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寒凝念到这里,不由疑惑地转头望向张傲秋。
张傲秋一见,“哦”了一声道:“鱼群环绕相送确是有这事,只是我觉得这也不算多大的事,所以就没有说。”
房五妹一听张傲秋亲口承认,当即对其躬身行礼,诚恳道:“不知公子是否有空到我瑶族做客?”
张傲秋闻言却是一顿,“呃”了一声,转头望向鲁寒凝。
鲁寒凝听了却是心头一喜,若是能得到瑶族的支持,那张傲秋以后不要说张家,就连整个岭南的地位就会更加牢固。
当即笑道:“不知我能不能一起去了?”
房五妹一听大喜道:“若是家主母能同时驾临瑶族,那将是我瑶族最大的荣幸。”
说完顿了顿又道:“不知家主母跟公子什么时候有空?”
鲁寒凝想了想,张皓轩是定于三日后带张傲秋认祖归宗,除去今日一天,那还有两天,不过这段时间中,隐藏在张家的变故谁也说不清楚,那在瑶族耽搁的时间也不能太久。
想到这里,鲁寒凝道:“可是我们近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在贵族不能耽搁过久。”
房五妹一听立即道:“五妹知道家主母事忙,哪敢耽搁家主母太多时间,只留一晚即可。”
鲁寒凝闻言转头望向张傲秋道:“那我们今晚就在房姑娘那里叨扰一晚,你看如何?”
张傲秋对岭南本来就是两眼一抹黑,到哪里去都无所谓,在旁听了跟着点了点头道:“好啊。”
不过鲁寒凝跟张傲秋的对话,听在房五妹耳中却是心头一懔,张家主母与张家关系不好可是全岭南都知道的,对张家子弟虽然也不说是严厉训斥,但很少有好脸色的,更不谈询问对方意见了。
眼前这公子年纪轻轻就能获张家主母如此对待,看来来头还真是不小,不过来头越大说明越是尊贵,今日幸好在此偶遇,让瑶族先拔头筹请得贵客,这对以后瑶族发展可是大大有利。
当即喜上眉梢道:“那五妹就在此代表全瑶恭迎家主母跟公子大驾光临。”
说完转头对身旁一个瑶族女子道:“立即返回本族,将张家主母跟公子驾临一事知会族长。”
那女子应了一声,眼睛先是在张傲秋身上转了转,然后才返身往来路迅速离去。
鲁寒凝则从袖里掏出一支短箭,杨手往天一抛,短箭发出“咻”得一声,跟着在空中发出“砰”得一声响。
片刻后,张子南就带三人赶了过来,一见场上情况,先是跟房五妹招呼道:“房姑娘好。”
房五妹跟着点头回礼,张子南见了这才转身对鲁寒凝行礼道:“不知主母有什么吩咐?”
鲁寒凝道:“今日得遇房姑娘,承房姑娘抬爱,邀请我跟公子到瑶族做客,今晚就不回来了,你等会回去知会家主一声,就说我们明日返回,让他知晓。”
张子南闻言一愣,张家虽然在岭南为大,但瑶族却并不服从张家,而且跟张家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重来未曾主动邀请过张家人过去做客,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念头又跟着一转,想起了昨日张傲秋过来有海鱼成群结伴相送的事,这次邀请估计与此有关,看来风声已经是传出去了,遂抬头偷偷瞟了张傲秋一眼后对鲁寒凝行礼道:“子南领命。”
说完转头对房五妹招呼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房五妹见张子南离开,右手一引道:“家主母,公子,这边请。”
鲁寒凝“嗯”了一声,在张傲秋搀扶下与房五妹并肩而行。
三人一边走一边寒暄,其实都是鲁寒凝跟房五妹两人在说,张傲秋因也不懂岭南风俗,自然闭口不言,免得一不小心说错了话,那就不好了。
走了不远,前面就有几个瑶族汉子迎了过来,其中四人还抬着两副二人小轿。
鲁寒凝左腿有残疾,走山路确实是不便,也不客气,上了一副小轿,而张傲秋却是摆了摆手,意思自己能走。
其实房五妹最想跟张傲秋交谈交谈,这个一路沉默寡言的年轻男子,此时已彻底勾起了她心底的好奇,现在鲁寒凝坐上小轿,房五妹自然与张傲秋并肩而行。
房五妹转头看了张傲秋一眼问道:“五妹还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张傲秋闻言一笑道:“房姑娘客气了,小可姓张名傲秋,也不是什么公子,房姑娘叫我阿秋就可以了。”
“阿秋?张傲秋?这名字真是好听的,还是你们汉人有文化,起得名字都这么好听。”
张傲秋听了摇了摇头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真正有用的还是自身。”
众人也不着急,缓步前行,张傲秋只当是游山玩水,一路风景看过来,房五妹则在旁做向导一一介绍,没多长时间,两人就算是熟识。
越走越是深入山林,期间经过一些瑶族村落,估计抬小轿的瑶族汉子就是这些村落里的人,不然来返也不会如此迅速。
瑶族主要分布在岭南南北一带的山区,从而形成了“岭南无山不有瑶”的分布格局。
瑶族是个迁徙较多的山地游耕农业民族,刀耕火种的山地游耕农业,决定了他们每到一个地方一般只能住三年五载,然后又迁徙到另一个地方寻地垦荒耕种。
和这种刀耕火种的游耕农业相适应,人们建筑的居室十分简陋,民居建筑多为茅屋、竹舍、泥瓦房,只是在这里定居的瑶族,民居建筑在汉族庭院建筑基础上,结合瑶族地区的特点,创造了有本民族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