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临花城时,已是傍晚,冬季的天黑的早,大街上的行人已是寥寥无几,都早早地躲进了自家温暖房间。
寒冷的风夹杂雪花四散飘舞,远处的天空乌压压的一片,仿佛末日到来一样,惹得人的心情也跟着变得阴沉起来,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阿漓早早关了铺门,跟慕容轻狂在四合院里等待。
张傲秋出去也有一天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两人均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又不敢擅自出门,怕与他们相互错过,只好在房间里干着急。
正望眼欲穿在,突然外面传来一连串急促地敲门声,两人急忙冲了过去,开门一看,张傲秋正背着夜无霜焦急地站在门口,再看他背上的夜无霜,虽然强打着精神跟两人打了个招呼,但那一张俏脸却是苍白的没有半丝血色,身上更是血迹斑斑。
慕容轻狂跟阿漓吓了一跳,连忙让开路,阿漓帮张傲秋将夜无霜扶到内室,慕容轻狂跟着去一瞧,还好只是流血过多引起虚弱,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心里松了口气,将伤药交给阿漓,让她帮夜无霜清理伤口及更换衣服。
慕容轻狂跟张傲秋退出内室,张傲秋将发生的经过跟慕容轻狂详细地说了一遍,听完后,慕容轻狂深深皱着眉头说道:“这件事情有点棘手,我担心霜儿师门内部是出大问题了,不知道雪心玄那丫头能不能顶的住?”
张傲秋想了想说道:“师父,现在很明显的是敌人开始主动出击,雪教主那边我们虽然要尽早通知她,但也急不在一时,况且霜儿现在伤势这么重,就算她底子厚,也要一两天才能行动,我们要是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跑过去,反而会适得其反,这还是等霜儿醒过来跟她商量商量再定。
只是现在形势紧迫,我感觉敌人迟早有一天会查到我们这来,若是我们再这样被动等下去,我怕……。”
慕容轻狂点点头说道:“为师跟你的想法一样。这段时间为师一直在外面转悠,也是想接触一下本地的帮派,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找到突破口,但我们跟他们没有共同的利益,又怕这些帮派中有人与那一教二宗暗通有无,怕主动接近了反而会自我暴露,所以一直耽搁了下来。”
接着又问道:“你打算联合城主府,现在可有把握?”
张傲秋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城主府将是我们最大的后盾跟底牌,但现在谈联合还为时过早。
虽然城主府现在对我们是感恩戴德,而且城主也赐予我腰牌,可以调动他城主府的任何人及物事,但这件事非同小可,那一教二宗也不是软柿子,若不事先谋划好,搞不好会把城主府也拖下水,在没有绝对的证据或把握的情况下,我还不想这么早就打出这张底牌。”
慕容轻狂接着分析道:“到目前为止,我们能绝对信任的还只是我们自己这五个人。在我们这五人中,隐藏着两股势力,一个是霜儿的师门,一个是紫陌的师门。
不过霜儿的师门在这临花城没有一点势力,不然也不会沦落到本教圣女被人围攻却无人帮忙的地步,就算是将她们的势力引到临花城,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而且还要不能引起城主府的疑虑。
而紫陌的师门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有等于无,剩下的就是我们三个孤家寡人,要想突破现在的局势,还是要发展我们自己的力量才行。”
张傲秋点点头说道:“师父,你说的没错。而且我也认同你刚才说的跟本地帮派接触,只是如何与他们产生共同利益,让他们自己跟我们一致对外,这还要好好斟酌斟酌。”
第二天一早,夜无霜从睡梦中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张傲秋正趴在床头睡着,知道他昨晚肯定是担心自己,在旁边守了一夜,心中不由怜意大生,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张傲秋的头发。
张傲秋睡得很浅,夜无霜一动他就醒了过来,看见眼前的娇娇女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心里忽然填满了柔情蜜意,只觉得两个人要是能一直这样呆到地老天荒就好了。
张傲秋捉着夜无霜的手,细细的抚摸着,担心地问道:“霜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夜无霜任由他握着自己的玉手,爱怜地看着张傲秋,轻声说道:“这些只是皮外伤,今天再休息一天,到晚上应该就可以下床了。你不要过于担心。”
说完又接着问道:“你昨晚在床边守了一夜么?”
张傲秋说道:“本来阿漓要来守夜的,但是现在天寒地冻的,我怕她身子吃不消,所以我就替了她。”
夜无霜轻声一笑,问道:“昨晚睡得还好么?”
“好,怎么不好。你不知道你有多香,好几次我都想钻进被窝里抱着你睡了。”张傲秋调侃地说道。
夜无霜听他这话,俏脸立马变得通红,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夜无霜虽然跟张傲秋两情相悦,但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却一直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张傲秋也最喜欢这样的调戏她,有时候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亲她一口,夜无霜立马就像施了定身法一样,红着脸,低着头,双手不断地绞着衣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傲秋见她尴尬,忙转移话题问道:“对了,霜儿,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你师门被外人称为魔教?”
夜无霜被张傲秋话题一带,也缓和了下来,想了想说道:“我这也是听我师尊说的,这还要从百年前说起。当时江湖出了个历天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