埙都多了一座埙都学宫,一位曾经游历过天下,拥有通神之术的大能此刻正在埙都进行授课,大能名为丰,有人传说他能知古往今来,有人说他能够断人之生死祸福,有人源源不断的慕名而来,整个埙都学宫从最开始冷清,变得热闹无比。
方修盘坐在学宫大堂的上首,下面数十位学子则跪坐在各自的席位前,下有有十岁出头的孩童,上有二十多岁年近三十的青年人,每个人都穿着宽大的袍服,袖口和裙摆边缘,都有着精美古朴的纹饰,这些大多都是贵族之家的子弟。
人人的桌案旁侧,都放着纸质的卷轴,一个个堆积成一个小山。
大桓以红黑色为美,喜好礼乐信奉巫神,多以衣冠服饰大多是红黑色调。
而在两侧,则有着大批跪坐着,穿着麻布褐缕的少年青年,甚至扛着货物的老者,济济一堂,在门槛之外的长廊之上,围绕着柱子站着、坐着或者蹲着的人更多。
随着方修的名气越来越大,前来求学的人也越来越多,或是好奇前来观看,或者是真心求学,方修对于来者皆敞开大门,任由他们听课。
有的人来过半日就离去,有的人呆了十几天,便再也不见踪影。
来来往往,数月下来,不知道多少人在这埙都停留过,又离开,每一个人方修既不挽留,也不驱逐。
愿意听他授课的,他就一一讲给他们听。
不过在这里停留过的每一个人,都自然多多少少有所收获,或是对于人生道理的感悟,或者是对于灵智的开启,亦或者是对于技艺技巧的学习,谁也说不准这些人之中会不会出现一些改变大桓,改变人族的大贤。
开始的时候,方修主要是讲识文断字,传授的当然是最正统的灵文。
随后方修开始讲授一些山川地理,南洲、东洲,海外之国的历史来源等等,各种各样的奇特种族、妖魔鬼怪、诡异地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惊叹。
这些从未有踏出过这片土地,更不知道大海是什么的大桓国人才知道,原来世界是如此的宽阔。
而后开始教授最基础的算术算法,有的时候也会传授一些奇淫技巧之术,比如酿酒的酒曲复式发酵法,造纸术,如何利用杠杆原理制作杆秤,以及印刷术,如何制作颜料,使用颜料作画等等一些知识。
讲的比较少的则是关于世界观和思想价值的东西,大多都是一些尊师重道、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的基本为人道理,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基本没有太多这种观念,或者说只是初步有了一些这种意识。
方修讲的非常杂,也没有特别刻意去传授什么,想到什么就讲什么,即使如此,也让他名声远扬,用从他这里学到的东西,在几个月内真的就有人利用他传授的知识,当上了一些小臣或者是成功发家致富。
而每次授课的时候,下面的弟子则负责抄录和记下,然后放到之中,几个月下来,加上原有的一些史册和记录,当真是积攒了几个书架,分门别类放在一起。
这些可是远胜金银财物的珍宝。
每次讲完课,也会给予学生弟子们提问的时间,甚至不少人就是冲着这个而来,他们或问一些人生之中的苦难疑惑,或者是求一些什么,方修大多数会给予一些解答和感悟。
这次提问的是坐在前排的一个青年弟子:“夫子,请问没有天赋、巫神之血也不浓厚的人,有办法成为巫祭或者巫士吗?”
这一提问,立刻就看见整个埙都学宫的人,都一下子看向了夫子丰,那个长发披肩,看上去自然带着一股逍遥仙人之态的身影。
方修捧着书卷思考了一下说道:“南洲有座飞离山,传说一只鼠妖于那飞离山下得了仙缘,后在附近不远处,建了座妖城,妖城之内有一仙藤,三季结果一次,服之即可修行!”
“终北之北有冥海者,有鱼焉,其名为鲲,上古神魔异种,沐浴其血可得神通!”
“此外大山大川之中,传说也有那仙树灵果。”
“福地洞天之内,更是有仙丹妙药,若是尔等有那机缘,自然也可!”
方修这话一出,顿时就看见整个埙都之内都炸开了锅,那些巫祭和巫士,可是高高在上,传说之中最接近巫神的人,在他们看来,和传说之中的神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此刻有人却告诉他们,他们这些庶民凡人,若是有那机缘,也可以如同他们一般,这简直是不敢想象。
就连那刚开始开口询问的学生弟子,也不过是抱着尝试的心态一问,却没有想到夫子却给出了三种答案。
方修看了一下他们,却立刻说道:“想那南洲,距离大桓不知道多少万里之遥,远隔千山万水,无尽汪洋,一路之上不知道多少危险,即使抵达了那南洲,寻到那妖城,那城内的万千妖魔,哪里是凡人能够抵挡得了的。”
“而北海之大,更是难以想象,就算找到那鲲,以那上古神魔异种的能力,谁能够沐浴其血!”
“而寻到那仙树灵果、福地洞天,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运道。”
方修三句话,立刻又几乎将这三条道给堵死了,原本眼中绽放出希望的一些弟子,目光立刻变得暗淡了起来。
不过方修所说的一切,却被记录了下来,或许有朝一日,真的有那大气运、大毅力之人,真的能够按照这种方式,踏破这仙凡殊途。
接下来又有数人提了几个问题,此刻天外斜阳渐晚,方修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