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见管家刹那变脸,景枂不由得正色问道,但她没说渠衡,只说是自己逛街时无意中看到,喜欢就买了。
管家脸色不对劲,一看就不对头,几乎是下意识本能反应,她不愿意说出渠衡来。
老管家拿起景枂手中的木头,仔细端详好一会儿,甚至拿手指磨搓,又凑近了闻,最后才放下。
他看着景枂,深深吸了口气道,“小姐,你走运了,这木头,若是老奴没看错,应该是凤凰木。”
凤凰木?
景枂仔细瞧了,然后摇头,“不可能,凤凰木呈现褐色,怎么可能是黑漆漆的,这玩意儿像碳。”
“确实是,这不是自然生长的凤凰木,应该是被人从树苗开始就以药汁浇灌的,如此长成,树木直接发黑,若是仔细闻,应该还能闻到药香。”
老管家越说越激动,“凤凰木产自南边,树木生长稀少,几乎是不能野生存活。这树当年是南疆一族特意培植,有解百毒之功效。南疆一族消失后,世间几乎再无凤凰木。”
如此一截,就那么一小截,但是其世间价值,却是无法估量。可以说,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小姐,这东西你可要随身带好,对你大有好处。若是遇上一般毒素,你直接拿一点凤凰木研磨成粉,服用后便能解毒。若是遇上歹毒,服用它亦能暂且压制毒素,延迟发作。”
这玩意儿,当真是求而不得,小姐这无心得来,可不就是运气。
景枂拿着凤凰木回到院子,走近屋内坐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玩意儿就是解百毒的凤凰木,渠衡不是蒙我吧?”
想着,她直接让沉香找了些泻药,决定以身试险,亲自试试这木头的功效。
沉香一听泻药找过来是景枂自己用的,吓得连连摇头,死活不肯去。
一时,竟然有些要哭了,“小姐,泻药可吃不得,会腹痛不止,下泄厉害,小姐你不要乱来呀。”
景枂无奈,不用泻药难道用砒霜,她还没那么大胆,拿自己命开玩笑。
不过!
景枂却笑眯眯说道,“嗯,要不你拿砒霜来,我觉得砒霜比泻药更好。”
沉香一瞬小脸儿都白了,更是把头摇的拨浪鼓,死活不肯去。
最后无奈了,景枂只能作罢,又趁着沉香不注意,找到了巴豆。
“这玩意儿和泻药差不多吧?”
景枂拿着一把巴豆,去了小厨房煮熟,然后真当豆子一样吃下去,同时,她取了一点凤凰木研磨成粉,放在一旁备用。
不多时,那种不可言说的感受突然袭来,景枂捂着肚子差点站不住。她赶紧把那些粉末吃下去,又喝了大碗的水。
可是!
她依旧跑了无数趟,最后整个人腿软,差点没站稳。
当晚,景枂直接躺在床上,软的不像话,一点动弹的力气都没有,至于吃晚膳这种事,她也不想了。
景寒天派人过来催,景枂一口拒绝了,但是憋屈的还不敢告诉别人,她是整个人拉的虚脱了。
这事情丢脸啊,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翌日,她依旧绵软,又去了好几次,终于停止了。
第三日,她恢复了些,却还是觉得不舒服。
……
等她恢复过来,已经快五天过去,景枂拿着凤凰木恨恨的直奔宁王府。
找到渠衡,她不由分说就把所谓的凤凰木扔幻给他,愤愤道,“什么玩意儿,骗人的把戏。”
渠衡拿着凤凰木,脸色渐渐发冷,再次抬头看景枂,已经是彻底冷脸了。
呵,他第一次送她东西,她居然扔回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景枂,你想死吗?”渠衡咬牙切齿,恨不得用毒把人毒死算了。
同时,渠衡内心极度不舒服,他觉得,她是看不起他。果然还是不愿接受他的身份吧?
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没人会喜欢他,会真的接受他,所有人都是虚假的面孔。
景枂不知道渠衡此时的心思,她只是就事论事,言辞犀利和他讲起木头的事情。
“这玩意儿什么东西,是假的吧,你拿一块假凤凰木糊弄我。”
害得她哟,这三天都下不了床,一颗心都快想死了。
“假的,呵呵!”渠衡冷笑一声,看了眼凤凰木,果然看到有一点被刮下来的痕迹。
他不咸不淡说道,“假的,如何假?你倒是说说。”
景枂憋屈的说了巴豆事件,只是事情太过难堪,她也没说是自己,只说找了他人尝试。
但是渠衡一听,却直接反问她,“是你自己吧,蠢女人。”
景枂……
特么臭小孩,怎么这么不可爱,有必要说的那么直接明白吗!
“所以,你骗我!”
渠衡原本郁结的心思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愉悦之情,他倒是想多了,凭着景枂这个蠢女人,能有什么其他想法。
不过,这突如其来的以身试险,还真是让他……笑死了。
渠衡不厚道的笑的大声,笑着笑着眼泪都快出来了,最后倒在一旁直不起身。
等笑停了,他才把东西重新塞回她手里,叹气道,“凤凰木解百毒,但是不解自然之物。泻药可以,至于巴豆这种东西,确实是不能的。只能说,你自己蠢。”
景枂……
她当初是不是不该退而求其次,选择巴豆这玩意儿?
少女欲哭无泪,默默吞下这苦果,拖着小步子离开。
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