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可你的族人呢?林家村大大小小几十口人,你们难道不怕吗?凭什么就说我娘是凶手,说我品行不端!难道有人说是就是吗?证据呢?你们拿出证据啊?”
“我告诉你们,我是冤枉的,我娘是冤枉的!你们最好查清楚,如果我们冤死了,我林秀第一个化成恶鬼,也要让那些害我的人尝尝死的滋味!”
也许是林秀说的话镇住了一些人,外加林辰周大意还有作为外人的花素也出来说些公道话,最后在舆论之下,林秀和吴氏被关押在族庙后面的屋子里,派人看守。
至于真相,自有人去查,而后再行处置。
林秀要的也是如此,只要不急着立马就弄死吴氏,给她缓冲的时间,一定可以找出证据,证明吴氏和她的清白。更何况,这些人不过就是一时之势,一旦缓过神来,细细回想,自然能去发现里面的玄机。
而不管林来福如何黑脸,总之吴氏和林秀暂时是安全了。
就这样两母女依偎在一块铺了些干草,睡下了!
折腾了一晚上,林秀很快就闭上了眼,却不知道吴氏经过一晚上的惊吓,神智都有些不清,翻来覆去了很久,又担心打扰林秀,这才离林秀远一些,可好不容易闭上了眼,就噩梦连连。
此刻的林秀,回头看了一眼吴氏,似乎脸色又白了一分,而眼前的这个人,又不停的摆手,林秀语气都带着哭腔了,
“伯伯,求求你了,我娘已经发热一宿,现在人都糊涂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求求你了,帮帮我!求求你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发发善心吧!”
对方似乎并没有被林秀的恳求打动,依旧皱着眉头,林秀还了一副语气,“你既然负责看管我们,可要是我娘出了什么事,那到时候就是你的责任!我到时候就说你欺负我娘,还欺负我,让你也尝尝族法!”
来人本来还在犹豫,一听林秀这么说,立马黑着脸,“我先看看!”
然后掏出钥匙把锁打开,推开门,林秀忙让开,带着那人到吴氏身前。
果然见吴氏神志不清,脸色苍白,却大汗淋漓,只离她近一些,就感受到空气都变得炙热,本想伸手试试温度,可林秀方才的一番话,让他实在不敢跟吴氏有任何接触。
只皱眉,“我去告诉族长!”
“告诉族长有什么用,你要去找大夫啊!能救人的只有大夫!”
可无论林秀怎么说,那人也不搭理,转身就出去,还照常的把门锁住了。
林秀很无奈,人心真的是善变的,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她给了村里人多少优惠,那时候那些伯伯婶婶们是怎么说她的?
可现在呢?说她德行有亏,说她犯了族法,就当她跟个犯人一样!虽然她是有办法把自己摘出去,可她却不能留吴氏一个人在这里。
想到这里,林秀叹口气,用衣袖给吴氏擦汗,想找点凉水帕子之类的给吴氏物理降温,可被锁在这什么也没有的地方,真是!
林秀左右看看,有没有能出去的地方,正在这时,屋顶的光线突然被挡住,林秀抬头,一个熟悉的小脑袋,“阿南?”
阿南在上面点头,“阿南,我想去给我娘弄点水?”
阿南点点头,然后嗖的不见了,又过了会,门外有开锁的声音,林秀以为是阿南,“找到水了……”
可话还没说完,她回身看见的就是昨夜那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也就是林家村所谓的族长林付州。
林秀一看是他们,忙改口,“我娘高热,我想给她找点水,看能喂进去不!”
林付州点了点头,然后上前,伸手隔着衣服在吴氏的手腕按了按,林秀觉得那样式有些老练。
大汉在一旁解释,“族长会医术!”
惹得林秀又朝老人看了几眼,会的还挺多的,还真是技多不压身,可惜人脑子坏掉了,搞什么一言堂,最后把自己也给霍霍了吧!
林付州把完脉,摇了摇头,“人估计不行了!”
“什么?你胡说!我娘只是发热,怎么会不行了!”
林付州没搭理林秀,翻了翻吴氏的眼白,“神志不清,发热不止,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这是天罚啊!”
而在林付州说了这句话之后,身旁的汉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林秀恶狠狠的看过去,“难道我娘死了就是天罚她偿命,我娘要是活了呢?是不是就是我娘是冤枉的?”
“愚昧!愚民!谁被吓了大半夜还受凉之后不发热,简单的病理不知道吗?无知!要是我娘真死了,那也会化成厉鬼,找你们这些冤枉她的人索命的!”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林秀很气,真生气,人真的是无知啊!
林付州却似乎认真思考林秀的话,“我那边还有一些药草,给她熬点喝下,听天由命吧!”
说完就走,而被林秀臭骂一顿的大汉,似乎面上过不去,跟着林付州就走了,还又要锁门!
林秀是真担心吴氏被他们给害死了,可她又不能走,留吴氏一个人在这里,那更危险!可发热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
初春的时候,村里一个小姑娘就是因为掉水里之后着凉发热,高烧不止,最后没了。
换了几个大夫,可一摸人烫的,看都不看就跑了说没办法!
林秀只希望林付州那药材能有点用。
林秀一边祈祷,一边想着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