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枂这一口气憋在心中,一直抑郁寡欢,即便是教训了重华和徐婉,还是觉得心头被什么压的沉沉的。
她是把两人好好的教训一番,可是却也彻底把那两人得罪了。而且得罪的死死的,即便是有宁王息事宁人,表示他会处理妥当。
但是景枂知道,这长公主和丞相府,也是得罪了。
特么,真的是如了楚昱的愿了!
景寒天见景枂咬着筷子恨得牙痒痒,不得不伸手一把夺了过去,看着筷子上深深地牙印,景寒天摇头不已。
“行了,这打也打了,人也得罪了。如此就算是和长公主以及徐相不和,将军府受着便是,死不了人。”
“更何况,她们敢胡言乱语,说你与宁王关系不清,活该被你教训。爹这是看她们是晚辈,又是女子,否则我……”
“否则什么?”景枂苦笑抬头,拿过筷子继续吃饭,“爹你别管这事。今日的事情有宁王出面,不会闹大,顶多和重华郡主徐婉二人结怨,反正也是新仇旧恨,多一件不多。”
景寒天蹙眉,对景枂的说辞明显不信,奈何景枂再不肯多说一句,最后撂下筷子直接走人了。让他十分无奈。
夜半,景枂穿着完整坐在床头,仰头望着窗外的景,却只看到浓浓的漆黑。
外间,沉香睡的死死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如此夜色朦胧,窗户被彻底打开,影一突如一道黑影蹿进来,正准备靠近里屋,景枂人已经走出来了。
“宁王府的人是准备做贼吗?潜进将军府,闯入女子闺房,这做的还是cǎi_huā贼。”
影一吓得一个哆嗦,“景小姐见谅,王爷不方便进入,还请景小姐和我走一趟。”
“我若不去呢?”
影一顿了顿,抱拳道,“那就得罪了。”
景枂撇嘴,想起楚昱白天离开时的眼神,眉目间就没有半点歉疚,如今半夜还派人准备强行带她走,形式作风全然按照他自己。
“王爷真是架子大,半点不由人。”
景枂转身往回走,不耐烦的挥手,“回去告诉楚昱,这合作我不干了。他楚昱的心上人我不稀罕。”
“不稀罕?看来是要准备做太子的心头好。”
景枂猛然转身,便看到楚昱一身光华如月坐在轮椅上,不知何时出现在她屋子内。影一已经退出去了,屋子内就剩下他们两人。
景枂往四周看了看,只有窗户打开着,“你怎么进来的?”
门关着没动,楚昱一个大男人,还是坐轮椅的,怎么进来的?而且悄无声息,她不过一个转身功夫,简直见鬼了。
楚昱仰靠着轮椅后背,半眯着眼凝视,“先回答本王的问题。”
景枂哼声,不乐意的坐下,自顾倒水喝,大半夜的心情也不见好。
“没心情,不乐意。”
楚昱拨开手,往前一伸,一块玉佩落在桌上。
“本王说话算话,这玉佩权当信物。”
景枂拿起那玉佩端详,晶莹剔透光洁温润,是上等的好玉,她反过来一看,上面刻着一个昱字。
似是想到什么,她眉毛弯弯,往前凑到楚昱那儿,“你贴身的东西,这算定情信物?”
楚昱撇开头,错开两人缠绕在一起的呼吸,说道:“你能得了本王的心,它或许可以当做定情之物。”
反之,这玉佩就什么也不是。
景枂顿时觉得无趣,把玉佩随手往床上一扔,直接开门见山,“行了,人我也得罪了,也差点把她们宰了,该干的事一样不落,你究竟要干什么?说话那么隐晦,若我不聪明,鬼知道你要表达什么!”
楚昱终于算是有点笑容,“不会,本王一向不和愚蠢的人合作。过几日赏梅,你去了自会明白。”
“还想我去赏梅?等她们下套陷害我报复我?楚昱,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这算什么事儿,我还没让你怎么样呢!”
楚昱不以为然,反看着景枂说道,“你不是已经开始布局了么,这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只不过我们刚好目标一致而已。自然,本王答应于你,会让你利用一次。”
景枂……
和聪明人说话真没意思,怎么就不能蠢一点,占点便宜都不行。
想着,景枂忽然往前一倾,全身的重量压在楚昱身上,伸手快速的撩过去,擦着那向往已久的脸摸去。
“啪——”
景枂委屈的看着红肿的手背,瞪着眼道,“不就摸一把。”
楚昱看着眼前的猪蹄手,冷嗖嗖的说道,“本王不介意替你剁了。”
“你该挖了我的心,这色心不改,剁了手也没用!”
景枂赶紧拿清凉膏涂抹,哼哼唧唧骂道,“说好的心上人呢!小脸都不让碰,好歹我为了你宁王爷得罪了一周遭的人。”
连点福利也没有,真是白瞎了她看上这张脸。
楚昱,……
大概从没有见过如此思维逻辑的女人,这占便宜还能如此坦荡利索,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理应如此。
“景枂,”楚昱恍然想起当初她闯进王府,为的也是为看他一眼吧,她还真是执着于他的脸。
“沉迷于男色,你死的更快。”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景枂难得心情顺畅,看着楚昱有些不自然的情绪慢慢龟裂,舒服了。
“能够死在你这朵带刺的牡丹花下,也没什么好可惜。你这男色,我就看定了。那玉佩,早晚变成定情物……”
楚昱目光深幽,定格在眼前的少女身上,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