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府大人毕竟是个大官啊!”另一个有些担忧。
“知府大人?怕个屁!当年彻少奶奶上了金銮殿,空前绝后的给皇帝老儿提了一大串意见,大臣们都吓傻了,冒犯顶撞圣驾,那是诛灭九族之罪。结果呢,皇帝老儿笑眯眯地奖励了彻少奶奶。”
“对,这事儿我也听人说过。皇帝老儿要封咱们彻少奶奶做将军。彻少奶不肯做官。”
“哈哈,我越来越崇拜我们彻少奶奶了。对!对!皇帝老儿都让着彻少奶奶她,还怕区区一个知府么?”
“知府连给我们彻少奶奶提鞋都不配。”
这帮仆人中有一个的哥哥是画像师傅,这个仆人当即请哥哥过来,叫哥哥远远地看了彻少奶奶一眼,照着门神的架势,画了彻少奶奶的肖像。
这帮仆人擅自主张,将彻少奶奶的肖像当做镇宅的门神贴在了大门上。
有彻少奶奶镇宅,谁敢放肆撒野?
而在院楼之中。
钟江湖依然睡床,端木彻睡地铺。
两人同样脱去了外衣,只穿了件小衫。
“湖湖,这花儿有净气安神的功效,我摆在你的床头。”端木彻抱着一瓶百合花。
“打住,别过界。”钟江湖一摆手,指了指地上划的线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划出界限怎么行?
端木彻只得在线处止步。
“睡不着,我们说说话。”钟江湖躺在床上,侧身看着躺在地铺上的端木彻。
端木彻以为她会和他商量明天的对策,哪知道钟江湖问的却是私密的问题。
“你真的对女子不敢兴趣?”
呃……端木彻无语。
“湖湖,你是不是怕守活寡?”
“别扯开话题。”
“不是,我对女人有兴趣,确切地说,只对一个女人敢兴趣。”端木彻眸光忽闪,似真又似玩笑。
“哦!哦!我明白了。”钟江湖像是恍然大悟:“我猜你肯定中意一个女子!可是呢,阴差阳错的,这个女子不能和你在一起。或者是这个女子根本看不上你,而你却单相思,现在年纪拖得老大不小了,就随便找个人拜堂成亲糊弄家人。”
“然后呢?”他看着她。
“然后,你心灵上还是无法接受和其他女子同床共枕,仍然想着那个她。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啊!”钟江湖道。
端木彻嘴角闪过一丝微涩,心里默念:如果你知道,我心里的那个女子就是你,你会怎么想?
“那么你呢?为什么不肯和我圆房?”端木彻自然也会问回去。
一只枕甩向端木彻:“手下败将,没资格问。”
钟江湖用力过猛,枕头飞过端木彻的头顶,朝着门飞去,竟然吱呀一声,竟然将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一脸吃惊的怜儿。
怜儿看着床上的钟江湖和地铺上的端木彻:“你们……”
两人将怜儿请了进来。
“哦,这几天他不乖,我罚他睡地铺。”钟江湖道。
怜儿无语,钟江湖太彪悍,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居然能够将老公赶下床。
怜儿手里捏着一张便条,是她刚收到的长臂猿的飞鸽传信。
信上说,长臂猿在端木庄园不远处的小树林等怜儿。让怜儿出去一下。
片刻功夫,怜儿挑着一盏灯笼,走进了小树林。
“鱼君你在哪里?”鱼军是长臂猿的名字。
喊了半天,没人答应。
怜儿觉得长臂猿骗了她,正欲往回走的时候,长臂猿忽然从树上跳了下来。
“为什么躲在树上?”怜儿皱眉。
“谨防有人跟了来。”长臂猿果然细心。怜儿不由眉心一动。
不远处黑暗里的端木彻和钟江湖不由一起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长臂猿确实是只老狐狸,如果钟江湖和端木彻的轻功弱一点的话,长臂猿早就听到了动静。
“湖湖,你轻功了得。”端木彻凑到了她的耳边。
“彼此彼此。”钟江湖轻声,她是第一次见识到端木彻有这样好的轻功。
而这时的长臂猿抓住了怜儿的胳膊。
“怜儿,把肖印的孩子打掉。”长臂猿很生气,觉得自己的这个手下太不听话了。
“不可能。”
长臂猿很愤怒,当初他派遣怜儿到肖印的身边,是想要怜儿跟着肖印回到肖家,先从肖家着手,方便她在肖家接应他。
哪知道阴差阳错,肖印没将怜儿带回家,而是将怜儿藏在了端木家。
这次行动中,怜儿不但没起到作用,而且还背叛了他。
“哼!当初我能救你,也能杀你!”长臂猿抽出了宝剑。
怜儿一扬手,一把早已准备好的石灰洒进了长臂猿的眼睛里。长臂猿没设防。
“啊!啊!”树林里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
钟江湖和端木彻来到了长臂猿的面前,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
“钟妹妹,彻少爷,等事情了结以后,求两位留鱼君一条命。”毕竟救过自己,怜儿替长臂猿求情。
钟江湖点头答应。
端木彻和钟江湖将长臂猿带回了端木庄园,连夜审问长臂猿究竟是受何人的指使。
天亮。
只在凌晨睡了一小会儿的钟江湖睁开眼睛,见端木彻已经将地铺收起,不见人影。
听到窗外呼呼喝喝,钟江湖打开了窗,看到一袭白衣的端木彻俊逸无边,正在习武。
端木彻是心怀报国之志,想要考武状元,才会这样刻苦。
人又帅,又刻苦上进,也不知道他心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