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煜皇挂了跟陆越川的电话,不等安宁询问,也不管安宁想不想知道,他便主动说道,“郝亦花为了填补九处财政的窟窿,去找了蒋青云。『『ge.这事儿难成。”
安宁的确是挺不好奇的,也特别没兴趣,她只是随口说道,“你就算不是九处的boss,你这辈子也割舍不掉九处。九处缺钱,你就得给钱。不说让咱们家集团把九处的财政全部扛下来,可你怎么着也得负担一半。”
“问题不是我愿不愿意给,是郝亦花愿不愿意收。”
“有人上赶着给他塞钱,他又不傻,干嘛不要。这又不是一块两块钱的小事情。”
“如果真是一两块钱郝亦花也就收了,偏偏就是每年动辄几十亿的钱,郝亦花才不会收。”权煜皇疼痛难忍的拧了拧眉头,用力的掐了掐眉心,“他才是九处的boss,可他连九处的财政都搞不定,还需要我这个曾经的boss来资助他。那郝亦花成什么了?他的无能,岂不是天下皆知。为什么我当九处boss的时候,我就能搞掂九处的财政窟窿,而郝亦花走马上任就不成了呢?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只是针对九处内部,还有外部的麻烦——”
“闭嘴吧,权五爷。”男人话还没说完,安宁瞅准时机趁着他张嘴的时候一根牙刷就塞进了他的嘴巴里,“到睡觉时间了。这些事情有陆师爷操心,你就给我安安心心的准备手术。我可告诉你,如果你瘫痪了,我立刻跟你离婚改嫁。”
权煜皇嘴巴里叼着牙刷,说话有些含糊不清,“老子看谁他妈敢娶你!”
“你亲弟弟。”安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煜灏就敢娶我,你还不能拿他怎么样。我照样是权家的主母,照样是权氏集团的控股总裁。”
权五爷:“……”
“你自个儿可想清楚了,我不是吓唬你。你敢瘫痪,我就敢改嫁给你亲弟弟。你现在要不要养好身体做手术?”
“安小妖,你越来越——”
“我现在就是趁你病要你命。在你权五爷虚弱的时候,我就喜欢骑在你脑袋上压着你。怎么着吧。”
“安小妖,你别骑在我脑袋上压着我,我更喜欢你骑在我——”
“打住!”安宁一块热毛巾又扔在了男人的脸上,“都虚弱成什么德行了,你还有心情嘴巴耍流氓?我看你还是不够疼。”
权煜皇轻笑着把糊在脸上的毛巾拿下来,嘴角勾了勾,不说话了。
要不是他身体真的太虚弱,调戏调戏他媳妇儿真有意思。当然了,现在再调戏他媳妇儿的话,那肯定少不了一顿毒打。但相比于这乐趣,一顿毒打也算不得什么就是了。
有安宁在旁边跟伺候皇帝老爷一样的伺候他,权五爷刷牙洗脸都不需要下床,全部都可以坐在病床上完成。安宁拿小盆子接着他的漱口水,又帮他擦了脸,这才转身进了浴室自己洗漱。
接连几天在医院的照顾病号,权五爷的情况是好了不少,但安宁瞧着却更憔悴了。没办法,照顾病号这种事儿,本来就是伤神又费力,辛苦着呢。
尽管就是做做端茶递水的小事情,可这辛苦,谁伺候过病号谁自个儿心里明白。
安宁拖着酸痛的身体爬上床,下意识的想要钻进男人的怀里,却被男人给轻巧的躲开。她正纳闷的时候,一双温暖熟悉的大掌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捏揉着。
说实话,权五爷真的不是会伺候照顾人的类型。可他这有这份心思,安宁就觉得身体上的酸痛消除了一大半。
她眯着那双李虎眼儿,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权五爷的按摩。
“等咱们老了,就让小崽子过来给咱们按摩。”
“宝宝……”安宁心里‘咯噔——’了一声儿,“让他跟着陆师爷,不会有问题吧?”
权煜皇乐了,“让他跟着陆越川你都不放心,那他跟着谁你才能放心。”
“不是不放心,我的意思是……陆师爷教育孩子的理念和方法……我很担心呐!”
“放心,陆越川最晓得怎么辅佐人。他也最明白怎么教育一个标准的继承人。让小崽子跟着他,你把心放回肚子里。”
“我从没质疑过这一点,我担心的是陆师爷教育孩子的过程!”
权煜皇忽然严肃的问她,“你觉得过程重要吗?”
“重要啊!”安宁想也不想的就回答,“我不要一个完美的继承人,我要的是我的宝贝儿子。我相信陆师爷会把他教育成完美的继承人,可如果这会让我宝贝儿子性格……那我宁愿不要。”
“现在要不要,已经由不得你说了算。安小妖,箭在铉上不得不发。你能做的,就是顺应局势,而不是固执的坚持着你那点天真的想法。小崽子也是陆越川的儿子,陆越川不会害我的儿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唉……”
这种时候安宁就唯有叹气。因为她的确是无能为力,也插不上手。
她按住了男人在她肩膀上的大掌,轻轻的扯了扯,“睡觉吧。”
她习惯被他抱着睡觉。
权煜皇关了小夜灯,将她裹在怀中,“放心,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操心。我都明白,我都懂,有我在。我现在还没老,有我在,你,我们的儿子,大家,我都会一一照顾好。距离我老的无能为力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我们时间还多,各种方面。”
“好。”安宁是无条件信任这个男人的。
别说他现在正值壮年,就算他风烛残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