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在怜悯同情别人之前,先得考虑自己国家的安危,这是她给她们上的第一课。
静谧中,罗拉和副班长表情缓缓冷静下来,朝那个看似年纪最小,实际上最沉稳的冷奕瑶慢慢点了点头,三人换好衣服,乘着最后七八个人下车的空挡,窜了进去。
脸上覆着黑色的眼罩,谁也看不清谁,只能从脚步声判定大致的距离和方位。
覆着带头的人将嘴边的烟灭了,清点了一下人头,龇牙笑了:“得,人都送到了,哥几个享受着。这批货,可比上次够档次。”
说的,倒像是人和货物没有两样。
可惜,低着头的那人们早已神色麻木,恍若未觉,男人们邪笑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她们早已心如死灰。
冷奕瑶她们只低着头,没了埃文斯,她们谁也听不懂这群人在说什么鸟语,不过,总归不会是什么好话便是了。
三个人越过大楼的台阶,一整天伏在地上的身子骨终于算是完全活络开来。就听后面的人大声地吆喝了一句什么,前面的电梯打开,她们瞬间被推进去。
电梯里太挤,甚至有人身上的味道都传到别人鼻尖,沉默的气息在蔓延。好在,很快就听到“叮”的一声,电梯门被打开。
几十个人豁然站在通亮的大厅门口,脚下甚至铺着软软的地毯。
还未来得及好奇,脸上的眼罩已经被人尽数掀开!
冷奕瑶她们三人乘着换衣服的空隙,在脸上抹了厚厚的泥,看上去,脸上脏乎乎的不说,练手都泥渍深深。特别是冷奕瑶,她的皮肤异于常人的白嫩,这完全不是苦出身的人可以拥有。好在,这一批女人确实够多,很多人的身上也不干净,倒是没什么人往这边看。
“换衣服!”前面最强壮的一个男人走到她们面前,嫌弃地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外套,随手一指,果然,门口有一堆衣服。
这是嫌弃她们穿得太脏,怕影响“兴致”。
冷奕瑶她们盯着其他人的一举一动,倒不是很急,等别人都挑拣了衣服之后,她们才最后随手抹了件放在胸前。
旁边就是女卫生间,很多人下意识地往里面走,避开那群如狼似虎的眼睛,守卫们也不拦,反正,早晚是要落到他们手上的,到时候摸都行,别说是看换衣服了。
一群女人,哆哆嗦嗦地在换衣服,有的面如死灰,有的死命咬着嘴唇在压抑哭泣,冷奕瑶环视一周,慢慢垂下眼帘。
等所有人收拾好了之后,果然要被带进去“献艺”。
像是一群羊羔,被拉进去,灯光下,挨个地走上台,越看着像是在选秀。
冷奕瑶低头,嘲讽地笑笑,任何地方都存在的阶级。这里也不例外,官职高等的,享用最好的祭品,下面依次递减,送上来“献艺”不过是为了让底下高等级的官员先行挑挑拣拣。
冷奕瑶在众人饥渴的目光中,现了一双非同寻常的眼睛。
是那个今天伏在狙击塔上大半天,一动都不动的狙击手。原本说不参加,看着他旁边伙伴的样子,怕是被强拉了过来凑热闹。
这个人的眼睛,和别人不同,意兴阑珊,从头到尾,一点火光都没有。相反,他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厌烦,目光只偶尔落在台上女人们的身上,很快就挪开。
但,光是看他坐在最前排,可见,他在这伙人里面,身份非比寻常。
能做狙击手的人,向来都是团队里的精英,冷奕瑶朝罗拉和副班长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们见机行事。
音乐响起,心底怀疑“献艺”具体是什么形式,却见那群一直木着脸的女人竟然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服。
三个人的表情,倏然一僵。
谁都没想到,刚刚换了的衣服,竟然是这个用途。
嫌弃那些黑衣黑袍土气,所以才让她们换个衣服脱?
罗拉和副班长咬牙,这,这要怎么忍?
她们倒是忘了,这群女人送过来的唯一用途,就是以色侍人,身体是唯一的用途,自然要敞开来给人挑拣。
音乐的调子开始朝着奢靡的方向展。
有人在台上忍不住小声啜泣,却被底下的越邪气的声音盖过。
总归,一曲子停下,如果还没有脱完衣服的人,会被直接下放到最低等的士兵处,供人轮番享用,他们不急
身边的女人们,衣服一件一件地少了下去,不一会,就有人露出只着内衣的身躯。
好在,没有脱到一丝不挂。
冷奕瑶懒懒地睨了一眼。
只当是去了一趟泳池,穿着泳衣也就算了。
罗拉和副班长也总算是吐出一口气,照着别人的样子,缓缓地脱了外衣。
不过,灯光下,随着她们三人的衣服除去,望过来的目光越来越多。
罗拉和副班长还稍微好一点,毕竟常年在军校摸爬滚打,身上好皮也不算太多,留着各种的伤疤,常年越野行军训练晒出来的皮肤也比较倾向于古铜。但是,这样别样的健美,却是比旁边其他的女孩要惹人注意多了。
但,这都比不上冷奕瑶。
自她掀开外套的那一瞬间起,好多人的目光已经直直地盯着她这里,转都转不开,甚至有人呼吸浓重间,忍不住小声讨论:“是不是送错人了?”
曾几何时,会有这么高档的货色送过来?大多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