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闪烁,光影连连。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玉箫剑长吟出鞘,冷光照亮暗夜,那锐利到刺眼的寒光从那人眼前划过,剑未出,却寒已至。
梁墨萧不过轻巧地挽了一个剑花便消去了他全力一击的力度,更顺势将他的剑从他手中震脱,看似毫无力道的一击,竟震得那人虎口开裂。
他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猛地抬头惊恐地看向梁墨萧。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好!”梁墨萧斜斜地勾起嘴角,“可惜你家主子没有教你,你非王,怎敢擒王?”话音一落,不过是那人一眯眼的功夫,已经失去了生息从马上跌落了下去。
耳边不断地有金属相击的钝声响起,浓烈的杀气弥漫在四周,两队人马厮杀地难舍难分,谁也不见得比谁多讨得一分好,可有梁墨萧的存在,毕竟是不同的。
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将手中的剑默默地换到了左手上,只有在他身旁的断风见之微微一惊,一边对敌,一边悄悄地策马后退了一步。
梁墨萧满身的气息陡然之间变得凌厉起来,目光冷冽,看四周之人的眼神犹如在看死物。
他从马背之上腾起,以一种难以捉摸的诡异手法,身体在空中以一个不可想象的角度倾斜而下,只见一道玄影呼啸而过,谁都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数名黑衣人从马上翻落了下去,并从胸口处喷涌出一注鲜血,夜空之下,掩映着华丽的血色,如同他身上的衣袍一般,无尽的黑色之中,隐隐流动着鲜血的热度。
在余下的暗卫还未反应过来时,他的利剑毫不犹豫地横过了他们最脆弱的脖颈,颈间还没有血丝凝出,他们已经瞪大了眼睛倒下,直到他们落地之时,那一条纤细的血线才缓缓流了出来,渐渐扩大。
长剑入鞘,梁墨萧翻身坐回马背之上,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不到,所有上一刻还在与己方人马厮杀的敌方暗卫,已经尽数被斩杀,而且是被一击必杀,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梁墨萧一贯沉静的眸子略显冰冷的从地上的尸体上一一打量而过,凌湛究竟要做什么,难道真的以为凭借这些人就能拦得住他吗?还是根本就是为了让他们来送死的。
在梁墨萧在夏凉、连塞拼死厮杀的时候,琉璃于番月的计划已经平稳地铺排开了。
如今番月朝堂上最诡异的场景便是,从前向来看不惯孟熙景年纪轻轻,却恃才傲物这副德行的那帮老臣们,竟然不知为何与他的关系越发融洽起来。
这不,元蒲和孟熙景两人又一同前来行宫了。
琉璃正命人在池塘边上搭竹棚,又移栽了不少葡萄藤过来往竹棚之上绕去,这样夏日风过,还能在此处纳凉,好不惬意。
“公子这是在做什么?”元蒲瞧着她的做法觉得十分新鲜,忍不住出声问道。
元蒲和孟熙景两人已经成了这行宫的常客,琉璃虽然觉得有些无奈,可执行政令免不了需要这两位的相助,又不好撵人不让他们前来。
“原来是元大人和孟大人啊。”琉璃回身上前迎了几步,才解释道,“二位也知在下惧热,白日里根本不敢走出房门半步,可每日都闷在屋中总是欠妥,便叫人搭了个竹棚纳凉。”
她又向那仆从示意了一下,“将藤桌与藤椅都搬入竹棚之下。”
元蒲与孟熙景走到竹棚下,坐在琉璃命人准备的藤椅之上,夏日的风透过竹子与竹子相间隔的缝隙渗了进来,竟神奇地添了丝丝凉意。元蒲双手交叠捧放在自己圆圆的肚子上,愉悦地笑道,“还是公子有办法。”
琉璃入座之后,又为他们上了茶水,才随意地问道,“两位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元蒲与孟熙景对视了一眼,不由笑出了声,“公子此言差矣,今日我二人前来,可不是我等有事,分明是公子有事要与我等相商吧?”
琉璃清眸微抬,如玉般的容颜上带着几分笑意,她淡淡道,“元大人说得有理。”
元蒲端起杯盏,举到嘴边轻呷了一口,眼睛却透过杯盖的盖面盯着她细细打量了一会儿,经过这几日的接触,他算是发现了这个柳公子一个有趣的地方,她并不是排斥别人,也并非说话有多么滴水不漏,她只是懒得与旁人打交道,懒得应酬,才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错觉。
孟熙景见元蒲未说话,他才说道,“那么,不知公子寻我等有何要事?”
一说起正事,琉璃身上的气息便变了几分,她的手指在膝上敲击了几下,道,“是有关番月军制变革一事。”
饶是已经做好了琉璃定然会说要事准备的元蒲二人,也禁不住仍是变了脸色。
民者,国之根本。
兵者,国之大事!
军制变革,这已不仅仅是要事,而是国中的头等大事,是每做一个决定都要慎之又慎的。
可今日,就他们三人,坐在这新搭的竹棚之下,居然就要讨论如此重大的事,这是元蒲与孟熙景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场景,却被她说的如同今夜要用何膳一般轻松简单。
但他们谁也没有出声提出异议,只安静地听她继续往下说。
“七国之中,番月国土占地最小,人口也是最不密集的,相对的,军中编制的人马也是最少的,两军对峙之时,不论是攻城之战还是正面厮杀,你们若是想要拼人力,不论对阵哪一国都必输无疑。”
琉璃这番话说的极不客气,可二人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