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说的理直气壮,一说完还不忘怼回去,“老夫看了又如何,我那是为你好,作为你的师兄,关心一下师妹不是很正常。况且你都有楚昱那个小子了,情蛊都让我炼制着,招惹于墨阳,老夫管管又如何!”
景枂……
这无理取闹的,她竟然无言以对。
不过也因为这一封信送来的及时,让她对于这一场蕃王之乱有了新的认识。
这南边的动乱倒是真的,不过却不是齐王率先开头,而是他为了平定内部各处动乱率先动的手。而这一切的一切,却又是当初的一件小事引起,就是齐王府那位在庵堂的老王妃。
“老王妃去了几日了?”景枂看向怪医问道,“齐王府现在各处情况怎样?”
说道正事,怪医也收回了笑脸,正儿八经的和景枂娓娓道来,事关几项重要事情,也按照于墨阳的嘱托,一一告诉景枂。
“事情呢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个内乱如今是平定不下来了,皇上一招不由纷说的造反棋子安下来,不是造反也成了造反了。本就是不安分的蠢蠢欲动,这么多蕃王一起,不闹出点什么来,说不过去。”
“我不在乎这些,我只问齐王府的立场。”
立场?
这个东西有用吗?
怪医不是朝廷里的人,但是身处齐王府多年,也是一双眼看得透透的,这里头根本没有立场可说,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齐王府没有选择,打不过几处蕃王联手,而且已经有人撺掇着让齐王当这个造反的大元帅了。如今那旗子不由纷说都送到了齐王府,插在王府大门,不反,谁信!”
怪医也是感叹这世道,真是好人难做,本想着做些分内事,结果惹了一身骚。
“齐王如今忙的焦头烂额,两边不是人,这一个多月都没睡过好觉。我觉得,人都老了好几岁。”怪医说着不由得抹了把自己的头发,“我觉得还是我年轻些。”
“说正事。”景枂叹了声,瞪了眼又思想不知道歪到哪里去的人。
“正事已经说完,一切看你自己主张,是攻打还是放弃也由你,方正齐王就一句话,任你高兴了,大不了齐王府拿来灰飞烟灭。”
景枂狠狠的呆愣在原地。
灰飞烟灭,这是怎样严重的四个字啊。
她不过是他义妹的女儿,和齐王府几万人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齐王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景枂心思百转,却是想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让她接受的理由。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怪医离去,一个人沉闷着。
“王妃,这个仗打不打?”徐怀乾再次来问,已经是拖了好几日了。
景枂点头,“打肯定是要打,就是不知道从何下手。”
“若是论方便,自然是对准江都齐王府最快,所谓擒贼先擒王。但是江都太难打,我们不妨从别处一点点蚕食……”徐怀乾直接献策。
他已经从暗卫那里接受到了楚昱的指令,全力辅佐景枂,一切以她的安危为主,既然是考虑到安全问题,齐王府这一块必须放在最后。
景枂无奈点点头,所有的心思也转到了其他各处蕃王之上,这群家伙,真是够够的了。居然借势就开始造反起来,还不忘拖人下水。
可以啊,想要南边称王,那就和她先较量较量再说。
“打,从最近的一处小蕃王开始,我就不信,打不散他们。”
是夜,景枂整理军队,选出作战队伍,总共四千人,五百人组成先锋小队,直接开路先一步出发。
“其余三千五百人,随我一起攻过去,将敌方阵营拿下。”景枂手一挥,下令出发。
徐怀乾带着其他兵留守瑞城,最为大后方的存在。
第二日,瑞边上的一个蕃王封地被打散,南边最小的一个蕃王直接身首异处。
景枂在那一块插了大旗,作为第二个修整之地,而后便是研究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小蕃王太多,她不可能一个个去打,只能选择最紧凑的一条路,一路攻过去。最后到达江都!
之后,再见招拆招了。
“将军,我们再前行十五里,又有一场恶战。”宋明从前方查探回来,赶紧报告形势。
景枂点点头,战略依旧不变,“带出来的全部都是精锐,应付这些小战役不成问题,最大的问题是靠近江都那一边的那个蕃王之地,那里才是最为棘手的。”
宋明也知道,可是他们人数实在不多,能用的就这么些,除去后方瑞城守着的一千人,查探潜伏搜集情报的就多达一千多。
“将军,属下实在不知,为何要派出去如此多的暗探,南边的动乱,需要如此彻底侦查?”
这架势,可是太庞大了,有点劳师动众的感觉。
景枂望着江都的方向,沉默不语。
她也不想啊,可是这里头弯弯儿太多了,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走错路。
“打仗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查探人心。”景枂模棱两可的说道。
宋明听的糊涂,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
景枂只剩下苦笑了,她也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特么这一切好复杂!
十日后。
景枂的四千精锐到达最后一处战场。
“再过去就是江都了。”此时,她心情莫名的沉重起来,尤其是眼皮子直跳。
“宋明,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