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霜冷静下来,细细一想,觉得也对,但还是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问道:“阿秋,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张傲秋摸索着将面前的篝火收拢后重新点燃,火光燃起,映出夜无霜一张焦急的脸孔。
张傲秋看着夜无霜笑着说道:“霜儿,你是当局者乱,现在内奸已经找出来了,这不比以前疑神疑鬼的要强多了么?这已经是成功一大半了。”
夜无霜闻言皱眉略舒:“阿秋,你说的也对。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张傲秋往篝火里添了一把柴火,然后伸了个懒腰,从容笑道:“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上,况且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安排,完全不必着急。霜儿,你将你每天在教内的行程说给我听一下。”
夜无霜撅着嘴巴说道:“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些重复枯燥的事。”
张傲秋拍了拍身旁的空地道:“但是我喜欢听,看看我们霜儿每天在这山中都是怎样生活的。”
夜无霜凑过去坐在张傲秋身旁,“嘻”得笑道:“你真喜欢听啊?”
张傲秋顺手揽着夜无霜的细腰,上下抚摸着,美美地说道:“当然,你的任何事情我都喜欢听。”
夜无霜皱眉道:“个小色鬼,把你的臭手拿开。”
张傲秋那肯听她的,反而搂得更紧些,夜无霜略微挣扎下也就由着他:“人家每天早上都会准时拜见师尊,然后一上午的时间就会留在那里跟师尊一起处理教内大小事务。
那些东西枯燥无味,人家又不懂,多半是师尊她自己处理,偶尔师尊也会拿些事情来问我,我知道的就说一点,不知道的就装傻,这一上午最是难捱,过了这段时间则可以自由活动,一般是打坐练功,偶尔也会到山里去转转。”
“是不是偶尔也会想想我啊?”
夜无霜白了他一眼,嗔骂道:“也不知羞,自作多情。”
张傲秋呵呵一笑,正色道:“你等会就离开,不过不是去见你师尊,而是回你自己住的地方。不过回去的路程要绕个弯子,不要从这里直接回去,明天一早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去拜见你师尊,然后再将这事说与她知道。
若你师尊需要我去,我会在那小屋……,啊,不对,就在你说的那位独叟前辈修炼的山洞去找我。对了,那山洞在什么地方?”
夜无霜这才知道张傲秋问她平日行程的原因,坐正身子道:“你考虑的很周详,就按你说的办。独叟前辈修炼的山洞在那小屋往东约三里的位置,很好找到。”
张傲秋将手放开道:“我知道了,霜儿,那我明天一早就在那山洞里等你消息。记住,平时怎样,现在就怎样,千万不要在言语行动及表情上露出什么端倪。”
夜无霜点点头,反手将张傲秋搂住,小嘴凑上前去,在他脸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俏脸羞红地退了出去。
等夜无霜离开后,张傲秋百无聊赖,于是开始打坐冥想,但一时又静不下心来,而且又是睡意全无,心想不如现在就到那山洞去看看,说不定还会找到什么神功秘籍、灵丹妙药的。
打定注意后,张傲秋将篝火扑灭,又用多余的石头将洞口封闭严实,然后将那些剩下的堆在平台的石头,全部推下悬崖。
回到小屋,张傲秋拾起桌上的打火石跟油灯,出了房门,望天辨别了下方向,然后一路往东而去。
走了大约两三里的样子,前面一个很普通的小山洞出现在眼前,张傲秋走进山洞,将油灯点燃,洞内的情景映入眼帘:这个山洞并不大,洞内除了一块凹进去的石塌外,空无一物,更不要说什么神功秘籍、灵丹妙药了。
张傲秋将油灯放下,自己坐在石塌上,这凹下去的部分正好可以容下一个人,看来这石塌就是以前那独叟前辈常坐的地方了。
借着灯光,张傲秋四周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石壁上横七竖八的纵横着无数像刀剑划上去的刻痕,不过可能是时间久远了,刻痕上长满了苔藓,使得这些刻痕看上去模模糊糊的。
张傲秋靠在石壁上,心中不由想去雪心玄今日跟他说的那些事,心神不由飘到那个现在已经远离千里之遥的宗门,那里每处地方自己都是那么熟悉,若是没有发生这些事,自己现在又会是怎样了?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样在后山玩耍,在那小山洞里继续跟师父躲猫猫?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山洞?那处山洞的石壁上不是也有许多跟这一样的刻痕么?
想到这里,张傲秋一跃而起,端起油灯凑到跟前细细查看,由于刻痕上铺满苔藓,一时看不清楚,张傲秋习惯性地往怀里一摸,一摸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的贴身短刀给铁大可做信物了。
张傲秋放下油灯,四下望了望,拾起地上一块石头,就着星月刀将石头削成一把小刀的样子,然后将石壁上的苔藓一一清理干净。
忙活了一两个时辰后,石刻里面的苔藓终于清理完毕,张傲秋坐回石塌,凝神注视着眼前的刻痕。
这些刻痕有横,有竖,有弯折,看起来就像书法字体的架构一样,每一处都显得遒劲有力。
张傲秋从小就在师父的逼迫下练习琴棋书画,对书法有一点研究,若将这些刻痕当成书法的一横一竖的话,倒是中规中矩,但这些杂乱的刻痕又组不成具体的字出来,因此很难明白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傲秋想起夜无霜说这处山洞是独叟前辈在进入化境前后修炼的地方,不由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