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安宁又缓缓的停下脚步,笑眯眯的说道,“高团长也是我的老熟人了,你们可不要怠慢了他。像条死狗一样的拖着他可不像话,给我好好的架着高团长。”
虎将军等一众悍将都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
架着高团长,可真是太……有礼貌了嘛!
“妈的!”监控室里,一个肩膀上顶着一排花花杠杠的男人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太嚣张!太狂妄!简直没有任何尊重可言!这个权夫人,简直比权煜皇还要——”
“早跟你们说了,想给权夫人一个下马威,痴心妄想。你们偏不听我的,现在被人家反将一军,你们是自作自受。”华老板冷冷的斜靠在门框上,语气冷漠,“距离上次权夫人让本部当众颜面尽失才过去了几天,你们就全忘掉了?居然还要找她的麻烦!简直不可理喻!”
“华老板。”
众人看到华老板,都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儿。
华老板冷笑的转过身,“我的忠告只说最后一次,你们爱听不听。横竖陆昱川暗杀了九处的女主人,这件事他陆昱川一条命,可不够来抵账的。陆昱川是本部的陆总,他不管干了什么事情,本部都难逃一个监察不力的罪名。人家没有来找本部算账,我们就该偷笑了。居然还想再给权夫人一个下马威?真是不可理喻……高团长是陆昱川的人,聋了就聋了吧。反正九处迟早会腾出时间来对付陆昱川的下属。你们若要保护陆昱川的人,那也想清楚了。你们到底保不保得住。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华老板,你这话就太胳膊肘往外拐了。”黄老拧了拧眉头,虽然他事前也极力的阻止了本部要派高团长去给安宁一个下马威的行为,可他也还是心系本部的利益,他说:“你可是本部的人,怎么能向着九处说话呢?”
“我不是向着谁说话,我只是就事论事。”毕竟是黄老,华老板给足了他面子,他转过身,平静的说道:“安宁这个女人的能耐,你跟我都非常清楚。且先不说她身边还有一个郝亦花和虎将军等悍将。就算她身边没有这些人,权煜皇的妻子,也不是可以任由本部羞辱的。本来就是咱们错上加错,又凭什么却要求人家以礼相待呢?”
黄老说,“不管怎么说,陆昱川暗杀权夫人是他的个人行为。不能因为陆昱川的个人行为,就让九处把咱们本部的一干将领全部都杀了吧!没有这个道理!”
“黄老,您别跟我讲道理,我能听明白,问题是九处会听您讲道理吗?”华老板摊摊手,表示对此事无能为力,他说:“最好的息事宁人的办法,就是把陆昱川的心腹主动交给九处。我们都已经做到这个份儿上了,就算是九处,也不好太过于得理不饶人。总不至于血流成河。可如果本部一定要保住这些人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可以断言,想保的人将会一个都保不住。”
“壮士断腕么……”黄老喃喃的自语了一句,“华老板,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原本是有的。可你们非要派出高团长这个白痴去惹权夫人不痛快,我就算有别的办法,现在也已经行不通了。”华老板说的直接,“我也有愧于权夫人。毕竟陆昱川是从我底下人的嘴巴里,才搞清楚了权夫人的行程。我就算是厚着脸皮再去找权夫人,因为本部今天的行为,我也没有脸面去见权夫人。黄老,不是我胳膊肘向外拐,也不是我忘本,不懂的帮助本部,只知道爱惜自己的羽翼。实在是本部自己把路给走绝了!”
顿了顿,华老板这话是只对黄老一个人说的,因为在场之中只有黄老,才是一心为本部着想的人。
“抱歉,黄老,这件事我帮不上忙。”
“可如果连你都不行的话,那还能有谁去跟九处周旋!”黄老也急了,“你一直以来都是本部和九处沟通的桥梁。除了你,没有人可以有资格去跟权夫人周旋了。华老板,你再想想办法,可好?”
“我真的无能为力。”华老板斩钉截铁的摇头,“是本部把路给走绝了,我能有什么好的办法?不瞒你说,我已经用我自己的办法探过权夫人的口风了,她的态度还算比较温和,也算是给我几分薄面。但难办的是……”
“虎将军等人!”黄老咬了咬牙根,“这些悍将我了解,陆昱川暗杀了权夫人,他们能忍耐到现在也没有有所行动,已经是非常难得。”
“是的。”华老板明着暗着都在帮安宁,他说:“可虎将军这些人,我们是没有任何好办法的。这群人,拧、犟、倔,就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偏偏这些人都是当年在特战旅就跟着权五爷的,他们对权五爷忠心不二,想要说服他们改变主意,太难了。其实如果不是权夫人压着,这群又臭又硬的石头,早就已经拎起枪杀进来了。”
“权夫人至今没有提起陆昱川暗杀她的事情,显然是要待价而沽,想要卖出一个更好的价钱。她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黄老不耐烦的一甩手,“这事儿拖得时间越久,对本部越是不利。”
“对啊,现在着急的是我们,可不是人家九处。拖得越久,权夫人才能卖出更高的价钱。黄老,是时候该下定决心了。”华老板不动声色的逼迫着黄老,“是壮士断腕,还是血流成河,你自己决定。我跟九处走的一向比较近,现在不管我说什么,本部都会认为我是在偏袒九处,或许还会有人说我拿了权夫人的好处。我是不太方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