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就带你回家喝酒么。说,中午想吃什么菜,我给你烧。”
“老样子吧。”
小追命一听到有吃的,那哈喇子也紧跟着冯教授流了下来,他舔了舔嘴唇,“嫂子。老样子是什么菜啊?”
“冯教授这个人吧,说好听点叫两袖清风,说难听就叫穷。你知道的吧?”
小追命看着她猛点头,“嗯嗯嗯。”
他当然知道了。嫂子跟冯教授这些年的日子,一直过的挺清苦的。抠抠巴巴,想买点什么都得思前想后。他都挺心疼嫂子的呢!
“所以冯教授的下酒菜很简单、就三样儿。”
“哪三样儿?”
“油炸花生米,凉拌黄瓜,最后一个是青椒变蛋。”
“……”
呵呵、呵呵……果然是够简单的!
一个热菜都没有!
冯教授到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耸了耸肩膀,“喝酒,喝酒,喝的是酒,又不是为了吃菜。有两个下酒小菜就成了。哪儿有那么多的排场。没必要。”
他是个嗜酒如命的人,喝酒的时候,哪怕是一个下酒的小菜都没有,他冯教授也能喝的乐乐呵呵,别提有多高兴了。
如果冯教授要是一个追求物质生活的人,那他早八百年前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喝最好的酒,抽最好的香烟,过上不输给曹大律的富裕生活。
可那些不是冯教授想要的。
他想要的就是很简单,没事儿了能喝喝酒,甭管是什么酒,哪怕是十几块钱的二锅头他也能喝的特别乐呵。几块钱一包的香烟,他抽起来也是滋滋有味儿的。当然了,烟酒本来就对身体不好,劣质的烟酒,对身体就更不好了。
所以他只要手头还算富裕,也会给自己买能力范围内最好的烟酒。
毕竟,他还没看到阿宁结婚生子,他可不能这么早就翘了辫子!
说到抽烟喝酒这事儿,安宁拍了拍男人的胸口,“权煜皇,你平常总抽的烟是什么牌子?给我师父送几条。”
这死老头总是抽一包不到十块钱的烟,那肺,估计早就废了!
她也不是没强迫过冯教授去戒烟,可每次戒烟不超过五天,冯教授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跟个瘾君子一样,那难受的死德性让她看了也于心不忍。毕竟已经是个抽了几十年烟的老烟枪,戒烟,真的太困难了。
既然戒不了烟,那就给冯教授点好烟吧。多让他活一年也是好的。
权煜皇颔首,勾了勾手指,“陆越川。让九处每个月给岳父供烟。”
安宁连忙打断他,“别,千万别这么惯着我师父。要是不给他限量,他一天能抽三四包!”
冯教授也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他耸耸肩,“你师父现在一天控制在半包!”
“你骄傲个屁。一天抽半包烟还少了?”
就是烟不离手的权煜皇,也没有一天抽半包!撑死了七八根。
“陆越川,你看着办。”权五爷懒得算账,直接丢给陆师爷。
陆越川抬头望了望天花板,他还是改名吧,别叫陆师爷了,直接叫陆管家多好?
形象又贴切!
“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权女婿,今天就看看是你让我咂舌老头子吐真言,还是老头子我让你吐真言。”
权煜皇懒洋洋的从鼻尖儿‘嗯’了一声儿,不痛不痒,根本就没把冯教授的战书当回事儿。
安宁黑了黑表情,别说,她还真是有点期待的。
到底是权煜皇今儿把她师父给喝趴下,还是冯教授把阴狠玩意儿给喝趴下。
想想看么,应该是权煜皇的酒量更好一点。她可从没见过权煜皇喝醉过。而且听小追命无意间提起过,他们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是生死一线。有时候,受了伤,就是靠那烧刀子的烈酒来麻痹伤口的疼痛。权煜皇的酒量么,那肯定没得说。
她师父……倒是经常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但她太清楚了,得多少瓶白酒下肚,才让冯教授开始飘飘然。又得多少平瓶白酒下肚,才能让冯教授站不起身。
冯教授会经常喝醉,那完全是他自个儿作的。这老头子,每次都是不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绝对不肯罢休的家伙。
这俩人,今儿谁能把谁喝趴下,她先期待一下。
“嫂子,你赌谁赢?”
陆越川说着,从西服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皮夹子。意思是,他把自己身上全部的现金都拿出来当赌注了。
安宁仰头看了看旁边的男人,又看了看对面一脸自信的冯教授。
犹豫了。
“你赌谁?”她问。
陆越川想也不想的就回答,“当然是五爷了啊!”
他跟五爷认识了二十多年,他可还没看过五爷喝醉过一次!
小追命沉吟了片刻,摇摇头,“我堵冯教授。”
毕竟冯教授喝酒的年月,估计都比老大的岁数大了。
安宁脑袋一点,把陆师爷跟小追命皮夹子都抽走,“成,我来当庄家。”
“嫂子,你这过分了啊!”陆越川黑着脸指责。
小追命无语,“横竖不管谁赢了,嫂子你都是最大赢家嘛!”
“谁让我是你们嫂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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