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博笑了笑:“白大小姐曾与本王有过几面之缘,又是朝都城内人人赞颂的大义之女,本王的确是有多管闲事的意思。”
程若瀚听了就有些不高兴,但他此时又没有资格同李元博攀谈,只得向太子李元毅投去了求助的一眼,希望李元毅能替他周旋二三。
其实不需要程若瀚的提示,李元毅也有打算站出来说话,程若瀚是他的人,白霜霜是程若瀚的人,又是他颇为欣赏的人,若是李元博要就此从中作梗的话,他是定要与其纠缠的。
故而李元毅就对李元博劝道:“五弟,程大少爷这话是有道理的,我们都是外人,如何好去管他人的家事?”
李元博却好笑的挑了挑眉头,对着从假山后拐出来的太子道:“呀,太子殿下,怎么也跟五弟我一样,恰好也出现在了这里呢?”
李元毅却是微笑,毫不介意的道:“虽说这是两家家事,但好歹是在人家李府之中,自然,还是看看能否调节一番,让两边皆大欢喜才是。”
李元博挑了挑眉:“太子殿下,这就错了。怎么白大小姐已经嫁入程府了吗?既然没有,何来的家事?”
现在一个太子,一个王爷,都已经出面说话了,李提督也乐得能把自己摘出来,只是悄声吩咐着不放心,回头看的提督夫人将园子四周的下人全都驱逐开。
也不怪李提督和李夫人,自家出了这个事情,身为主人,如何能真的放心的下?
而白正中就不好过了,一方面白明珠闹出这种事来让他觉得颜面无存,白霜霜不懂事让他又气又急,但另一方面,这个小事,而且是已经解决的小事却引得太子和王爷站出来说话,看起来似乎又让他应该觉得自豪,却又十分烦躁。
程若昀心中是不高兴的,但表面上却仍旧带着温和的笑容,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知道这两位今日是要掺和到底了,便对着李元博和李元毅恭敬道:“殿下,王爷,此处绝不是方便说话之地。”
白正中也即刻领悟的对李提督揖手,无奈的道:“大人,可否借一间客房一用。”
“自是可以!”
在李提督的引导下,太子李元毅、珏王爷李元博,程家与白家的一众人便来到了提督府的东侧的一处厢房里。
白霜霜也是十分郁闷,自己的身子,并不舒坦,好不容易要解决的事情,又这样重新掀了起来。她也捉摸不透那李元博出声的意思,却是更加的郁闷纠结了。
为了回避,提督夫人领着李蔚李然兄妹亲自站在门口等着吩咐,所有茶水一应都交给了房中伺候的白府自己带来的丫鬟。
当几个人落座后,一番沉静,自然是由太子先开了口:“这件事情解决起来,并不复杂,该是由白程两家当家之人相互商定而成。不过这婚约乃是自小定下的,也由那白大小姐过世的母亲定下的,这,就不好办了。”说着就对白正中道:“白侍讲意欲何为?”
李元博却是淡定的问道:“难不成太子殿下,都不想问问白大小姐的意思了?”
“五弟此言差矣。”李元毅道:“白大小姐只是为人子女,这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有任何的变动,也应白侍讲与程老夫人做主才是。”
白正中看了一眼李元毅,又看了一眼李元博,小心翼翼的道:“臣以为……此事还是要同程老太太协商一番。”
此时的白正中是十分憋屈的,毕竟是自家的家事,却要放在两个皇子面前。程老太太现在又不在,他们也总不会现在将程老太太请过来,就先将球踢给程老太太,以免得罪了这两位贵人的其中一位。
李元博看出了白正中的想法,却不给白正中任何的余地,侧着脸,托着头说道:“白侍讲,你就先说说你的想法吧,你这儿有了答复,在去请问程老太太也好有个说法。”
“是的,白侍讲,你有话不妨直言。”
白正中只觉得自己现在一个脑袋快要肿成两个大,不比方才程若瀚在面临选择之时好到那里去。他飞快的权衡了一番,想到目前朝中还是太子李元毅当道,最后还是咬牙道:“臣以为,小女只是在情急之下作出的莽撞决定,不可重视之,待得冷静下来,应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元毅听了满意的点点头:“白侍讲不愧是在翰林院做事,说得话也颇有道理。本宫亦觉得这事没有继续扩大的必要。”
李元博闻言便是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嗤笑,李元毅便回头看他:“五弟为何发笑?”
李元博摇了摇头,看着坐在下位咬着牙,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的白霜霜,又看了看耷拉着脑袋不说话的程若瀚,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对李元毅道:“太子殿下请看,出事的一个是白大小姐的未婚夫婿,一个是白大小姐的妹妹,白大小姐亲眼撞见了此事,悲痛之下要求退婚,一众不用嫁进程府之人,却都让白大小姐从长计议,这合理吗?”
李元毅怔了怔。在他的印象中,李元博已经多年未和他这般平心静气的商讨过什么事了,前几年总是剑拔弩张,这几年又总是爱答不理,现在居然开始同他分析起情况来了?
难不成。李元毅十分复杂的看了眼李元博。
李元博又对白正中与郑氏道:“其实这件事非常好解决,如白大小姐所言,既然程二少爷与白二小姐惺惺相惜情不自禁,那么程家与白家所需要做的,无非也就是成他人之美,让这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