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家人拿着各自的礼物,无语凝噎。
树原思细心地为牧芳芳解释她手中之物的作用,“伯母,你可不要小看这件内衣,那位销售小姐跟我说,这是最新上市的魔术内衣,能让中年妇女的身材看起来像是回到她们巅峰时候。如果年轻时身材一般般,也完全不用担心,这内衣能给人一种错觉,咋看之下有点大。”
为了能给牧芳芳留下一个好印象,树原思费尽心思,不顾男人的面子,特地从中年妇女最严峻、最残酷的问题着手。
“伯父,这是国外最顶尖团队设计的内裤,拥有诸多功能,为你的健康保保驾护航……。”说白了,这就是一件黑色的保健内裤。
人到中年,身体各方面素质下降,同为男人,树原思推己及人,感同身受,专门挑了最好的保健内裤给华千网,有八条,换着穿,才一两万块钱,不贵。
“大哥,这是我朋友珍藏的药酒。”
“二哥,希望你能喜欢这副厨具,我问过销售人员,不粘锅,传热快,质量有保证。”
与华千网和牧芳芳的礼物相比,华元峰和华元峻较于正常。
华元峰和华元峻不予置评,默默把礼物放在一旁,运用他们在商场上谈判的技巧,不知不觉间与树原思亲近许多,三个男人热火朝天说着话。
“来,喝口水先。”华元峰体贴入微,细心观察树原思,树原思双唇微白,应该是话多而口干舌燥。
树原思却之不恭,放下装着牛奶的玻璃杯子,接过华元峰送来的纯净水,水甜甜的,树原思一口喝完,不好意思再求一杯。
华元峰笑了笑,“一杯水而已,不用那么客气。”
树原思接连喝了三杯水,抿了抿唇,心满意足,他微微一笑,张了张嘴,刚想基于【炸鸡块与炸鸡腿的区别】的问题进行科学的阐述,脑袋突然变沉变重,眼皮像是挂着铅块,自己无端端昏迷倒下。
不知过了多久,树原思缓缓睁开眼睛,他躺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半边身子微麻,左脚脚踝锁着一条粗大的铁链,连接到对面的墙壁。
“这里是?”树原思起身张望,身上凉凉,才发现自己是穿着短裤、短袖,粗布麻衣制作,十分磨皮肤。
树原思没能走几步,铁链就那么长,限制了他查探房间。房间干干净净,亮亮堂堂,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石磨,再无一物。
咔嚓一声,此地主人开门而入。
“伯父,伯母,大哥,二哥,小白,你们是要做什么?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
树原思一口气问了一长串的问题,问了之后,自我嘲笑。他也是傻,华元峰他们平平安安,他则沦为阶下囚,再联想他喝了水之后便昏迷不醒,现在的状况肯定是华元峰他们一手造成。
华元峰提着一个塑料桶,一步步走向大石磨,“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把这桶黄豆磨完了。”
放下塑料桶,华元峰一行人不作任何解释立即离开。
树原思叫了他们几声,权衡利弊之下,树原思只能按华元峰的要求做事——磨豆子。
大石磨是货真价实的石头,又大又沉,黄豆装满了整个塑料桶,树原思试着磨了一把黄豆,之后手脚如灌了铅,身心交瘁,疲惫不堪。
一个小时后,树原思勉强磨完一桶的黄豆。
华元峰他们准时出现,看了看塑料桶,桶内分布零零散散几粒黄豆。
“你合格了。”华元峰树原思虽然年轻,但身强力壮,一个小时还真磨完了一桶黄豆。
树原思垂着头,沉声道,“解开铁链。”
“我同意你和小白交往。”华元峰挺拔冷峻,口气高傲,如上位者对乞丐的施舍。
“我不想再说一次,解开铁链。”树原思道。
“我希望你能真心对待小白。”华元峰直勾勾望着树原思,突然间厉声说道,“如果你胆敢辜负小白,我会亲手为小白报仇,知道了吗?”
树原思手握成拳,骂了华元峰一句。
华元峰不以为然,自顾自说着他自己的话。
华小白拉了拉华元峰,“大哥,让我和思思说。”
华元峰后退一步,华小白上前甩了树原思一巴掌。树原思猛然扭头,如果不是想起华小白怀有身孕,孩子是他的是女生骨肉,他紧握如砂锅大的拳头会狠狠揍在华小白的脸上。
啪,又是一巴掌!
“这两巴掌是当初你欠我的。”华小白睚眦必报,分毫必争,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女汉子。
打了两巴掌,华小白对树原思的怨气、怒气消散几近于无,冰冷的眼神如冬去春来,温暖柔和。
“疼不疼?”华小白摸了摸树原思通红的脸颊,一脸痛心道,“肯定很疼,你怎么不知道躲一躲呢?”
华小白开始责怪树原思不懂得照顾自己,言之凿凿,好像不是她打了树原思,是树原思的无能伤害了她。
华小白越骂越过分,从指责编排树原思的祖宗十八代,到咒骂讽刺树原思不是男人,华小白实现了无缝对接。
“我可以彰显我的男子气概,你要不要看看?”树原思声音沙哑,微微低着头,目光如炬。
“要。”华小白喜欢强壮粗暴的男人。
树原思勾唇一笑,反手给了华小白一巴掌。
“你……。”
“华小白,不要仗着自己怀孕便胡作非为,你是怀了我的孩子,可你不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迁就你。你打我,我加倍还之。骂我一句,我打你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