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秦鸿武你脑子被狗吃了吗?她爹都不借钱给她,你却烂好心借!你是她的谁?你和她的关系比她和团长的关系更亲吗!?哎呦,我真的是要被你气死了!”邹伟深抓住自己的头发死命扯了扯,瞪着秦鸿武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秦鸿武被邹伟深要吃人的表情吓了一跳,等听到他的话后仿佛当头一棒把他敲醒了:对啊,他又不是杜美韵的谁了,连她亲爹都不肯借钱给她,自己为什么要借?他们以前的情分难道还比得上她们父女之间的情分重?
“嫂子知道你借钱给杜美韵吗?”邹伟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后问道。
秦鸿武僵硬地点了点头,顿时邹伟深刚刚平复下来的怒火又烧得很旺了,他抓住秦鸿武的手臂大吼:“秦鸿武,你就是个蠢货!嫂子嫁给你真是瞎了眼!”
周明也用很不赞同的目光看着秦鸿武:“秦哥,你这样做真的错得很离谱了,你借钱给杜美韵,又把嫂子放在哪里呢?你——该不会还是先斩后奏,根本没告诉嫂子就把钱借给了杜美韵吧?”周明瞪大了眼。
“她、她一向不管我怎么用钱……”秦鸿武声音艰涩地说道,“她说我自己的钱她不会过问我怎么花。”
周明顿时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鸿武,然后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没眼看了:“秦哥,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她说不会过问就不会过问吗?更何况你借钱借给的还是你旧情人……说不定她心里很生气,但却忍下了,如果这样的事再多来几次,那你别想和嫂子和美过活了。”
周明这次可猜错安楠的心思了,她确实是不在乎秦鸿武怎么花他的钱,就更别说生气了,当然,如果是一般的女人,可能真的会被他猜中心思,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周明比秦鸿武敏感多了。
“就是,换个位置设想一下,如果嫂子的前对象来找她借钱,她二话不说就借了,连跟你商量一下都没有,那你是什么感受呢?”邹伟深怒其不争地问秦鸿武。
秦鸿武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顿时心中闷痛,像是憋着一团火在烧,烧得他心惊、愤怒。
他的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浓眉紧紧拧着,目光锐利而冰冷地盯着邹伟深,仿佛他就是安楠的那个旧情人一样。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给你提了个假设而已。你看你自己这么一想都觉得很不好受了,恨不得揍那奸夫一顿……那你又怎么会觉得嫂子知道你借钱给杜美韵就不会伤心难过呢?”邹伟深点醒他。
邹伟深的话仿佛一把锋利的尖刀扎进他的胸口,刺得他鲜血淋漓,是啊,他又怎么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安楠对这件事无所谓呢?说不定她真的口是心非呢?怪不得她不愿意和自己从此好好过……秦鸿武终于找到了原因,原来是因为自己拎不清……
秦鸿武失魂落魄地走了,战友们跟他说的话震醒了他,让他开始反省自己对安楠、对杜美韵的行为是否合适……
周明看着秦鸿武神情恍惚地离开,有些担心地说:“他不会才发现自己的错,被打击坏了吧?”
“没事,最好让他这次反省好自己的过错,认清谁才是和他过一辈子的人,谁才是他应该好好对待的人,而不是和一个不知好歹、不知廉耻的女人纠缠。”邹伟深低着头淡淡地说道。
反省过后,秦鸿武果然像是开了窍一样,开始无微不至地对安楠好,训练回家之后不但家务全包,还去找了几块木板,给安楠做了一个五层的漂亮书架。甚至还托调任到其他地方的战友搜寻安楠需要的英文翻译资料,投其所好,这一招果然效果很好,安楠总算对他没那么疏离客气了。
这天秦鸿武带着手下的兵到野外做越野训练,回来之时,看到路边开着许多蓝色的漂亮野花,立刻便让大头兵们继续往回跑,他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摘下那些娇嫩脆弱的野花,那样高大威武的一个男人,憋屈地捏着一支纤细的花枝,得很小心地折断,才不会被他的粗手捏碎成一团花泥。
带着兵路过的周明看见秦鸿武摘花的模样,顿时乐不可支地指着他大笑:“哎呦!秦鸿武,瞧你娘们兮兮的,还学大姑娘摘花呢!哈哈哈……”
引得周围的大兵们也前仰后合地哈哈大笑。
秦鸿武转头瞪周明一眼:“滚你丫的蛋!”
“一个大老爷们还学姑娘摘花!秦鸿武你越来越变态了!”周明捂着笑痛了的肚子揶揄道。
“我是摘来送给我媳妇的,你想摘也没人送!哼!”秦鸿武抓住他的痛脚。
周明果然跳脚大喊:“呸!只有你有媳妇吗?老子也有媳妇,只不过不在这里而已!”
秦鸿武轻蔑地瞧他一眼:“在老家的媳妇,看不见也吃不着!”说完他心虚了一下,其实他自己的媳妇他也只是看得见却吃不着,他和周明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想起安楠油盐不进的模样,秦鸿武烦恼地意识到,也许他比周明还悲催,周明的媳妇来随军后就能看得见又吃得着了,但自己这媳妇吃上的时候还不知道要多久呢?想到未来的黯淡无光,秦鸿武简直要挠光了头发,然后他又迁怒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未来比自己幸福的周明。
周明还在为他那句“看不见吃不着”而气得要找秦鸿武“切磋”,秦鸿武嫌弃地一脚蹬开他:
“滚!别踩坏了老子的花!”
……
秦鸿武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大束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