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傲秋听了,点了点头道:“也算是吧,但不管怎么样,孩儿在这点上可是没有骗你,所以你跟娘亲完全可以将心放肚子里。”
张皓轩见张傲秋一脸正色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但不死之身这事对于他来说,就算修为进入了玄境高阶,但还是一时接受不了,喃喃自语几句,心里一连串地念叨:对,不死之身,我儿子是不死之身。
张皓轩这样子,张傲秋就知道他一时不会相信,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当时就连张傲秋这个当事人,听了也是一脸的诧异跟茫然。
不过不死之身这事也就是独叟说起,是真是假还真不清楚,总不能为了验证一下,自己拿刀去抹脖子吧?
所以这对于张傲秋来说,也就是个心理安慰,当然现在对于张皓轩来说,那就更是如此了。
张皓轩念叨好一会后,转头对张傲秋道:“这事可要让你娘亲知道,这些天,她嘴上不说,心里可是着急的不得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找你找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又要眼睁睁将自己儿子送上战场,这对她这个做娘亲的,可是剜心之痛啊。”
张傲秋听了,不由鼻子一酸,眼内一阵潮气涌起,当即深呼一口气,将心情平静下来后道:“阿爹,这事你单独跟娘亲去说,但也只能你们两个知道。”
张傲秋此话潜藏的意思张皓轩一听就明,不由神识一懔,慎重地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说完刚要再问,外面却传来鲁寒凝的声音,张傲秋听了应了一声,一拉张皓轩,跟着出门而去。
鲁寒凝一见父子二人都在,倒是有点意外,眼光在两人脸上转了转然后道:“你们父子……。”
还没说完,张皓轩却是一把打断道:“我是怕秋儿不适应刚才那热闹场面,所以过来看看。”
鲁寒凝当年可也是叱咤江湖的“无影剑”,而且当张家主母这么多年,经历这么多事情,哪会听不出张皓轩这话是在说谎,不由心头一黯,脸上却是抿嘴一笑道:“想不到我们家主也知道关心人了。”
说完上前两步,一挽张傲秋胳膊道:“秋儿,等会陪娘亲去看花灯可好?”
张傲秋听了,拍了拍鲁寒凝的手笑道:“好啊,刚刚我跟阿爹还在讨论了,今晚不仅要看花灯,而且还要赏月吃月饼,而且阿爹还说他要赋诗几首了。”
鲁寒凝一听,探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张皓轩道:“你还要赋诗?那感情好,要是今晚不赋诗几首,哼,那你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张皓轩听了不由脸色一夸,转头白了张傲秋一眼,心里暗骂道:你要安慰你娘亲,也不能把老子往水里带啊。
嘴上却是哈哈一笑道:“夫人,你夫君我可是文武全才,赋诗这种小事,那还不是张嘴就来。”
三人说说笑笑,刚走出大厅,却见房五妹正站在厅外等候。
小妮子这是春心动了,心里已经被张傲秋完全占满,当真是一刻不见就十分想念,但自己又是姑娘家家,总不能自己往情郎怀里送,所以只好在这大厅外来回转悠。
鲁寒凝一见房五妹,嘴角勾出一丝笑意,松开张傲秋胳膊,转头对张皓轩道:“你跟我一起去选选,看今晚我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合适?”
张皓轩自然知道鲁寒凝的意思,跟着也是一笑道:“好啊。”
房五妹站在老远,听见鲁寒凝跟张皓轩对话,知道这是他们在找借口离开,精致无暇的脸蛋不由一阵火红,正害羞了,张傲秋已举步到她跟前,神色一正,严肃道:“五妹,我正好有事要找你。”
房五妹一听,心头莫名一颤,脸上跟着露出紧张的神色,她现在跟张傲秋的关系,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其中一大半是因为鲁寒凝的原因,而张傲秋自己,对此还从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所以房五妹心里总是有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也许这个自己已经深爱到无法自拔的情郎,只是看在他娘亲的份上,没有反对而已,现在他这么严肃,难道是要跟自己说不可能么?
一想到这里,房五妹刚刚还火烫的脸颊,一下变得苍白起来,一双小手死死地撵着衣角,止不住得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等了片刻,也不见对方说话,房五妹不由抬眼偷偷看了面前的张傲秋一眼,哪知对方正眉头微皱,眼色凝重地看着自己,一时不由心中更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强烈的不安。
房五妹虽然没有夜无霜的雍容贵气,也没有花倩笑的铁血英姿,但她却是生长在山野,如同那路边绽放的小花一样,自然淳朴,这样的柔和的气质夹杂着刚烈的性格,使其柔中带刚,特别是现在这副如受惊的小兔般的表情,更是让人我见犹怜。
张傲秋倒不知道房五妹心里此时转着这些念头,因为武月城那边战事紧张,明日先期赶往临花城,真的还有很多事要做,若是带上房五妹,以她现在的修为,速度就要慢上不少,而且有些事,还不能当着她的面去做,所以张傲秋想跟她商量一下,明日一早自己先走,让房五妹后一步再跟上。
只是没想到自己还什么都没说,这丫头就一副如此紧张不安的表情,当即奇道:“五妹,你怎么了?”
房五妹正心头慌乱,一听张傲秋问起,连忙回道:“公子,我……,我没事。”
张傲秋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房五妹是在说谎,但实在又想不通,这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紧张,不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