不他唬住,再加上薛仁贵在场,一帮人子还真抓不住他,这小子逃跑的功夫比世界级的酷跑冠军还历害,萧铮一点儿都不怀疑给这家伙安上翅膀他就能飞起来。
五花也熟悉了公输若翊的套路,任他再怎么折腾就是不再搭理他了,一开门早早去村口接几个娃子。萧铮就笑公输若翊还没个牛心眼儿多,气的公输若翊转过头就不再和萧铮说话。
萧铮教公输若翊的算学的时候,只能是从头开始,娄师德看着他用鹅毛笔拙笨地写着“1234”的时候免不了嘲笑几句,总算解了抢自己糖的心头之恨。
公输若翊感到十几岁了还比不过八九岁的娃子,心中难免有些气馁,可往旁边一看薛仁贵满头大汗,写出的数字如同鸡刨,自己心里瞬间找回了平衡。
抽了个空到了张顺那边,十几户住地地方也用上了炉子和火炕,制药作坊己经停了下来,准备明年夏天再开工,砖场也因为水结冰和不了泥也停了下来,不过砖己经攒了不少了,远处一看码的跟小城墙一样。
老张顺带着几十号人在煤场脱煤饼子,而萧海刚领着一帮子在治铁作坊中忙碌,一入冬炉子和煤饼销量暴增,现在两个庄子上所在的壮劳力全用上了,是夜赶工还是供不应求,现在己有客商找到周秉瑞成批的买回去贩卖到长安中去了,萧铮也没有拦着让周秉瑞放开了卖。
把两个作坊转完,萧铮发好多工人或多或少出现了冻疮,一来是大家穿得衣服还是夹衣防寒不好,二来是干活时天太冷接触水多不注意冻的,萧铮看到后直拍自己脑袋说大意了让乡亲们遭罪了,老张顺还说庄稼人过个冬有点冻疮正常,让东家别在意。
三天后,萧铮捧着一个罐子,里边装着满满一罐冻疮膏放到了两个作坊里同时让大家注意保暖。让萧海去买了几张狗皮,萧母和锦儿带着几个手巧的妇人给孩子们每个人做了双靴子和手套,没有帽子的又弄了顶帽子,让孩子们在外边活动起码别冻伤,这又让干活的乡亲们感动了一把。
长安城一视堂安静了一段时间,现在人又慢慢多了起来,几场大雪过后穷人也好富人也好,气温骤降难免有个冻手冻脚,一视堂新出的冻疮膏又摆在了柜台了,这次冻疮膏有两种,好的用小铜盒装好,外边套了一个精致的木匣子,一打开有股子淡淡的香味。低端的就包装很简单了,用个竹筒子一装,二十文钱一罐用一冬都行。
有了前万金油的好名声,这冻疮膏也是卖得顾客盈门,京城有钱的豪门大户自然不屑于和平民用同一种东西,让伙计把高档货拿过来,十贯钱一拍转身就走了。
下午忙完,白传礼拿出萧铮做的参茶药包往茶碗中一放,拎起炉子边上的铁皮烧水壶倒了开水冲下去,等了一会儿把茶盖一掀,一股淡淡的药香从茶碗里飘了出来,趁着热喝下去一股子热气冲进肚中让有在这大寒冬的从头暖到让人心里舒服,这可比那个擂出来的油茶强太多了,也不知道萧铮这小子哪来的那么多的心思。
前段时间送过来冻疮膏后,顺便给白传礼送过来一套桌椅,造型有些古怪,说是胡凳又比胡凳大气,叫什么太师椅八仙桌,等自己坐上去才发现比以前跪坐的姿势舒坦太多了,给病人诊脉时也方便,坐在上边气势都涨了几分,说是公输家给做的,这可是好东西。
刚把茶碗放下门一开进来三个人,中间为首的是个年轻人,只见那人轻裘缓带,面色平和却又英气逼人,身上服饰打扮俨然是一世家贵族子弟,旁边两位老者一高一矮,也是头顶皮帽圆领袍衫一身轻裘外罩大氅,举止也是老成持重之人,矮个老者进屋后抬头看见正厅挂着“一视堂”三个字赞叹了一声:“好字!好气势!”。
白传礼把三人让到桌边,让伙计搬了几把椅子搬过来,只见这个年轻个坐在太师椅上,好奇地拍了拍椅子扶手,待三人落座后白传礼问道:“三位贵人有何事需敝人效劳?”
只见高个的老者笑道:“白先生,我等近日听说一视堂出了万金油和冻疮膏两味好药,文人雅士传闻先生堂中展有墨宝,故来贵店讨扰观瞻一下,别无他意,请先生见谅”。
“无妨”,白传礼向伙计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