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了的蒋欣然挺委屈的。但她,一来有求于人,二来势不如人,忍了又忍,最终到底是忍了。
不但忍了,还顶着厚厚的脸皮,追问:“权五爷,你说的这个不是九处的,却又能帮我的人,到底是谁呀?求你了,你就看在煜灏跟宁儿的面子上告诉我吧!”
“是我。”郝亦花是不敢再让权五爷帮他牵桥搭线了,他连忙举起手,自己主动站了出来,“我能帮到你一些,但不敢保证能够完全的帮你调查出有关于你哥哥和死在权五爷宅子里女孩子这件事情的全部内容。毕竟,我不是九处的人。”
票,蒋欣然听了也挺兴奋,“没关系啊!你多少能帮我调查出一些就可以了!”
这总比她自己一个没头苍蝇似得要好多了!最起码有人肯帮她了嘛。
郝亦花耸耸肩,“你也别抱太大希望了,我先提前给你泼泼冷水。蒋部长不想让你知道,又有整个九处替他打掩护。哪怕有我这个‘内奸’帮忙,你能调查出来的内容,也很有限。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回去亲自去问蒋部长。”
“我哥一定不肯告诉我的。”
“你怎么就这么笃定呢?”郝亦花轻飘飘的反问了一句,“你不是空口无凭的去质问他,你是已经掌握了一些内容才去询问他的。我想蒋部长是个聪明人,他会权衡利弊一番,适当的跟你说一些你最想知道的内容。”
蒋欣然挑眉,“我最想知道的内容?”
郝亦花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如果说外边人误会九处,认为白医生是个铁石心肠的家伙,那我觉得正常。可是你跟白医生,跟九处的人有多么的接触,你如果还这么认为的话,我可真觉得你太愚蠢了。我的大小姐,很多事情就摆在你的面前,是你自己不肯去睁眼看一看罢了。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个儿再好好琢磨一下。”
说完,郝亦花侧过头,看着权煜皇问道,“权五爷,计划已经按部就班的在进行当中了。蒋部长那边也取得了一些些的收获。等吃了饺子,我整理一下,就上报给您。”
慵懒的从鼻尖儿‘嗯’了一声儿,权五爷就是权五爷。不需刻意的扮酷耍狠,高贵优雅的气息便已经是浑然天成。他就是包个饺子,都能包出一种坐在龙椅上批阅奏章的味道。
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是拿惯了刀枪的,此刻却沾满了白色的面粉,这幅画面,看起来着实有些违和的诡异。却又透着几分好笑。
安宁透过玻璃窗看着他懒洋洋包饺子的样子,忍不住掩嘴轻笑。
“喂,嫂子,笑什么呢?”权煜灏大脑袋强行凑到安宁的旁边,也看着他哥包饺子的样子,故意问道:“笑这么开心,也说出来让我笑笑?”
“小少爷,你见过你五哥包饺子么?”
“记忆里小时候他倒是经常帮大姐打打下手什么的,但长大了之后,没有。”
“惊讶吗?”
“还行吧。”权煜灏耸耸肩,手里拿着大漏勺在锅里不停的搅拌,为了防止饺子粘在一起,“嫂子,我好歹也是被老五端屎端尿了几年的人。别人看见他坐在那儿包饺子估计感觉够吓人的,但对我来说,这挺平常的。以前权五还没有成立九处的时候,他只要回家,一定会帮大姐做家务打扫卫生。”
安宁轻轻的‘滋儿’了一声儿,“是么。”
“嫂子,你也不用感觉遗憾。你瞧,你现在把权五调教的多听话?以后他多的是时间帮你打扫卫生做家务。”
“小少爷,你想多了。我不是觉得遗憾,我是心疼。”安宁轻轻的吁了口气儿,“家里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正经的佣人,还是因为大姐心里有道坎过不去对不?大姐不敢再让佣人进家门了,因为权家……你跟权煜皇的三个哥哥,就是被家里最信任的佣人害死的,不是吗?这道伤疤,到今天为止,大姐都还没能愈合。我想这道心上的伤疤大姐这辈子都不会愈合了。我只是很心疼大姐。”
她都如此心疼大姐,更何况是权煜皇呢?所以权煜皇没成立九处之前,没有那么忙的时候,他回到权家大宅就会帮大姐做家务打扫卫生,真的太正常了。
谁家的大姐,谁心疼。
权煜灏扯了扯嘴角,“大姐可不止是权五一个人的大姐。”
安宁听出来小少爷话语里的不满了,她笑着说道,“你还生你五哥的气呢?他那不也是心疼你么。”
“可他不该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就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我是一个成年男人了,我有自己的思考,也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权五不该再掌控我的人生了。”
“权煜灏,你别没良心。”安宁轻描淡写的说道,“如果没有权煜皇指手画脚,你早就死了。你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拿什么负责?拿你的命负责么?你的命是权煜皇跟大姐抢回来的,他们凭自己本事抢回来的命,为什么不能掌控?你要想自由,你现在就从九处滚出去,我保准没人会拦着你,你想干什么都由着你,送死也行。”
权煜灏楞了一下,随后委委屈屈的求饶,“嫂子,你怎么还生气了?”
“我是生气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只觉得权煜皇对你指手画脚,控制了你的人生。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破人生,他才懒得去指手画脚呢。可他没有办法,他如果不对你指手画脚,处处管着你,你就死了,他就没有弟弟了。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煜灏,大姐为了你们两兄弟把自己这辈子的人生都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