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得不让人深思,是不是晋国那边派了人来搅乱子。
“将军,我们直接打过去,将他们全部歼灭。如此也不用诸多麻烦了!”
“就是,那么一群散兵,只会东打一棍西打一耙,经不起大风浪。”
“冲到他们老巢,端了他们的窝。”
为首的男人抬手一动,声音全部消失,他目光一转落在前方,望着遥远的方向,说道,“不急,我要慢慢打,让他们一步步溃败,直到……景寒天回来为止。”
他的目的,便是一雪耻辱,为去年那一场败仗做翻盘。
“可是将军,太子有令,不得如此打法,那样只会……”
“现在这里我最大,你们若有异议,直接给我滚回去。”
男人目光瞬间被阴霾笼罩,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冷冽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朝廷居然派了太子过来,与其说是打仗,还不说是儿戏。
太子,不过十四岁有余,连军书都没有看几本,如何能懂得打仗,统领几十万大军?
若不是他当机立断改变策论,以慢慢渗透的方式进行作战部署,这一年北魏军队早就被那小屁孩儿玩坏了。
“太子年幼,他想胡闹,在宫里胡闹个够,战场……这是我宇文拓的地盘!”
宇文拓一语出,直接就是一言堂。
众人默不作声,一个个抖得鹌鹑一样不敢抬头。宇文拓为人心狠手辣,做事雷厉风行,若不是因为是旁出无望继承大统,这北魏哪里还有小太子什么事儿。
若不是当初有摄政王一力担保,小太子,只怕早就……
众人想到前几年的宫廷政变,不由得又是一层冷汗。
这个宇文拓,即便做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仍然能够全身而退,到边关当一军之将,统领北魏几十万大军,并且和晋国的景寒天旗鼓相当,这份能力手段,他们害怕惊恐,同时望尘莫及。
“听大将军调遣。”众人再也生不出其他心思。
宇文拓有一句话说对了,太子在宫里是太子,但是在边关,还是他宇文拓的天下。
人群散开,一个小士兵趁机混着走出来,两眼闪着精光,一步步朝着后方粮仓前去。
到了无人的地方,他才收敛本份内敛的乖巧。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眼底是看不透的浓重的阴厉。
“堂兄,这便是你的算盘吗,把持边关几十万大军,想和摄政王对抗企图东山再起,呵呵……”
在朝堂,摄政王把持朝政。他虽是太子,但是有名无实,不过是个傀儡而已。如今他到边关,只能坐于后方,小打小闹,一切指令发出也多半没有人执行。
这个北魏,于他而言几乎就是外物。
可是,他却不甘心。
“我宇文邕绝不会,绝不会拱手相让。”
……
景枂第一次接到消息,来自那一百人的小队传来,着实有些惊喜到了。
这才多久,居然就能打探到消息了?
能够特意传给她的,必定是重要信息。景枂迫不及待打开看,一看果真是惊喜。
当下,她就改变策略,准备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我们改道,再去后方,绕小路,速度要快。”景枂看向北魏军营后方几十里,那里是他们的大本营。
几十人默,就这么不管不顾冲到敌军大本营去这种事,做起来真的好吗?
会不会一去不复返,直接嗝屁了?
“谁说要冲进去?”景枂丢了个白眼过去,无语了。
她那是,半道截胡。
“走,咱们做一笔大买卖去,稳赚不赔。”
天黑之前,距离北魏大本营还有十几里的地方,景枂带人埋伏着,如此一动不动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久到,几十人以为,他们是不是要就地长草,在这里变蘑菇了?
“老大,晚上睡这里?”
景枂摇头,“回军营。”
特么,可是现在已经快天黑了。
“半夜回去。”景枂又说了句。
一干人等再也不愿意多嘴问话,这话答简直绝了。
就在大家伙插科打诨时,景枂忽然精神一振,抬头眺望远方,那若隐若现的身影,来了。
“大家准备,我要过得,生擒。”
几个最前头的一听,脚下一个趔趄,这是人呀人呀,生擒是什么鬼?
宇文邕被一麻袋套住,直接受到一记闷棍,然后人事不清晕过去了,再醒来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感觉后脑勺很疼,想要伸手摸一摸是不是流血了,奈何双手被捆绑着动弹不得,唯一可以活动的就是双脚。
但是!
他居然被关在一个笼子里。
宇文邕……
内心复杂又扭曲。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这种待遇。
损失让他知道谁人敢这样对他,他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景枂一觉睡到天亮,终于觉得舒坦了,拿了馒头稀饭外加一点咸菜,准备去探望探望北魏的小太子。
这小孩儿也是绝了,屁点儿大的人儿,居然敢一个人从大后方偷偷摸摸跑到最前线。
简直愚蠢到无可救药。
“哎哟,醒了,正好,看我吃饭。”
宇文邕内心再次受到一万点暴击。
“你是谁,你抓我来有什么目的?”宇文邕别过脸,不愿去看那张丑陋的容颜。尤其这人说话很讨厌。
景枂咕噜咕噜吃饭,夹着咸菜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