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强盗响马地痞流氓,老夫好心好意地送好酒给你们喝,你们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把老夫的那幅字拿走,无耻之极!老夫跟你们没完…….”悲愤的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花厅上空。
三月的春风穿过河边的树林,原来有些僵硬的柳枝瞬时变得柔软起来,柳条上一个个的小圆点一夜之间窜出了米粒般的嫩芽,迎着春光三两天一晃就长成寸许长的柳叶,。
神荷湾和李庄的水车就吱吱呀呀地转了起来,灌溉的水头又足,李庄的麦田里麦苗早就窜了半尺多高,老张顺坐在田垄头看着绿油油的麦田开心直拍自己膝盖,去年种这么密麦子还还担心水不够浇,又怕麦子拔节以后倒了,浇头水时萧小先让把家自家的牛粪往地下一扔,水一进田,麦苗长得像踩水车的两个小伙子一样壮实,这萧先生都快成萧小神仙了。
“臭死啦!都是你惹的祸!”锦儿捂着鼻子对萧铮说道,开春萧铮把牛粪往新开的麦田中一扔,大家看到田中施肥有这么大的好处,听萧铮说自家茅厕中的粪也行,后果是村中一时臭气熏天,弄得锦儿从早上数落萧铮到晚上,“忍两天,粪是农家宝,庄稼离不了,等把这粪往地里一施麦子肯定长的壮,到时麦子吃着香”。
“呕…”锦儿干呕一声捶下萧铮背跑了出去,实在被她烦得受不了,赶紧把这婆娘请出去。
抬头看见萧海从院门口走了进来,见到萧铮后萧海说道:“萧兄弟,今天县里派人来说要征兵了,听上头说是要准备攻打洛阳”。
萧铮听完后一愣说道:“萧大哥你是说我们两个村子的年青人都要去上阵厮杀吗?”。
“不用,不用!”萧海头摇得象个拔浪鼓一样,接着又说道:“咱大唐征兵用的是府兵制,上马为兵,下马为农平时受田耕作,战时变民籍为军籍,此次和洛阳刘黑闼作战,咱们县用不着调这么多兵马…”。
解释完后萧海又坏笑着说道:“不过萧兄弟也多亏了你,咱们过年前去给县太爷送了不少礼,这县衙内大大小小也打典了一些,这次县太爷明显就照顾了,先不说咱们这两个村,这是咱们这个乡也只是征调了点辅兵。而且县太爷还说哥哥我以前有过军功,说这次我们这个乡里的辅兵由我带队,接的军务也是最轻的活儿--运粮草,等回来后这乡里的里正就是我的了,咱这礼还是真送对了”。
萧铮听完后笑着对萧海说道:“那就恭喜萧大哥荣升高位了”,萧海听完后推了萧铮一把后说道:“兄弟你就别埋汰我了,如果不是为了咱们两个村子三几百口的生计,老子才不稀罕这个什么劳什子里正呢”。
“那象兄弟我这样的还用去当兵吗?”萧铮问道。
“你,做梦吧,哥哥我哪儿都服你,可这上战场抡刀子拼命我估计你是趴下得最快的那个。再说你是家中的独子,你就是想去咱大唐还没缺人到征你的份儿上,你不想去很简单,每年上缴绢、绫各二丈布者另加麻三斤就行,这叫‘有田则有租,有户则有调,有身则有庸’这是咱大唐的租庸调,兄弟看来你是真不懂”难得萧海在萧铮面前卖弄一次。
“那这次我们两个村子出多少钱和人?”萧铮问道。
萧海一脸坏笑的对着萧铮说道:“咱们两个小村子总共才三四百号人,按道理应该出十个人,谁让咱给县太爷送礼了,结果县大老爷手一松,笔尖一晃当,就给减了一半,咱们两个村子出丁五人,凑凑咱哥几个都够了”。
“哎,萧大哥,我们这次只是简的送粮草,再说跟咱们一起去的又都是熟人,又不是抡刀子玩命,我能去看看吗?”,萧铮问道。
“当然能!不过你得过了婶娘和弟妹这一关”,萧海面带为难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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