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锦儿含羞带俏地给萧母敬过茶,萧母看看薛仁贵老婆柳氏早就挺起来的肚子,又看了看锦儿,弄得锦儿面色通红。
萧铮笑着对母亲说:“娘您也太着急了吧”,萧母看着一对壁人乐呵呵地没有做声。
婚礼一过春节将至,娃子们的课也停了准备过年,公输若翊带着萧铮给公输跖的回礼兴冲冲的回家了。
正月初十,所有的村子还沉浸在过年欢乐的气氛中,神荷湾进村的路上来了二辆马车。
萧铮早早的在院门口迎着,公输跖一下马车,拄着自己的拐杖冲着萧铮就说道:“小子,你送的那点儿白酒也忒小气了,这一过年江湖朋友过来一个晚上就不见了,喝完说没有了还不信,临走时还说老夫不仗义,就连老夫私藏的两坛也被儿孙们偷走喝了,气得老夫大过年的拎着拐杖到处揍人……”。
旁边的白传礼也附和道:“对,这小子做事太抠,我也是,两坛子酒还没等老夫喝上几口,几个关系不错的同行一聚一坛子喝翻了全桌子人。第二天喝完后说没有了愣是不信,大过年的把我药店翻了个底朝天。两坛子酒把平日里文质彬彬的几个老先硬生生变成了响马,瞧瞧,才送两坛子!回头你把老夫送你的金如意和玉镯还给老夫”。
“贫道也想尝尝二位所说的那个白酒是何滋味,怎么能把人勾引成这样,你小子过年为何不给贫道送过去两坛,是不是看贫道太穷,年纪轻轻的太势利眼了不好,这可是人品问题”,孙思邈在后边慢慢悠悠地又补了一刀。
萧铮抬头看看远山的雪还是白茫茫的,但感觉眼前还是发黑,气的!为了恭候三位老人早就出来看了好几回了,喝风都喝得心凉了,好不容易见到三位,一下车这顿夹枪带棒的贬损,大过年的心里堵得历害。
为了几坛子白酒还想把给我结婚的贺礼要回去,你也想得出来,还要不要脸?你老孙头也是,我哪知道你名声在外,一幅清心寡欲的样子还喝酒,气得在台阶上站着喘了好几口气才把眼前这十几颗金星赶走。
萧母没理会自己儿子,笑脸相迎的把老几位请进了暖烘烘的房间。锦儿一幅小妇人的打扮,依次给每个人见过礼。
白传礼叫过萧铮递给他一幅卷轴说道:“小子,送你的,虞世南的字,这老家伙为人耿直不好相与,但他的字千金难寻,这是老夫帮你诳来的,不过你也要还他一幅,我们几个损你是看得起你,没拿你当外人,别不识好歹”。
接过白传礼递过来的东西打开一看,果然虞世南的书法刚柔并重骨力遒劲,笔致圆融冲和兼有遒丽之气,几个人欣赏了一会儿后,萧铮喜不自胜得谢过白先生就把字幅收了起来,受伤的内心总算找回了点儿平衡。
正纳闷三个老头怎么凑到一块了,嘴快的公输若翊就说上了,原来公输跖回去后家都没回,直接就去找孙思邈。到了老孙面前,大冷天的把自己裤腿挽起来,指着自己伤疤一通吹嘘,说自己如何临刀不惧,说萧铮如何医技如神给自己开刀除剌,看样子恨不得自己再长两根骨剌出来,让萧铮在老孙面前再给来上一刀。
孙思邈对什么事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唯独对医道一途如痴如醉,一开始听萧铮说手术还有些怀疑,如今看到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顿时心中技痒难熬恨不得马上去找萧铮,最后还是公输跖把老孙稳住,约好过年后一起来。
不知怎么这事白传礼也知道了,本来这里边就白传礼年龄大,子侄们都不想让他出来,结果老头把眼一瞪说我跟着孙道长出来还能死在路上不成,就在一帮子后辈的眼皮底下上了公输跖的车。
见中午己近,萧铮亲自下厨把准备好的菜煎炒烹炸的一通折腾,又让人去把王全、萧海父子和老张顺他们全叫了过来,让锦儿把两个村子娃子们也喊过来热闹一下。
几个老头凑了满满一桌,拎了两坛白酒上来,等把封口一开,浓郁的酒香飘出来后连孙思邈都点了点头,等菜上齐了往几个老家伙桌前一坐就喝上了。
喝了大半坛六个老头倒了两对,只剩下白传礼和孙思邈还再喝,吹得最历害的公输跖是最先趴下的,二两白酒一下肚说了没两句就一头就杵进火炕上的被窝里,身边的孙思邈在扶他时手不经意的搭在他的脉上停了一会没有说话就继续喝,到最后白传礼也把杯停下。
孙思邈到是吧嗒一口菜,滋溜一口酒吃喝的有滋有味儿,“小子,你所制得这个白酒既可以消毒又可解忧,果然是好东西,不过这制起来也太浪费粮食,现在国家初定,为一己之口欲夺万民之口粮,慎之”。
孙道长一幅悲天悯人的胸怀让人敬佩,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美滋滋地喝酒。
等老孙把箸子和酒杯停住时,萧铮估计他喝了有小一斤,见他们都不喝了,萧铮把剩的半坛子酒拿过来找了个大碗往里一倒,拉过一支烤羊腿,连吃带喝一会儿就不见,“你不醉?!”
“自打晚辈喝酒就不知道喝醉为何物”萧铮头都没抬啃着羊腿说道。
“小子,你历害,是个人物”,孙思邈和白传礼齐齐对着萧铮竖起大拇指说道。
酒足饭饱,让锦儿端上几碗参茶,自己到厨房给娃们做了几串糖葫芦消食,这让头次吃到糖葫芦的公输若翊开心地一蹦老高。
萧母在厨房中叹了口气对着萧铮说这要是有你师父在该多好,锦儿刷碗的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