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监市的帮忙,大火在几个时辰之后终于被扑灭,白家祠堂已经化为灰烬,所幸火势没有蔓延开来造成更大损失。
白正中在外一一的向来客致歉,郑氏则在内统计受损的范围和情况明细,后续处理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
待到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了,白正中才开始纠察起火的原因,毕竟在这个天气下,是不会存在天干物燥的情况的,也是因为知道这个时节不容易起火,看守祠堂的人才没有多做巡视,给了白霜霜机会。
虽然白正中对起火原因有一些怀疑,却因为找不到什么线索,只能重罚了看守祠堂的人,将其逐出府外,又命郑氏对白家的明火使用多加监督才算作罢。
“娘,您还在为祠堂起火的事发愁呢?”白明珠正坐在郑氏房下棋,见郑氏一直若有所思举棋不定的样子便打趣道:“我这两天见别府的小姐,大家都在夸你呢。”
郑氏好笑的瞥了白明珠一眼:“尽说好听的,祠堂起火是小事吗?我这个当家主母怎么都有看管不利之责,你爹他没有多做追究已经不错了。”
郑氏也知道,白家祠堂起火的事闹得很大,最近各府之间的讨论几乎都是围绕着白家展开,而郑氏也广受好评。当然这其中不乏是夸奖白霜霜的,但郑氏也不多做计较,唯一让她有所不甘的是,自己原本是可以让白霜霜的举动压下去的,只是当朝的五皇子,珏王爷,竟然开了口,赞扬了白霜霜一番。不过也罢。毕竟白霜霜现在重伤未醒,能不能挺过来都不知道。
“又不是您放的火,爹也没有理由追究您啊。”白明珠执下一颗黑子,讥讽道:“我还嫌火烧太小了呢,怎么没把白霜霜那小贱人烧死在里面。”
郑氏虚打了一下白明珠:“别乱说话。现下白霜霜的名声在外,你乱说话,让旁人听到,不利的是你。”
白明珠撒娇的拉着郑氏的手臂,道:“哎哟,娘,有什么关系,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也知道的,我有多讨厌那个白霜霜。”
“知道,知道,知道,你也得克制着。毕竟你可是白家最尊贵的小姐呀。”那郑氏笑眯眯的安抚着白明珠。
两母女正聊着,郑氏的房门忽然就被人从外面“砰”的一生推开,吓得郑氏手中的旗子都跌落到了棋盘上。
郑氏正打算找冬梅,就听到了白正中的低喝声,人还没进内室,斥责声就已经传了进来:“混账!你看看你都给我惹了些什么事!”
郑氏和白明珠闻声连忙从榻上起身迎接,白正中一掀帘子就看见郑氏身边的白明珠,怒气冲冲的脸色也稍微缓了缓,对白明珠道:“明珠,你先出去,我和你母亲有话要说。”
白明珠娇弱的看着白正中,用甜美的嗓音回道:“爹爹今天看起来好生吓人。”
白正中对这个小女儿总是没办法的,因为是未婚先孕,从小就因为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对她格外宠爱,偏偏白明珠又是个会撒娇的乖巧孩子,纵使她再调皮,也舍不得说教。
白正中轻抚了一下白明珠的头:“好孩子,你先出去,爹爹不生气。”
白明珠看了一眼郑氏,见郑氏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便拉过白正中的手臂摇了摇:“爹爹说话要算话,可不能生气哦!”
“好,爹爹不生气。”
经过白明珠这一茬,白正中的火气确实消了不少,只是面色依然有些不虞的坐在了榻上,接过郑氏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又重重的放下。
“我问你,这几年霜霜过的如何?”
郑氏以为白正中火急火燎的跑来是为了祠堂起火的事,却没想到一坐下来就问起白霜霜的事,内心顿时不太高兴,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微笑。
“自然是一应的吃穿用度都和明珠一般。”说着又向白正中抛了个媚眼:“怎么?霜霜跟老爷您告状了?”
“告状?”白正中猛地一拍桌:“霜霜现在还躺在床上至今未醒,她怎么跟我告状?”
“……”
“已经这么多天了,你请的那些大夫却总是束手无策,要不是请了前年告老还乡的王太医来诊治,都不知道霜霜一身的沉疴!”
郑氏闻言冷笑了一声:“原来老爷信不过我请的大夫,还去了找了太医?她冲进大火里难道是我安排的吗?”
“你要我怎么不找?要若真是我找的还好,这王太医可是那五皇子找来的!五皇子仁慈,说这白家舍身救灵位的女儿可是大义的表率,不能耽搁,才请了王太医来。”白正中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不服的郑氏:“你知不知道?我今日翰林院有多少风言风语?都说我管教不利,任由原配嫡女受到续弦虐待!”白正中气得在房中一边踱步一边道:“你知道王太医说什么吗?说霜霜常年劳累,长期用膳不均身体孱弱,寒冬遭受风寒侵蚀未愈。你说,这是大火造成的吗?!”
“……”
见郑氏有些发愣,白正中气急的指着她:“你说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郑氏心中纳闷,她找来的那些大夫可都是她亲自打点过的,就算看出了白霜霜身上的病痛也应该不会出去乱说话,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难不成,是那个即将告老还乡的王太医?
“我已经去看过霜霜,她住的那间房连佣人都不如!当初明珠说喜欢霜霜的房间,我答应为她姊妹俩换房,不是让你虐待霜霜!”白正中说得口干舌燥,又坐回去喝了一口茶:“王太医说霜霜现在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