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练习的众人,听闻陶夭晚上相邀去云歇山,装聋的装聋,作哑的作哑,好几个索性借着尿遁,果断去洗了澡,溜之夭夭了,生怕溜得晚一点,会被小师姐给点名要求留住,到时候被压着上云歇山赛车,那是真的会把人给吓尿的!
眼看方才还有二三十人的习武厅,一下子人走了大半还多,陶夭再次把主意打到师弟徐以渔的身上。
她这发小是个富二代。虽说她也算是个小富二代吧,但是这富二代跟富二代之间也差着级别。
就说这飙车吧,她组局,师兄弟们不见得会卖给她面子,要是徐小鱼儿出面,那就肯定不会是方才这效果。
徐以渔要是知道陶夭心里是怎么想的,怕是得疯狂吐槽。那是师兄弟们不给你这个小师姐面子吗?分明是人家飙车过瘾就好,你飙车是要命。师兄弟们惜命这才装聋作哑。
当然了,要是徐以渔说晚上要去,师兄弟们多半也会响应,其中固然有不愿意得罪徐家公子这个原因在里头,更多的因素是有徐以渔一起去,有人能劝得动飚起车来就不要命的陶夭。
换成其他师兄弟,不行。没那分量。
收到陶夭的“死亡之注视”,他露出一个苦兮兮的笑容,“爷!您觉得,我这样儿,晚上能摸得动方向盘吗?”
他倒是想舍命陪君子来的。
可谁让他错估了姑奶奶今天的火力。
等他回去后,别说是晚上去赛车了,就算是再过一个星期,他的身体都未必能够活动自如。
“啧。没劲。”
陶夭把手里空了的矿泉水瓶给捏扁,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撒过瘾,这会儿还是憋着火呢。
徐以渔看着被心上人给捏扁的矿泉水瓶,默默地咽了咽口水,“要不,爷,晚上咱别去赛车了。咱们去……咱们去听音乐会怎么样?之前我从我妹那抢了两张古典交响乐门票过来。听说音乐大才子,季明礼也会参与这次的演出。季明礼,听说过给没?就是被媒体上称之为古往今来第古典乐的第一王子的那个大帅b。历来只要有他参与演出,就绝壁是一票难求,他的演出票可难弄了。我可是跟我妹干了一架,才从她手里抢得这两张门票。本来想约我女神一起去的,这不是,女神没答应呢么。爷,您行行好,晚上跟我一起去看?咱别浪费了这票?”
徐以渔说着说着,发现,不太对劲啊。他在女神面前可劲儿地夸另外一个男人做什么?关键是那个男人还是他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一定是被他妹洗脑太过严重了!
徐以渔怂,从来不敢正面表白陶夭,每次约陶夭都是以什么我女神又拒绝了我,这个巧克力我拿着也是浪费,爷,孝敬您了。又或者是我送给女神的生日礼物被女神退回了,爷,送您了。
这么扯又这么落后的理由,也只有徐以渔想得出来,偏偏,情商为零的陶夭还真就信了。
“古典音乐会?噗!徐小鱼儿,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呐?你看我,像是能听得懂古典音乐的人吗?”
陶夭笑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亏得她现在已经把水给喝完了,要不,铁定喷徐小鱼儿一身。
徐以渔一面松了口气,幺幺压根儿就没注意听他说的关于那个什么季明礼的那些蜜汁描述,与此同时,心底又难免因为心上人的拒绝而有些失落。
身为发小,又是暗恋对象,他怎么会不知道幺幺喜欢些什么,不喜欢些什么呢?
他这不是,不是听说约心上人一起去听古典乐能提高一个人的逼格呢么。他这天天年年往幺幺跟前凑,也没什么效果,这不是,想要换一个策略呢么?
徐以渔的失望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好歹人今天也给自己当了这么长时间的人肉沙包,这过河就拆桥,貌似,不太厚道?
“嗯……那什么,小鱼儿。既然按你说的,这门票那么难得。要不,二爷就带我这俗人去开开眼界呗?就是晚上不行。我晚上已经跟一个群演经纪人约好了,要去见一个副导。你那票有期限没?你看看你那票最迟到几号过。我们选一个彼此都有空的那天,到时候再一起去?”
飙车一般都是选在半夜三更,山道上没什么车的时候,所以时间上不冲突。要是去听演奏会,那可就不一样了,时间上肯定冲突。
徐以渔本来挺失落的,就跟枯了的狗尾巴草似的,嫣儿吧唧的,这会儿听了陶夭的话,又活了过来,在榻榻米上躺尸的他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双目晶亮地与陶夭对视,“一言为定?!”
陶夭这会儿盘腿坐在榻榻米上休息,被忽然凑近的英俊脸庞给吓了一跳。
陶夭没好气地用一指禅将徐以渔的脑袋话,凑这么近做什么?”
陶夭站起身,她双手高举,将手中的矿泉水瓶以投三分球的姿势,动作利落、帅气地将矿泉水瓶给投进了垃圾桶里,转过身,对徐以渔道,“嗯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武馆是有教练正式授课的,原本早就到了下课的时间。大家之前是因为最近难得在武馆露面的陶夭过来了,所以才没走,之前因为听说陶夭晚上要约人飙车,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学员也都知道徐以渔对陶夭的心思,因而也没人不识趣地往上凑。
陶夭晚上还有事,这会儿打算走了。
她去更衣室洗澡换衣服,男女更衣室是在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