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傲秋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得白衣人,就像看到神仙一样。
此人脸容消瘦,下颚留着一缕山羊胡须,额头宽广,两眼目光炯炯闪着神光,背着双手站在这浓雾中间,还真像神仙中人一样。
在张傲秋看着他的时候,那白衣人也一样奇怪地看着张傲秋。
两人对望了一会,张傲秋试探着问道:“额,前辈,您是……?”
白衣人不答反问道:“怎么会是这么小的毛头小子?喂,小子,你多大了?”
张傲秋听了不由感到好笑,刚见面哪有不问名字而问年纪的,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自己还没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看上去对方好像很牛掰的样子,也只好老老实实地答道:“回前辈,小子今年十七了。”
白衣人一脸的不信,诧异地连声问道:“你说什么?十七?你说你才十七岁?”
张傲秋看着他满脸夸张的惊异表情,不由稍稍脑袋道:“这个……,前辈,小子确实十七岁,这个……好像也不至于让您老人家如此惊异吧?”
白衣人忽地“飘”了过来,迅速地围着张傲秋转了个圈,仔细看了半天后喃喃自语道:“十七岁?这怎么可能了?”
说完又对张傲秋问道:“小子,你是甘丫头的弟子么?”
“甘丫头?”
“哎呀,就是甘慧英那丫头了。咦,看你的样子,你好像不是她的弟子?”
张傲秋恍然大悟道:“哦,前辈您说的是甘前辈啊,小子不是甘前辈弟子。”
白衣人更加惊异地问道:“你不是?怎么可能?我教若论念力的修为天赋,只有甘丫头最高,我本以为这次进来的会是她,没想到竟然是你这样一个毛头小子。
可是没道理啊,以甘丫头的天赋,在我离开这片天地的时候,她也只是灵境初期,现在也不知道进入玄境没有?你这么小年纪,就算你天赋再高,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将念力修炼到能进入我精神禁锢的地步啊。”
张傲秋听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扶额道:“额,前辈,这个……,我们能不能说重点的。”
“说重点的?”
“是啊,比如说我们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怎么突然间就到这里来了?还有前辈您到底是何方高人?您招我到这来是为何事等等。”
白衣人听了点点头道:“老夫本来是想说的,可是一见你这么小年纪就能到这里来,让老夫倍感震惊,所以才问你那些。”
说完顿了顿,脸上露出思索的模样,过了一会才道:“小子,还是老夫先问你吧。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在教内是谁人弟子?”
张傲秋听他这话,隐隐猜到眼前的白衣人应该是魔教的一位高人前辈,遂老实答道:“前辈,可能你搞错了。小子叫张傲秋,并不是贵教中人。”
白衣人听了更加惊异地说道:“什么?你不是我教中人?那你怎么会到我修炼的山洞来?雪丫头应该把那处化为禁地了,难道我教已经沦陷了?”
张傲秋见他神色开始变得狰狞,明白他的意思,怕他情绪激动,不听自己解释就直接将自己干掉,如果那样,那可就冤枉到顶了。
于是急忙摆手道:“前辈,你别误会,您应该魔教中人吧,现在贵教好着了,小子只是因一些事情跟贵教圣女相识,然后机缘巧合地来到贵教,然后帮了贵教几个小忙,然后得到雪前辈的些许赏识,然后她就让我在这教内行走,并送我黒木教主令牌,然后我就在贵教圣女的带领下到了前辈您修炼的山洞,然后……。”
白衣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哪有这多然后的。”
张傲秋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白衣人接着问道:“老夫看你也不像奸诈狡猾之人,嘿,一点小忙恐怕还不会让雪丫头赏识你,更不会送你黒木教主令牌,看来你小子对我教是恩重如山啊。
嘿,小小年纪,看来先前是老夫看小你了,既然这样,那老夫问你,你既然不是本教中人,那你是那个门派的弟子?”
张傲秋答道:“前辈谬赞了,恩重如山到不至于。小子是无极刀宗门下。”
“无极刀宗?怎么又扯到了无极刀宗?那还真是怪不得了。”
张傲秋为了避免白衣人再误会,干脆一五一十地将前前后后经历简短的说了一遍。
白衣人听完后,唏嘘道:“无极刀宗竟然被灭门了?嘿,小子,雪丫头与你无极刀宗有旧,这个她虽没说,但老夫还是知道。
所以老夫在你无极刀宗后山一处山洞里,也留下了跟这里一样的精神禁锢,也是间接地替雪丫头还你无极刀宗一个人情,只是那处山洞非常隐蔽,能不能发现就要看你们的机缘了。”
张傲秋闻言瞪大了眼睛,张嘴结舌道:“我刀宗后山崖壁上的那个石洞是前辈你留下的?”
听了张傲秋的话,这下轮到白衣人张嘴结舌了:“怎么……那个山洞你发现了?”
张傲秋不满地说道:“早发现了,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发现了。前辈,我说您这也不地道,哪有像您这样还人情的,把个山洞挖在悬崖峭壁上不说,在洞里石壁上留下什么精神禁锢也不先言语一声,要不是我机缘巧合,那就算再过一百年也不见得有人知道。”
白衣人笑眯眯地说道:“你小子倒是怪起老夫来了。小子,你知道么?有大成就的人都会有大机缘,如果你们发现不了,那是你们没有这个机缘,也就是出不了什么大成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