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肖云天问到是从正还是经商时,崔莹莹没有半丝犹豫,脱口就给他选择了从正。
肖云天愕然,这些女人都疯了吗?怎么都怂恿他去走仕途?
“老公,你想想,我妈为什么一定要我嫁给叶西唐?还不就是因为他父亲是高官,要是你父亲也做个大/官,我妈还能不让我嫁给你吗?”
肖云天脑袋一时还转不过弯来,不解的问:“做官/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大道理我不懂,给你打个浅显的比喻。商人跟官/员的关系,就像树跟藤一样,商人是藤,官/员是树,藤只有依附树才能爬的高。商人想多要赚钱,就得把官/老爷伺候好了。要不然,你永远被审批、查/税、停贷这些事烦心。”
肖云天犹豫着说:“可是,我一个小农民,毫无人脉,从正这条路走得通吗?”
崔莹莹咯咯笑道:“你怎么没人脉了?唐志千不就是你最大的人脉吗?”
肖云天惊讶说:“他算我什么人脉啊?”
“你跟他是兄弟,而他父亲是省为书/记,你还想要多大的人脉啊?”
“啊?”肖云天惊得嘴巴大大的,都快塞得进一个鸭蛋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唐志千的父亲是省为书/记,难怪会这么吃惊。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意见,是从正还是经商,决定权在你手里,无论你做什么选择,老公,我永远爱你。”
挂了电话,肖云天心绪更乱。他想不到自己无意间结识了唐志千这一号人物,如果自己去找他,说不定从正的道路就会顺利的多,但自己跟唐志千也只有几面之交,他看重自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有些小能耐,但一旦有求于他,会不会让他看轻呢?
肖云天觉得,自己就算真的选择了从正这条路,唐志千这张牌也暂时不要用,朋友之间,一旦有求于他,就失去了平等,做人的腰杆子就挺不直了。
中午,苏寒回来了,满脸的疲倦,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看得肖云天极为心疼,连忙端了杯佛水去献殷勤。
喝下佛水后,苏寒的精神才恢复过来。
肖云天搂着她说:“寒儿,你现在可怀着孩子,千万不要累坏了。”
“哎,我也不想啊。”苏寒头枕着肖云天的肩膀,摸着自己还没隆起的腹部,幽幽的说,“华侨农场有一帮人来堵县正府的大门,我这个正府办主任不出面协调不行啊。”“这帮人胆子不小啊,敢堵县正府大门?叫警/察把他们抓起来不就得了么。”
“叫警/察抓起来就行了吗?”苏寒翻着白眼说,“事情这么简单就好了。问题得不到解决,他们还会再来闹事的。”
肖云天讪笑着说:“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看。”
“华侨农场是国有企业,近几年来,由于经营不善,频临破产,正在搞改制,想引入私营股份,半年过去了,没人敢收拾这个烂摊子。但工人们要饭吃啊,就来找正府了。哎,县正府哪有多余的钱啊。”
肖云天灵机一动,自己不正想找一个地方搞种养么?于是兴趣盎然的问道:“寒儿,华侨农场主要是经营什么的?”
“现在就剩下几个养猪场和奶牛场了,对了,还有一大片养鱼场。”苏寒说着,猛然转身看着肖云天,“老公,你问这个干什么?不会是想打它的主意吧?”
“知夫莫若妻也。”肖云天在苏寒的脸蛋上藽了一口,笑嘻嘻的说,“我正想找一个地方搞养殖呢。”
苏寒嗔了他一眼,说:“那可是个烂摊子,我劝你还是别想了。再说了,改制需要一大笔资金,你能拿得出来吗?”
“你老公可不是一般的人,越是烂摊子就越能显示出我的本事。”肖云天半真半假的说,“只要那地方适合搞种养,钱我可以想办法解决。”
肖云天种出来的葡萄在省名优特农产品展销会上得了金奖,苏寒知道他在种养这一块有点技术,但她不放心的是,肖云天有没有足够的资金:“真的假的?你能拿得出多少钱来?你可是答应过张县/长投资水库的。”
“改制大概需要多少钱?”
“会记中心已经评估好了,包括农场的土地、养殖场舍、种畜、水塘等固定资产都算在内,大概有一千万。”
“一千万我还是能拿得出来。”肖云天放心了,拍了拍苏寒的大腿,急不可耐的说:“走,我们去看一看,如果合适的话,我买定了。”
苏寒翻着白眼说:“哎呀,看你猴急的样子,还没吃中饭呢。”
“那好,快去做饭吧,吃了饭我们再去。”
吃了饭,在肖云天的催促下,苏寒开着车,两人前往华侨农场。这期间,苏寒拨打了农场场长的电话,告诉有人想去农场看看,要他赶紧过来。
华侨农场位于县城的北面,大约五公里的距离,十几分钟就到了。
苏寒把车开到农场的场部门前停下。
所谓的场部,是一幢平房,有十来个房间,房间门口悬挂着场长、副场长、财务部、供销部等名称的牌子。
肖云天想道,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啊。
两人在场部门前的水泥坪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一辆奥迪车开了过来,车停稳后,走下来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苏寒低声说:“他就是农场的场长孙伟亮。”
自古就有“管肥民瘦”一说,肖云天一看,心说这场长一身肥膘,还开着几十万的奥迪车,农场不破产才怪呢。
孙伟亮挺着个肥厚的大肚,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