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沐晨坐立起来,想了一会儿,身体挪到床边,穿上鞋,悄悄地走到门口,想看看草亭下的父亲是否还在。
这些日子,沐春每天都在草亭下闭目养神至深夜才回屋,有时甚至不回来睡,第二天沐晨起来还发现沐春就跟前夜一般坐着,似乎一动都未曾动过。
沐晨朝草亭看了一眼,发现父亲确实还在石凳上坐着,闭目养神。看了一会儿,沐晨才转过身回到床边,脱下鞋,上床又再次睡去。
就在沐晨返回床上的时候,草亭下的沐春慢慢地睁开了眼,目光朝草屋扫了一下,又闭上眼睛。
许是困了,沐晨返回床上不久就睡着了,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嘴中呢喃着睡前沐春对他说的话,“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
就在沐晨睡着后不久,一道人影在草屋上空闪过……
……
清晨,阳光明媚,明媚得叫人冲动,鸟叫虫鸣之声连绵不绝,虎啸狼嚎之声此起彼伏:清晨的龙隐山热闹非凡。
晨光透过竹窗,照在木床上,照到沐晨的脸上,沐晨微微睁开迷糊的双眼,抬手遮挡照来的晨光,慢慢地坐立起来,揉了揉朦胧的双眼,转过头看着床外侧。
果然,父亲又不回来睡觉了。
掀起被褥,挪到床边,穿鞋下床,站起转身,将被褥叠放整齐,放到晨光照射到的地方摆好。然后,从墙上取下衣服穿好,接着换了鞋,穿上靴子。
穿戴整齐后,沐晨才走出草屋,站在屋檐下伸了个懒腰,头转向一侧,目光很自然地往草亭方向扫去,又很快转过头来。
不对,沐晨心中一突,急忙又转过头朝草屋方向看去,瞪大了眼睛,没人,揉了揉眼睛,眼睛瞪得更大了,还是没人。
“不对啊,父亲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许是在后山散步吧,这段时间他也常常去后山散步。不管了,先把早饭做好了再叫他吧。”沐晨自言自语道。
沐晨回屋,取些白米和干肉出来,拿到灶台旁放下,在菜板上将干肉切片,放在木碗中,然后到院子里取了些青菜,洗净切好。
架上锅,把米倒进锅里,舀两瓢清水放入,然后生火,待白米将熟,将干肉片倒入,搅拌均匀,再煮片刻,香喷喷的肉粥就成了。
沐晨用一大木碗将肉粥盛起来,捧回草屋,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出草屋到院子里,转身朝后山大喊:“父亲,回家吃饭了!”
“父亲,回家吃饭了!”回声在山里来回飘荡,许久才散去。
“没回应?许是听不见吧。”沐晨疑惑,自言自语道。
“父亲,吃早饭了!”沐晨又大喊了一句,声音提高了几分,然后静静聆听,却只听见山里的回声,根本没有沐春回应的声音。
“嗯?还是没有回应。”沐晨暗自想着,“该不会在后山修炼入定了吧?”
之前沐春也偶尔到后山青潭旁修炼,是以沐晨以为他又去那里修炼入定了。
“算了,我去看看吧。”话毕,沐晨返回草屋,用木盖将粥盖住,然后走出草屋,去后山找沐春去了。
……
沿着山路拾阶而上,一路上流水潺潺,鸟叫虫鸣,好不快乐,未到青潭,沐晨便叫道:“父亲,你在吗?”
没有任何回应,沐晨加快脚步,一步并作两步走,连跨几个台阶,只几步便登上青潭旁的平台。
“父亲……”
踏上平台,沐晨抬起头来,却不见任何身影,顿时茫然四顾,依旧没见到任何人影。于是四下疾走,急声叫道:“父亲,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啊,父亲!吃饭了!”
叫喊了一阵,毫无回应,沐晨心中开始有些不安起来了,想起昨夜父亲奇怪的话,越发觉得可疑了。
“说不定,父亲一早就出去打猎去了。”沐晨自我安慰了一番,疾步走下山路,返回草屋。
父亲可从来没有这么早出去打猎过,再说了,家里还有许多余粮,也没必要出去。不过,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这却也是一种可能。
“先回去,看看父亲的打猎工具还在不在,说不定不在了呢。早上起来也没注意到这个,应该是不在了吧。”沐晨心里着急,加快了脚步。
回到草屋,沐晨急忙朝墙上看去,只见父亲的那把紫杉长弓依旧挂在那里,猎物袋也还挂在墙上,还染了些许灰尘,显然许久没有动用过了,只是那把父亲常用的匕首却不见了踪影。
沐晨大失所望,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心中不安更甚,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都在呢?父亲不是去打猎的,那他去哪儿了呢?还带走了他的匕首。”
思维急速转动间,沐晨霍地起身,急忙从墙上取下他自己的弓箭和猎物袋背上,从木架上拿起两把袖弩插在腰间,又在小腿套上插了把匕首,然后迅速跑出草屋,打开院门,疾驰而去,一边跑一边想着:“父亲说他有他的使命,他的使命该不会是去找那甲背虎报仇的吧。应该是了,他想杀那甲背虎已经好多年了,只是仅仅带一把匕首哪儿能敌得过那甲背虎啊。父亲不会有危险吧?我得赶紧找到他才行。”
一边搜寻一边叫喊,方圆十里都跑遍了,却仍不见沐春的身影,沐晨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顾不得父亲不允许他走出草屋十里范围内的要求了,跑出十里外搜寻起来。
十里外妖兽较多,大多数沐晨还是可以应付的,只有少数妖兽他也不能力敌。不过,此时急着寻找沐春下落,沐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