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在沁园已经等得焦头烂额,但因为要顾忌沁园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心情,又不能表露出来,绿枝来请的时候,刘嬷嬷就知道定然是郑氏已经将白霜霜失踪的事告知给了白正中,便立刻第一时间就赶到了郎月阁。
“给柳姨娘问安。”
扶柳上前亲自将刘嬷嬷扶起道:“刘嬷嬷,您可千万别与我客气。”说完也不多加寒暄,开门见山的道:“今早夫人一回府,立刻就来告知老爷大小姐昨夜未归一事。刘成和春桃也没有消息吗?”
刘嬷嬷皱着眉摇了摇头:“老奴只知道大小姐昨夜是带着人去了城外的西山,但现在却是什么法子也没有,也无法安排人去寻找。”
“真的出城了?”扶柳讶异的道:“现在夫人已经得了老爷的允许,由太尉府的人出面出城去找大小姐了,只怕大小姐找不到,大小姐失踪的事就要传遍整个朝都城了。”
扶柳的意思刘嬷嬷听得懂,可是现在除了白霜霜的安危以外,她也顾不得其他了,沉着脸将昨夜的事都说了出来,闷声道:“就算知道是郑氏在搞鬼,现在也别无他法了。”
扶柳凝神想了想后道:“刘嬷嬷,您也先别着急,若是昨夜之事全乃夫人一人所为,想必夫人今早也不会这么急的赶来说要找人了。”顿了顿又道:“除非,是昨夜发生了什么意外,连夫人自己都不清楚大小姐现在的情况如何。”
“什么?”
扶柳拉着刘嬷嬷的手坐到大炕上道:“您想,大小姐昨夜中了夫人的计,若是落在了夫人的手里,夫人多是要再折磨大小姐两三日的,但现在隔日就来找老爷要寻回大小姐,应是大小姐现在不在夫人的手里,夫人才会以防万一,先大张旗鼓的毁了大小姐名声,如此一来,即使大小姐回来了,人前的名誉也就败坏了。”
刘嬷嬷一边仔细的听着一边点头道:“柳姨娘说的是。可是大小姐若不在夫人的手里,又会在哪里呢?”
“若是昨夜夫人的奸计未能得逞,很有可能是被人所救,救人的人可能便是对小姐熟悉的人。”扶柳分析至此便问道:“刘嬷嬷,大小姐离开后,您有去珏王爷的府上问过吗?”
“未曾。大小姐去珏王爷的府上递口信,从来都是老奴的儿子刘成带了信物去才能见得到,二来,老奴一直死脑筋的想等大小姐的消息,还未想到要去王府。”刘嬷嬷一脸自责的说到这里就忍不住埋怨道:“若大小姐真的在王府,那珏王爷为何不将大小姐送回呢?”
扶柳细想了一下说:“大小姐一向有分寸,要是被王爷救走了,应该是会想到第一时间回府,以免节外生枝的。现在还没有回来,若非不在王爷府上,那便……是受了伤,回不来。”
“啊?!”刘嬷嬷一听哪里还坐得住,立刻就站起身来道:“即是如此,那老奴现在即可就前往王府打探一下消息。”
扶柳将刘嬷嬷拉住道:“只怕出了要去王府,还得要做好准备去一趟那个什么静苑。只可惜我现在在府中还无人可用,不能帮刘嬷嬷您分担一下。”
“不不不。”刘嬷嬷谦卑的颔首道:“柳姨娘能出言提醒已经是雪中送炭了,柳姨娘,老奴现在就去王府,若是有消息,老奴回来会禀告您的。”
“嗯。”扶柳应了一声后接着道:“不过刘嬷嬷您的打算,还是不要告知给采桑为好。”
刘嬷嬷听了脚下就停驻下来疑道:“柳姨娘是怀疑采桑也参与了此事?”
扶柳沉吟着点了点头:“刚才我听您说,大小姐原先已经被您和春桃劝住了,是采桑进来捅破了夫人的计谋,才引得大小姐亲自出了府,我总觉得这一切能让采桑知道,实在太过巧合。”
刘嬷嬷点头道:“好,老奴明白了,多谢柳姨娘提点。”说完就急急的出了门。
绿枝扶着扶柳走到内间的梳妆台前坐下,一边替扶柳上妆一边道:“姨娘对大小姐的事还真是上心,这一早起来就一直在替大小姐想办法。”
扶柳叹息了一声道:“我在这府中还未站稳脚跟,只要大小姐在这府里还未倒台,那我将来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可是大小姐出了这样的事,就算是平安回来了,只怕也会名誉扫地。”绿枝是个聪明的人,从刚才几个主子说的话里也明白了不少,她道:“大小姐深夜未归,只需要杜撰一个男人出来,大小姐在这朝都城内就不会再有任何人看得起她了。”
“是啊。”扶柳轻点了一下头道:“但只要大小姐是平安无事的,一切就都好说。”她从镜中看着绿枝的脸道:“你出入府还不明白,大小姐,总是可以扭转局势。”
另一边,郑氏安排太尉府的人去了西山,不过午时,消息就传了回来,说是西山的古庙内空无一人,不要说有尸体或是受伤的人,连打斗的痕迹都被清扫的干干净净,若不是昨夜有太尉府的人亲眼所见,只怕说这里昨晚经历了一场恶战,都没人会相信。
郑氏和白明珠得到消息后,心里不禁有些慌乱起来。白霜霜现在是真真的下落不明了,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白明珠故作轻松的对郑氏道:“娘,您也别担心,那小贱人若是死了也就死了,倒是省了心,若是没死,我看也比死还难受。”
郑氏横了白明珠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还有闲心在这儿说风凉话?你刚才是否让白露递了牌子进宫?你这个时候去找贵妃娘娘做什么?你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