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们师家？
听到师如雪这话，段飞呆愣了瞬间，忽然苦笑起来。
果然，还是发生了。
他在接到师如雪的信件时，便想到了这种可能，只是随即便放弃了。
本来嘛，在他的印象中，师如雪的脾气一直不错，怎么可能记恨自己。
但事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师如雪不仅记恨了，而且还是这么大一个罪名！
“如雪！”
段飞稳下心神：“能跟我说清楚嘛，我怎么害你们师家了？”
师如雪狠狠盯着段飞，她的心中也是复杂非常。
一边是恨段飞，恨这个人无情无义，自己那么对他，结果他反手害了自己。
一边却又恨不起来，这个人的确可恶，但他却是无心的，甚至严格来说他也是受害者。
如果说这件事还好办的话，另一件事却是怎么都无法原谅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哥哥？”师如雪恨声道。
什么？
段飞一愣：“你哥哥？师如雨？”
“对！”
师如雪猛地拔高了音调：“我哥哥是我家唯一的男丁，他被你杀了！我师家断了传承，你……你什么居心？”
说到最后，她已经是哽咽出声。
“我杀的？”
段飞一时失笑。
“你不用这样！”
师如雪一擦眼泪狠狠的道：“我知道你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将我哥哥给了姜辉，这个人最恨我们家人了，我哥哥在他手里受够了屈辱和痛苦，然后被他直接碎尸！这个混蛋，居然还将这一切做成视频，发给了我爸爸，这……这个混蛋！”
她说着说着又是泪如雨下。
段飞笑不出来了，姜辉这家伙果然不是善茬，也太狠了点。
杀人不过头点地，师如雨的确作恶多端，一刀砍了也就行了，非要各种折磨，甚至碎尸。
哪怕碎尸也可以理解，你还做成视频……
段飞叹了口气，掏出了手机。
“别动！”
哗啦一下，周围的黑衣人全都掏出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段飞。
段飞视若无睹，这些人看上去气势汹汹，但真的论实力，他甚至都不用动手便能将这里所有人秒杀。
“师如雪，加我微信。”段飞道。
师如雪哼了一声，满脸不屑。
“我给你点东西，你会感兴趣的。”段飞道。
“什么东西？”师如雪冷声道。
“你哥哥临死前的录音！”段飞晃着手机道。
什么？
师如雪瞬间变色：“把手机给我！”
“还是让我传给你吧。”段飞笑道：“你太激动了，我担心你听了之后会直接摔掉手机毁灭证据！”
“难道，这录音是你用来诬陷我哥哥的？”师如雪面色化作寒霜：“不然为什么担心这个？”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听一遍就知道了。”段飞也懒得跟她解释太多。
反正师如雨临死前将一切都说了，那些细节是瞒不了人的，只要师如雪还有理智，就肯定会信。
师如雪盯着段飞看了片刻，终于掏出了手机，加了段飞好友。
很快，段飞通过微信，将师如雨临死前供述全都传给了师如雪。
录音不算很大，也就十几分钟。
“你最好找个房间自己听，”段飞提醒道：“内容不宜被别人听到。”
师如雪冷哼了一声，虽然有点不信，但还是找了个屋子躲了进去。
结果仅仅几分钟的功夫，便听到屋门被人一脚踹开，师如雪红着眼睛冲出来：“你骗人！这声音是假的！”
“师如雪！”
段飞冷声道：“是不是假的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冷静下来，你很聪明的。”
师如雪却绝对不相信这录音里的一切，哥哥居然给自己下毒，给爸爸下蛊，还杀了那么多人，还培养恶鬼……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假的！
一定是假的！
她不断摇头，打算将刚才所听到的一切抛到脑后。但是，越想忘掉，这些内容却越深刻，最终深入内心，扎根脑海。
“这……这绝对是假的！绝对……绝对……但是……但是真的是假的吗？怎么感觉许多地方都对的上啊，比如这个录音里面居然知道自己中毒的日子，地点时间表现都对的上，这可是最深的秘密。还有爸爸的病情，各种细节也对的上。当初爸爸可是为了隐瞒病情，对外各种演戏，除非最知心的人，不然不可能知道详情的……”
“难道……难道这里么的内容都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师如雪心乱如麻，各种天人交战。
段飞看到她一会儿的功夫将满头秀发揉成了鸟窝，也不仅有点心疼：“师如雪，别难受了，师如雨已经死了，他做过的一切也都偿还了……”
“住口！”
师如雪狠狠盯着他：“你对天发誓，这录音是真的！”
段毫不犹豫的举起手：“苍天在上！这录音都是真的，如有丝毫虚假，我段飞愿意身遭横祸，不容于这个世界之上！”
这誓言毫不含糊，似乎也是极为苛刻。
但只有段飞才知道，真正的他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被这个世界所排斥，正好回到原来的世界。
师如雪却不知道这些，听到段飞的誓言之后，原本只是些许相信的她，已经开始接受录音的内容了。
一时间，她也渐渐软弱下来。
“你们……下去吧。”
她无力的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