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原思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就此嗝屁!
树原思问,“俞源的死与你有关?”不要,千万不要说是。
周元旭顶不住树原思锋利如刀的目光,淡淡说道,“是,是我约他出去。”
树原思的手抖了抖,又问,“你被颜色追杀,什么身受重伤,什么危在旦夕,都是你设计的?”说不是,说不是,求求你,不要再伤害我。
周元旭道,“是。”
乓啷,那是树原思的心碎声。
心里,树原思痛不欲生,面上,树原思冷笑,“你还真拼命,你身上的伤可险些要了你的命。”
周元旭用理所当然的语气恭维树原思,“伤必须都是真正的伤,不然我骗不过你,因为你是树原思。”
“你真是看得起我。”树原思嘴角勾起,眼中氤氲的雾气是泪水,也是失望和悲伤。
“事关小宝性命,我不得不谨慎再谨慎。”周元旭的嘴唇干干的的,脸惨白惨白的,眼睛满布血丝,这些变化都在一瞬完成。
“小宝,小宝,那我呢?那我呢?小宝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你就可以不管不顾我的痛了?”树原思在心中哀嚎。
树原思思绪万千,闭上眼睛,话已至此,他没什么好问的了,再问下去,也只会凸显他的愚蠢而已。
……
另一边,天海街,小楼房。
安宁和花怜在得知飞机失事的消息后,一直提心吊胆,惶惶不安。
“树哥和周元旭不会是乘坐那一架飞机吧?”花怜压下心中的恐惧,扯动嘴角,露出难看的笑容。
安宁诚心诚意许愿,“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这会儿,安宁既埋怨树原思没有告诉他乘坐的是哪架飞机,也庆幸树原思没有告诉他,因为这样还有希望,他们的树哥还可能活着。
花怜犹豫再三,提议道,“安宁,我们去找老大吧!”
“老大?找老大做什么?”安宁愣了愣,道,“你是想让老大派人去找树哥?”
“老大神通广大,只要老大愿意,树哥生,他能找到树哥,树哥死,也能带回树哥的尸体。”花怜越说越起劲,直接拉起安宁的手,作势要出门找老大。
安宁前思后想,权衡利弊,答应与花怜去找天海街老大。
他们两人走下楼,到那家破烂的小酒吧,两个浑浑噩噩的醉酒男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人说道,“嗝,你们是谁?来这做什么?”
另一人说道,“报上名来,身份不……不明者统统死。”
“哼哥,哈哥,我是安宁啊,你们忘了。”安宁厨艺高超,他口中的哼哥和哈哥就曾上门求他要过一桌酒席,他们之间有些交情。
“安宁?哦,是你啊!”
那桌的酒席美味无比,两人记忆犹新,即便是喝得醉醺醺的,经安宁的提醒,他们记起了安宁这人。
“那你呢?你是谁?”
哼哥和哈哥记得安宁,他们却没记起花怜。
花怜自报家门,并说出了哼哥和哈哥在她工作过的舞厅闹出的笑话。哼哥和哈哥脸色更红,急急忙忙把安宁和花怜推入了小酒吧。
小酒吧内。
五个人坐在吧台举杯畅饮,一个男孩手忙脚乱为他们调酒,然而男孩调酒的速度跟不上那五人喝酒的速度,一再被他们催促动作快点。男孩眼睛微红,可怜巴巴。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一个人问道。
“我们想要见见老大。”安宁道。
“做什么?”另一人问道。
“树哥,我们要知道树哥在哪儿。”花怜道。
“是因为那则新闻?”第三人说道。
“树哥有告诉过我,他的目的地是y国,那架飞机刚好是飞往y国,时间也吻合。”安宁解释道。
“那你们进去吧!”
话音落地,一个地道口轰隆打开,安宁和花怜怀揣着恭敬紧张的心情,小心翼翼走入地道。
地下密室。
安宁和花怜低着头,直勾勾盯着地板,不敢直视前方凉亭里的人。
“老大,请你……。”
安宁话未说完,天海街老大打断他,道,“树原思已离开我天海街,他不再是我天海街之人,我不能为了一个外人大费周章。”
“可是,老大,树哥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花怜喊道,“老大,即便树哥不再是天海街之人,他也是您的儿子,血脉亲情断不了。”
安宁大吃一惊,怒斥花怜一声,“花怜,不要多言。”
当年他们接近树原思,与树原思称兄道弟,光明正大保护树原思,奉的便是天海街老大的命令。天海街老大三令五申,不准他们再提起此事,不管是在何人面前。
花怜知晓违背老大命令的下场,不过为了树原思,她仍旧义无反顾继续说道,“老大,属下不清楚您为何不与树哥父子相认,但这无法改变树哥是您的亲身儿子的这个事实。”
花怜一再强调树原思和天海街老大是父子,目的是勾起天海街老大虚无缥缈的可笑亲情,然而那份亲情再是可笑,再是虚无缥缈,只要老大有一分动容准许的可能性,花怜便不会放弃。
“当初您派我们去树哥身边暗中保护树哥,想必您对树哥是有几分感情的。老大,我们不需要您做什么,只要派人调查清楚树哥的下落,接下来的事情,我和安宁会自己安排。老大,求您了。”
花怜跪了下来,磕头砰砰响。
安宁见状,紧跟着双脚跪地,“老大,求您了,求您出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