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来不及打量,就被贾之麦拉着直往后退,只是可能玉娘都没想到,林秀和贾之麦亦上前来拉她。
三人远远的退到了院子边缘,就见着屋内余氏的凄厉的喊叫,伴随着爆炸和火焰。
整个屋子在大火浓烟中,付之一炬。
林秀惊的目瞪口呆!
却忍不住心中后怕!
方才若不是贾之麦拉住她,她可能就要进屋去找余氏对峙了。
实在是没想到,这个余氏竟然是如此的……出乎意料!得到了东西,却还要付之一炬,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她图的是什么呢?
在院外等候的何为,也被小院的异象吓住了。
“天啦!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
没有人能回答他,因为这火,来的太快,太突然!
根本不允许有人反应!
也因为这里偏僻,四下无人,倒不会连累周边的屋子,达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等衙门的人发现火势赶过来的时候,屋子也已经烧干净了。
林秀进去,见屋子中央一具烧的面目全非的干尸,四周什么东西都不剩下了!
“玉娘,贾先生的木匣子呢?你给她了吗?”
林秀自然担心贾之麦的身家,玉娘似乎被吓坏了,被林秀一问,愣住,直摇头,“没了,没了!都没了!”
“你给她了……”
林秀自己都替贾之麦觉得亏得慌!
果然应了方才那不好的预感,人财两失啊!
贾之麦却站在屋子中央,久久不语。他本是好意收留惠姨母女,还以义母义妹相称,可没想到!
她们过去过的是那样的日子!自己从来没有去好好的问过,关心过,此刻,想用这些身外物,换取她们的平安,都不行!
林秀以为贾之麦是为了银票全部付之一炬而失魂落魄,便又问玉娘,“她告诉你惠姨她们在哪了吗?”
玉娘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方才太快了,余娘子一瞬之间就引燃了自己,我……没有来得及问!”
“她怎么会突然要自杀?你仔细说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娘却似乎受惊过度,口齿不清的,“余娘子……她……她就突然……拿出……火种……还把我推到地方……”
玉娘似乎看到了什么极为害怕的东西,紧张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这是官府的人来说,
“好了好了!到官府去说!你先仔细想想!”
“官爷……奴家是民,可不能入官门啊!不能啊……”
到了这个时候还记得这个,真是!
贾之麦似乎跟那官兵认识,见玉娘和来人纠缠,在一旁对着那官兵头子嘱咐了一句,而后那官兵头子朝着这边朝朝手,“好了好了!不过是天干物燥,一时打翻了灯油引起的!不是什么大事!死的也不是什么重要人,收兵!”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得了恩惠的玉娘,直像官兵磕头!
等官兵散去,看热闹的人也散去,贾之麦也从一片废墟中走出来对着玉娘说,“今天你受惊了,这是给你压惊的!……”
说着贾之麦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十两的银锭,丢给玉娘!
“谢谢谢谢……”
玉娘拿到之后千恩万谢,然后起身就走了!
见贾之麦望着玉娘的背影似乎在想什么,又有些担心他,便问,“今后,先生打算怎么办?”
贾之麦看了林秀一眼,说道,“我方才问了何为,为何那么多嫂子,偏雇了这个玉娘!”
“你猜,何为怎么说的?”
林秀一喜,“你也觉得她有问题对不对?”
贾之麦轻笑着,略带宠溺的眼神,点了点头!
“我猜,肯定是她毛遂自荐,盯着何掌柜,让他引荐的,说不好还拿了好处!”
贾之麦摇了摇头,“何为不是那样的人!不过确实是她找上何为,说是家中清苦,何为可怜她一个女子身世飘零,所以才引荐了她给我!”
“那先生,我们下面该怎么做?”
“我想,她一定会找个隐蔽的地方,改头换面,拿着得到的银票兑成银子了离开!不过那时,她就会发现,她手里的银票,都有问题了!”
“嗯?银票都没有被烧?都被她拿走了对吗?”
面对林秀一个接一个的惊喜,贾之麦回道,“余氏不是个善人,可惜我也不是个无私的!银铺的掌柜,跟我是莫逆之交,那些银票都是伪造的!几乎以假乱真,只要她拿着银票出现,就会有人通知我!”
“那太好了!……”
林秀突然觉得,自己跟贾之麦其实还是很合拍的!
不过绝无男女之间的心动!纯是为谋的欣赏。
“好是好,就是不知道义母她们人在何方!”
贾之麦的眉头紧皱着……一直难以舒展!
“那就要看这个女人胆子大不大了!”
“嗯?”
贾之麦扭头看向林秀!
“她可不是什么身世飘零的下人,能跟钟家大小姐用同一种花粉的人,能是清贫人家供养的起的吗?”
而再大的大户人家,也不会让丫鬟用小姐们才能用得上的东西!
身份的象征,有时候就是从这些小东西上来区分的!
林秀终于想起来,那个花粉是钟天意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独特,是特供品,没有一定的能力,可买不到!
果然不出林秀所言!
压根不用等到玉娘去银楼,只需要