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巧就巧在徐夫人孟氏对徐文清在外面养女人甚至‘珠胎暗结’一事甚为在意。正是拜她内心难以纾解的嫉妒怨恨所赐,她的精神暂时脱离了正常状态,才会疯狂地对徐文清挥刀相向。
那一刀,可是比要了徐文清的命还要来得残忍!没有了‘命根子’,不要说再难享受鱼水之欢,更是会叫人‘断子绝孙’!
“照徐大人这情形,以后怕是难有子嗣了。为免断子绝孙之憾,二夫人腹中孩儿就对徐大人甚为重要……不如,我们来玩个‘猜一猜’的游戏怎么样?徐大人不妨猜猜,二夫人此刻身在何处?”白浅欢秀眉微挑,琉璃一般璀璨的清眸折射出十分亮眼的光芒。
徐文清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绝非痴傻之人。一听她的话便已明白了暗中蹊跷,大怒,“是你!是你把青莲抓起来了?”
白浅欢笑得像只狐狸,凤眸轻眨,似笑非笑道:“说‘抓’多难听啊。我只不过与二夫人十分投缘,就请她去我那里坐坐。徐大人放心,我可是把二夫人奉为座上宾,丝毫也没委屈了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徐文清咬牙切齿地问道。他没想到,自己竟会栽在一个女子手里……
“我想怎么样,徐大人难道还不清楚吗?”
“好,我答应放了你。”
“我以为徐大人只关心财宝呢,看来我没赌错,徐大人也在乎子嗣。只是……”白浅欢眼眸一闪,望向徐文清的眸光透着一丝兴味。答应得这么爽脆?不会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
事实与她的猜想丝毫不差,徐文清打的正是这个主意。说到底,这荆州还是他的地盘,他有十万守军的支持,即使暂时迫于无奈放了她,难道他就不能再把她抓回来呢?何况夙亦宸还被他困在驿馆里,形同困兽,他还不是予取予求?
“徐大人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并非是想拿我与二夫人做交换。”
徐文清一怔,下意识问道:“那你想拿谁作为交换?”
“自然是我的夫君了。”
“什么?”徐文清面露惊呀。这么些年混迹官场,他也算是阅人无数,自信有几分看人的眼力。可是面前这个女子,却让他半点也看不透。一般人遇见这样的事情,最先想的不都应该是‘自救’吗?怎她偏反其道而行?
“夫人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懂了。定国侯好好地呆在驿馆里,他何时想走便走,何谈‘放人’一说啊?”
“徐大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索性就敞开了窗户说亮话吧?若我猜得没错,我夫君现下应该是被徐大人你‘软禁’在驿馆之中,而且设了重兵看守。而徐大人压根没打算放我与我夫君平安回到京城,难道不是吗?”
徐文清双手负于身后,见她快人快语,他也索性抛开虚伪那一套,面露狰狞冷峻。
“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夫妻太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