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师,你真的成了展少将的女朋友吗?”一个名叫齐乐女学生一脸担忧地问刚下课的安楠。
“暂时算是的。”安楠点点头,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齐乐皱了一下眉,觉得安楠这个回答怪怪的,但也是一个肯定的回答,于是她纠结了看了一会安楠,迟疑了一下,终于说道:“安老师,展少将虽然是个文武双全、前途远大的青年才俊,但他却不是一个好的男朋友。”
安楠听到齐乐这些话,顿时有些兴趣了,笑着问她:“你为什么这么说他不是好的男朋友?”
齐乐挣扎了一会儿,见周围的同学都离开了,剩下几个也离她们比较远,并没有注意到她们,于是压低了声音,说:“我姐姐也曾经和展少将谈过恋爱,他们也有过很甜蜜幸福的一段时间,但是展少将很快就移情别恋,和我姐姐分手了。我姐姐伤心了很久,差点走不出来。”
齐乐是城东粮商齐家的小姐,齐家虽然算不上什么豪门大族,也没有展家的权力,但也是城里上层的富足人家了,所以齐乐的姐姐能和展知洲有交集也不奇怪。
安楠对齐乐的坦言相告很感动,毕竟不是谁都愿意用自己家人的痛苦教训来劝告别人的,齐乐把这种相当于家族秘密的隐私告诉自己,说明她对自己这个老师是很关心的。
“谢谢你,齐乐,我知道展少将并不是长情的人,但我只打算和他谈恋爱,并不打算和他成亲啊,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像你姐姐一样被他伤害。”安楠微笑着说道。
齐乐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想和他成、成亲,那、那为什么要和他谈恋爱啊?”
在她这样单纯年轻的女孩子心里,只要是和一个男人谈恋爱,那必然就是以嫁给他为前提的,所以她不能理解安楠“只谈恋爱不成亲”这个惊世骇俗的新潮观念。
现在的社会虽然开放了许多,但女孩子成亲前可以只有追求爱情,但最后都是要成亲的,可安楠却颠覆了她这个观念。
“谈恋爱是因为我们想体验男女之间的甜蜜爱情啊,但要是扯上成亲,那就不能单纯地享受恋爱的美好了,会被许多外物所牵扰,比如家世背景、身份地位、利益等等复杂的东西。”安楠非常耐心地和齐乐说道。
“谈恋爱很美好,但成亲就很麻烦了,所以我只想要享受,不想负责任。这样和展少将谈恋爱也没什么不好了,毕竟我和他半斤八两,都是为了欢愉而来,都不打算负责任……也即是所谓的‘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享受过程就好,不求结果。
我们合得来则聚、合不来则分,在一起的时候全心全意,分开也和平理智,好聚好散,自然就没有谁伤害谁的说法了。”安楠眨了眨眼,补充道。
而齐乐已经被安楠这些话震住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话,原来女孩子也可以这么潇洒吗?也可以只享受而不负责任吗?
她的思绪已经乱成了浆糊,一时之间不知道安楠说的话对不对,她只是觉得很震撼。
安楠嘴巴图畅快把这种惊世骇俗的话说了出来,后来终于想起自己还为人师表,可不能用这种超前的言论教坏了小姑娘。
于是连忙描补道:“当然,要和男人玩谈恋爱的游戏,必须是内心强大,情感淡漠,理智独立的女人,就像我这样的,有能力承担任何后果,这样才能在一段恋情中如鱼得水,结束后又能快刀斩乱麻,洒脱抽身离开。
像你这样的乖巧小姑娘,就不能学我这样了,要好好听家人的话,以成亲的前提考擦未来丈夫的人品,绝对不能选一个浪荡fēng_liú的男人……所以,我的经历只适用于我,你们无法套用,明白吗?”
安楠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就是害怕齐乐一不小心被自己的理论教歪了,那她就真的是罪恶滔天的坏人了。
唉,果然是嘴炮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自作孽不可活。
齐乐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总算听明白了安楠的恋爱经历不具备普遍性,不适合她这种单纯天真的小姑娘,于是她心底里想着只把安楠当成个厉害的偶像崇拜一下,并没有打算跟着她学。
安楠松了一大口气,觉得总算没教坏孩子。
但她没想到的是,齐乐把安楠说的这些话复述了一遍给她姐姐听,她姐姐听了,呆呆地坐了半天,然后恍然大悟,终于彻底想开,把展知洲放下。
从此之后她仿佛脱胎换骨,从一个多愁善感的柔弱姑娘,变成了洒脱随性的女子,后来遇到一个真心欣赏她的男人,过得很幸福。
展知洲遇上直接率性的安楠,两人都是知情识趣,撩死人不偿命的多情男女,于是棋逢对手,相处起来火花四溅,默契合拍,两人就更加如胶似漆,甜蜜非常了。
不久之后,就连展将军和展夫人都知道自己儿子和安楠谈上恋爱了。
“儿子,过几天有个酒会,你让安小姐也来吧。”展夫人对好不容易回一次家的展知洲说道。
展知洲挑了挑眉,讶异地说:“以往我也交过不少女朋友,你都没有吩咐过我带她们来参加宴会,怎么这次你居然让我带安楠来了?”
展夫人没好气地瞪儿子一眼,说:“安楠能和你那些女朋友比吗?安楠起码是你的救命恩人,现在又成了你的女朋友,给她些脸面是应该的;但你以前交的那些女朋友都不是认真的,我有什么必要对她们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