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留下来帮忙。”连若水坚持道!
帮忙?是帮倒忙吧?
白浅欢不以为然地看着她,眸泛冷色,“为了方便大夫检查伤势,我夫君势必得脱去衣衫。大嫂这时候在,可能不太方便,还是出去等着吧!”
连若水却不吃她这一套,神态淡漠道“都是一家人,不用避忌那些俗礼,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白浅欢毫不让步。
“你——”
懒得再跟她废话下去,白浅欢出声唤进了温嬷嬷,半含命令地冷道,“请大夫人去外间稍坐!”
“是!”
“大夫人,请吧!”
连若水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如果是别的人倒也罢了,偏偏是温嬷嬷。她就算谁的脸面都不看,也不能不看温嬷嬷的颜面。谁叫她是先夫人曾经最为器重的人,又被夙亦宸几乎当做半个娘亲一般看待!
“若老夫看得没错,应是有人为侯爷紧急止了血吧?”
老大夫仔细地给夙亦宸诊断完伤势后,目光转移到白浅欢身上,问道。
“是我给他止的血!”
白浅欢没有隐瞒事实。她会医术这件事虽说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可是大夫却是瞒不得的。早在猎场的时候,她就已经为夙亦宸紧急止了血。否则,那么大的伤口,若任由血那么流下去,恐怕还没等回到侯府,他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不治而亡了。
“夫人做得好!还好你及时给侯爷止了血,否则怕是……”
老大夫欲言又止,不过没有说出口的话白浅欢却是心知肚明。同样会医术的两个人交流起来,显然要比寻常人更来得顺畅一些。
这位大夫在医治外伤这方面颇为得心应手。在白浅欢的帮助下,他娴熟地替夙亦宸处理伤口——止血、消炎、上药,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曾拖泥带水。
待这一切完成后,老大夫用一块布巾擦了擦额上的汗,对白浅欢恭敬地说道,“侯爷的伤口已经处理完了,老夫这就去开个内服的方子。这几日,夫人要密切关注着侯爷的恢复情况。这伤势…实在不太乐观!”
刚好大夫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被忍不住再次进来一探情况的连若水听见。以为大夫这样说就代表夙亦宸没救了,连若水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瞬间白得像鬼一样。
几乎是一步一踉跄地来到大夫面前,她犹不死心地追问,“不太乐观是什么意思?他……会死吗?”
连若水眼中含着热泪,貌似只要大夫点个头,她下一瞬就会哭给他看。
老大夫被她问得愣住了。他只是说侯爷的伤情不甚明朗,怎么到了这位夫人那里,就被理解为是‘将死’的意思?这……
“麻烦大夫快去开药吧,我会吩咐下人随你去取药!”
白浅欢的及时开口解了老大夫飞围。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还如何回答这位大夫人的问题。若说侯爷不会死吧?其实他也不敢百分之一百的保证。侯爷的伤势虽然十分严重,可是侯爷的身体底子好,又有内力护体。只要他意志足够坚定,相信这点伤夺不走他的性命。
可是这一切都是在一个‘假设’的前提之下,未来怎么样,谁都不敢给出斩钉截铁的回答。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老大夫提着药箱走了,连若水也忙不迭跟了上去,似乎非要从大夫口中得到一个‘答案’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